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淇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吴门主且...咳咳...冷静..."话未说完就被呛得连咳三声,连忙用袖袍掩住口鼻。
就连向来稳重的长沅也不得不祭出本命法器,在身前凝出一道灵气屏障:"此事...呕...待少洲将人带到...呕..."说着说着竟干呕起来。
吴建仁却浑然不觉,反而越说越激动,每说一个字都像在释放毒气弹:"我隐月门向来行事光明磊...嗝..."
这一声饱嗝宛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长汐终于忍无可忍,一道清心诀直接拍在吴建仁脸上:"吴门主还请稍安勿躁,略等一会儿,事情也就有个黑白分明了!"
墨少洲领着人踏入大殿时,场面顿时精彩起来。
几个被捆成粽子的隐月门弟子"咕噜噜"滚了进来,活像一串被穿起来的蚂蚱。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偏生每处伤痕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这手艺,不去当行刑官真是屈才了。
宁识慢悠悠地踱步而入,黑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是来二大爷家送苞米的。他对几位真人拱手作揖:"阿木见过几位真人。"那姿态优雅得仿佛刚才把人揍成猪头的不是他。
吴建仁"砰"地拍案而起,椅子都被震得跳了三跳:"岂有此理!"
宁识这才转过身,像是刚发现他似的:"哟,建仁也在啊?"他踢了踢脚边的"粽子","你这几个徒弟挺有意思,一个下毒,一个栽赃,剩下几个..."他顿了顿,"组团送人头。"
长淇一口茶含在嘴里,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硬是憋得满脸通红。
"你!"吴建仁气得胡子直抖,"胆敢如此羞辱我隐月门!"
宁识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一把瓜子:"别激动嘛建仁。"他"咔吧"嗑了一颗,"我这是在帮你清理门户。"又嗑了一颗,"按理说..."突然正色,"你该给我磕三个响头谢恩才是。"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噗嗤——"不知是谁先破了功,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憋笑声在大殿各个角落响起。长沛更是被酒呛得直咳嗽,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吴建仁的脸色由青转紫,活像只被踩了脖子的老蛤蟆。他暴喝一声,毒掌带着腥风直袭宁识面门:"你找死!"
就在毒掌距离宁识鼻尖三寸时——
"嗡!"
一道无形的灵力屏障骤然显现。吴建仁只觉浑身经脉像是被千万根银针同时贯穿,攻出的灵力竟如数反弹!他整条手臂"咔嚓"一声扭曲成诡异的角度,痛得他面容扭曲,却仍不死心。
"还挺倔。"宁识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
吴建仁狞笑着抽出腰间短刀,刀身泛起诡异的绿光:"今日必取你狗命!"他身形暴起,刀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砰!"
短刀在距离宁识心口半尺处突然炸成齑粉。紧接着,宁识看似随意地挥出一拳——
这一拳看似轻飘飘的,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灵魂震颤。吴建仁的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整个人如破布娃娃般倒飞出去,"轰"地撞在殿柱上,震得房梁都抖了三抖。
宁识慢悠悠地收回拳头,对着拳头吹了口气:"建仁啊,你这身子骨...比嘴皮子软多了。"
宁识一把攥住吴建仁的衣领,如捣蒜般将其额头"咚!咚!咚!"三记重叩在青石板上,每一下都震得殿中烛火摇曳,地砖龟裂。
"哎呀呀~"宁识忽地松开手,故作惊慌地后退两步,整理衣襟,"建仁何故行此大礼~"忽又敛了笑意,一脚踏在吴建仁背上,"只是这响头磕得忒也响亮,要把这地砖都磕穿了去,既如此心诚,我受你几拜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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