张齐喝完药咂咂嘴:"这药怎么一股子鸡屎味...罢了,神医开的药方,其实我能理解的?想来会有奇效吧。"
"成了成了!"看着张齐"扑通"倒地,弟子甲得意地搓手,"三叶葵的毒,阎王爷喝了都得躺板板!"
弟子乙掏出小本本记着:"任务完成,回去领赏!门主说了,抓到阿木就给咱们涨月钱..."
"嘿嘿,到时候咱哥俩吃香喝辣,再也不用偷鸡摸狗了!"弟子甲美滋滋地畅想着,完全没注意身后飘来的黑袍衣角...
夜风呜咽,树影婆娑。吴四六和吴四五刚转过巷角,忽觉脊背一凉——月光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拦在路中央。宽大的黑袍无风自动,几缕银丝在袖口若隐若现。
"站、站住!"吴四六强撑着拔出佩剑,剑尖却在微微发颤,"隐月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黑衣人纹丝不动,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用三叶葵毒杀无辜,这就是吴建仁教你们的手段?"银丝突然绷直,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连要杀的人都不认得?"
吴四六眼底闪过贪婪——若能生擒鬼医,何愁不能在门中扬眉吐气?他悄悄摸向腰间的毒镖。
"师兄别怕!"吴四六突然暴起,三枚淬毒镖破空而出,"咱们二对一还怕......"
话音戛然而止。银丝如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毒镖"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黑衣人鬼魅般贴近,面具下的声音带着讥诮:"三叶葵的滋味,想尝尝么?"
吴四六:“师兄,咱们和他拼了!说不定回去还能领头功!”
吴四五咬牙道:“好!二对一,咱们赢定了。”
吴四六顿时有了底气,对黑衣人喊话:“你若识相还不快,乖乖束手就擒,省的自讨苦吃!”
……
辰时,云来客栈
天光微亮,隐月门的几位亲传弟子围坐在客栈大堂,气氛有些凝重。
"大师兄,"吴四三搓着衣角,声音发虚,"小五和小六这都一夜没回来了,该不会...出啥意外了吧?"
吴四四吸溜着碗里的青菜粥,米粒粘了满嘴:"嗐!这俩赌鬼准是又摸去赌坊了!上回不也说去盯梢,结果在怡红院醉到第二天晌午?"
"闭嘴!"吴四一烦躁地拍桌,茶盏震得叮当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嘴上骂得凶,心里却直打鼓——万一那俩蠢货失手,张齐没死成,今天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一直没吭声的吴四二弱弱举手:"那个...我听说阿木昨儿在医馆门口,唰唰几下就把闹事的人收拾了..."他咽了咽口水,"咱们真要去找他麻烦?"
吴四一心里"咯噔"一下,但大师兄的架子不能倒:"怕什么!师父说了,只要搞到神器..."他梗着脖子,声音却越来越小。
四人磨磨蹭蹭来到张齐家,推开门看见直挺挺躺着的尸体,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死得挺透。"吴四四拿筷子戳了戳尸体的脸,"看来那俩蠢货总算办了件正事。"
吴四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突然觉得裤腿一热——原来是不小心踩到了张齐家那只老母鸡刚下的蛋...
天色刚亮,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摸进了张齐邻居家。吴四一手刀劈晕了还在睡梦中的老汉,吴四三麻利地扒下人家的粗布衣裳。
"这味儿..."吴四四捏着鼻子套上衣服,"熏得我眼睛疼!"
"少废话!"吴四一踹了他一脚,"赶紧的,把尸体抬上!"
四人吭哧吭哧抬着张齐的"尸体"往外走,谁也没注意到屋顶西南角有块瓦片诡异地反着光——那里趴着只机关木雀,眼珠子正滴溜溜转着记录这一切。
与此同时,平日总要日上三竿才开门的医馆,今日竟破天荒地早早敞开了大门。宁识倚在门框上,满意地看着门外排队的病患——经过昨日那番"教育",今天这些人一个个老实得像鹌鹑,连大气都不敢出。
"啊呀!死人啦——"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晨雾。只见四个庄稼汉打扮的人抬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冲进人群,所过之处百姓纷纷避让。排队的病患顿时炸开了锅,你推我搡地往后退。
"让让!都让让!"吴四一扯着嗓子嚎,"庸医害死人啦!"
宁识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具"尸体"微微抽搐的手指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机关木雀扑棱棱飞回她肩头,在她耳边"叽叽咕咕"一通汇报。
"哎呦喂,"她轻抚着木雀的脑袋,"唱大戏的角儿们来啦?"
“无良庸医害人偿命!”
“无良庸医害人偿命!”
“无良庸医害人偿命!”
在众多病患惊恐的目光下,几个人抬着一具尸体放在医馆门口高声叫嚣着。
吴四四声情并茂的哭喊:“各位父老乡亲们,此人正是吃了这庸医开的药方,今天早上就惨死于家中,大家伙儿跟我一块儿砸了这害人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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