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识一个箭步冲进人群,冷不防撞上一堵人墙。她揉着发疼的鼻尖抬头——林景川那张俊脸近在咫尺,眼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借过。"她佯装不识,侧身就要溜。
林景川却横跨一步:"宁道友..."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又要逃去何处?"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
"快看!是玄极宗的天品风灵根!"
"她原来这么好看!"
"听说她把林公子的定情玉佩喂了食铁兽?"
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聚焦在月栖梧身上的目光,此刻全黏在了这对冤家身上。远处月栖梧微微蹙眉,谢梦桐则绞紧了鲛绡帕。
月栖梧如芙蓉照水,雍容温婉,一身华贵气度无人可比。谢梦桐如春日芍药,艳冠群芳,娇艳欲滴,明艳动人。
而宁识却像个隐居山间独酌的逍遥客,沉静自在,飘逸疏狂,“清风不语拂山涧”便是她天上地下独一份的气质。
前两位美人都是天上月高不可攀,而宁识却是新酿的果酒,沁人心脾。
三位与众不同的美人一同出现,真叫人看花了眼,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三个又要上仙闻热榜了呢。
前有林景川虎视眈眈,后有众人评头论足,还有月栖梧和谢梦桐这俩大佛也都在这。
误入雌竟现场的宁识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救命救命救命!她真的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啊喂!
月栖梧广袖轻拂,秋水般的眸子在宁识与林景川之间流转:"宁道友与景川...是旧相识?"
"不熟!"宁识猛地后退三步,青玉簪都晃出残影,"萍水相逢!后会无期!"她转身就要掐遁地诀。
林景川剑鞘"铿"地横在宁识腰间,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能磨碎灵石,"道友就这般薄情?"
"哗——"围观修士的传音玉简瞬间爆闪。
"他们俩有奸情!"某女修捏碎了灵果。
"?!"有人倒抽凉气。
"林公子腰间的守宫砂..."
宁识指尖毒雾"噗"地炸开三丈高:"林景川!你..."她气得要撅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
远处谢梦桐突然捏爆了琉璃盏,月栖梧的鲛绡帕无火自燃。宁识在漫天飞灰中绝望闭眼——这狗男人一句话,直接把她送上了修真界八卦榜头条。
宁某人在几个深呼吸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道:“哈,不就是欠了你两块灵石嘛,我回头还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林景川凝视着少女仓皇逃窜的背影,眸色幽深如古井。月栖梧轻移莲步,在他身侧低语:"宁道友性子率真,你这般当众戏弄,怕是要把人得罪狠了。"
"走吧。"林景川收回目光,腰间玉佩与剑穗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另一边,宁识七拐八绕钻进一处荒废剑冢,二话不说钻进储物戒里的软榻。待她睡饱出来,伸着懒腰感叹:"清净!"
这惬意没持续多久——转角处,月栖梧正抚摸着石壁上的古老剑痕,雪色裙裾在剑气中翩跹。
宁识脚步骤停,内心疯狂刷屏:不会吧不会吧?这都能撞上?林景川那个瘟神该不会...
"宁道友。"月栖梧转身浅笑,发间玉簪流苏轻晃,"好巧。"
"哈、哈哈..."宁识干笑着后退半步,"月仙子也来...参悟剑痕啊?"手指已经悄悄摸上了遁地符。
宁识正暗自腹诽这和尚来剑冢凑什么热闹,忽见那渡尘小和尚双手合十,月白僧衣在剑气中纹丝不动。他眉间一点朱砂痣艳得刺眼,偏生眼神澄澈如古井——正是无相寺那位"佛心通明"的圣子。
"宁施主。"渡尘袖中忽现一串琉璃佛珠,十八颗珠子正对应石壁上十八道古老剑痕,"小僧观此处剑气走势..."
月栖梧突然轻"咦"一声,玉指指向东南方:"你们看那道剑痕——"只见岩壁上斜劈的沟壑中,隐约有金色流光如活物游走。
宁识腰间浮华尽突然嗡鸣,镜面映出三条岔路:左侧幽径紫雾缭绕,右侧古道白骨森森,中间那道只有一道看似平平无奇的青石小径。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将温良恭俭让表达的淋漓尽致。
宁识指尖凝起三缕青色灵力,分别弹向三条岔路。只见三道灵风如游蛇般窜出,在路口处骤然分化——
左侧山道的气流打着旋儿向上攀升,风中夹杂着松针与积雪的清冽,正是典型的上山走势;中间平地的风平稳绵长,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湿润气息水平流动;右侧下坡的风则越吹越急,隐约能听见谷底溪流的回响,风中还卷着几片逆流而上的枯叶。
"有意思。"宁识摩挲着腰间浮华尽,"这三条路的风向竟像刻意安排好的——"她突然瞥见渡尘的佛珠在中间路口泛着微光,而月栖梧的玉佩不知何时指向了上山方向。
月栖梧望着左侧青鸟消失的方向:"归元宗弟子多往高处去了。"她腰间玉佩泛起微光,"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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