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惨白的肌肤泛着尸青,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凸出眼眶。她的鼻子诡异地歪斜着,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不断扩张收缩。最骇人的是额头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仿佛将整张脸劈成两半。
"救——"睡在门边的丫鬟刚发出半声惊呼,就被那女鬼猛地扑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鲜血顿时喷溅在纸窗上,在月光下映出妖异的暗红色。
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夜空,屋内众人慌乱惊醒。还未等她们看清状况,那红影已如鬼魅般在屋内穿梭。只听得布料撕裂声、骨肉分离声接连响起,浓重的血腥味顷刻间弥漫整个房间。
渡尘眼睁睁看着一个丫鬟被生生扯断手臂,那女鬼竟当着他的面将断肢塞进扭曲变形的嘴里咀嚼。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青白的面皮上划出数道狰狞的血痕。
那女鬼的利爪泛着森冷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她的獠牙在月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冷芒,每一次咬合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仿佛在咀嚼着生者的魂魄。
屋内顿时陷入人间炼狱。丫鬟们仓皇逃窜,有的被生生撕去半边身子,有的被利爪贯穿胸膛。凄厉的哭喊声与绝望的求救声交织成令人心碎的哀歌。
渡尘紧握师门传承的菩提佛珠,佛珠在他指间泛起微弱的金光,勉强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这才躲过一劫。
宁识听完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搓了搓手:"有意思,我得去隔壁串个门,顺便跟那位美女唠唠中元节氛围感妆造。"
渡尘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光头上急出细汗:"阿弥陀佛!这鬼物怕是不止一个,你可小心些…"
"得了吧~"宁识顺手往他嘴里塞了个芝麻饼,堵住他的唠叨,"就我这祸害,阎王爷见了都得绕道走。"她拍拍渡尘锃亮的脑门,"您老继续念经,我去去就回。"
渡尘松手的瞬间突然想通了——是啊,阿识什么时候吃过亏?要倒霉也是那女鬼倒霉。他嚼着饼子含糊不清地嘟囔:"记得给人家留个全尸..."
宁识挨个查看下人房,每间屋子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床榻上横七竖八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血迹在青砖地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那些女鬼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满目狼藉。
幸存的亲传弟子们背靠背围成一圈,手中长剑虽失了灵光,却仍紧握不放。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乍看倒像是厨房间拎出来的菜刀阵。
"坨坨。"宁识轻唤一声,银光闪过,小松鼠抖着琉璃翅膀落在她肩头。它鼻尖轻颤,突然指向西北角——那里残留着一缕若有似无的腐臭味。
宁识跃跃欲试:"走,深更半夜的就得找美女聊聊天儿。"
宁识抄起两桶夜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美女们,小可请你们搓个澡!"话音未落,两桶秽物已朝着女鬼们当头泼下。
恶臭的液体淋在女鬼身上,顿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她们惨白的皮肤开始溃烂,黑发像被烫到的蛇群般疯狂扭动。
任谁也受不了屎到淋头这VIP待遇,"嗷——"女鬼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猩红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十指利爪暴涨,带着腥风朝宁识扑来。
"这么热情?"宁识轻盈地一个后翻,故意放慢速度引着她们,"我可消受不起。"说罢身形一闪,直奔管事婆子的住处而去。
果然,女鬼们在院门前猛地刹住,像被无形的锁链拴住般挣扎嘶吼。宁识站在安全区,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看来同福楼的合同签得很严谨嘛,连厉鬼都知道不能得罪上司。"
这怎么行呢,既然人人平等,阎王爷也不能开小灶是不是。宁识想到自己之前还存了很多吃了盗版莳陀霜的毒兽血,立刻朝女鬼们撒去。
嬷嬷护卫们的厢房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不是只咬下人吗?!"
"救命!快去找掌——啊!!"
凄厉的呼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坨坨抖了抖琉璃翅膀,化作一道银光冲进屋内。只见它小爪子一挥,整排厢房的门窗"砰"地全部紧闭。片刻后,里面传来女鬼们惊恐的尖啸和嬷嬷们绝望的哀嚎。
当坨坨打着饱嗝回到宁识肩头时,晨曦正好洒在它油光水滑的皮毛上。宁识嫌弃地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肚子:"下次记得擦嘴,一身的血腥味。"
天光乍破时,宁识站在院中,瞳孔猛地收缩——昨夜被她亲手了结的李婆子正提着灯笼在廊下巡视,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完好如初;而脑袋搬家的王婆子此刻也好端端地在训斥丫鬟,脖颈上连道疤都没有。
"有意思..."宁识眯起眼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银针。她分明记得昨夜坨坨把这些人啃得骨头都不剩,现在却连衣角都没少一片。
不远处,几个护卫正精神抖擞地换岗,其中就有被她捅穿心脏的那个。那人察觉到视线,竟还冲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森白的牙齿。
宁识突然轻笑出声:"原来同福楼最大的秘密,是批发不死之身啊?"她袖中的银针悄然淬上剧毒,"就是不知道...能复活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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