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破庙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陈年稻草腐败的气息。徐小云捂着肩头的伤口,指尖在粗糙的绷带下不安地摩挲着,眼神却阴鸷地扫向正在烤火的张三。
他们三个人虽然没有正面见过,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连老罗都着了这张三的道,张三肯定是早就知道他们二人的存在了,此时在装什么大尾巴狼也是无用,不如坦白。
"张大哥~"她嗓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刻意拖长的尾音在破庙里打着转儿,"多谢相救呢,若不是你奴家性命休矣。"
徐小云纤腰一拧,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宁识身上。她故意一个踉跄,酥胸堪堪擦过宁识的手臂,衣领不知何时已经滑到锁骨以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张大哥~"她红唇微启,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下唇,"听说胡家的女婿都要会品酒呢~"葱白的手指顺着宁识的衣襟缓缓上移,"不如...让小妹尝尝您亲手酿的...美酒?"
她说话时故意将气息喷在宁识耳畔,胸前的柔软随着呼吸起伏,几乎要碰到宁识的胳膊。那对勾人的桃花眼里泛着水光,活像只发春的母猫。
"您这双手..."她指尖暧昧地划过宁识的手背,"既能酿得出醉人的美酒..."手指继续往上,眼看就要碰到宁识的唇,"想必...也能让女人醉生梦死呢。"
宁识漫不经心地侧身,让徐小云扑了个空,顺手往火堆里扔了根柴火。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他嘴角那抹讥诮像是淬了毒:"酿酒?我倒是会酿一种'专治发春'的药酒——"她突然凑近徐小云耳边,阴森森地压低嗓音:"主料是断肠草,辅料是合欢散,喝下去保证你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打量她敞开的衣领,啧啧摇头:"徐姑娘穿这么少,莫不是已经喝过了?"转头对地上的陈亮露出个假笑:"老弟,你家这口子病得不轻啊,要不要我开副'专治水性杨花'的方子?保证药到命除,哦不,病除。"
她慢悠悠地掏出个小瓷瓶晃了晃:"就是可能会烂脸哦。"
宁识歪着头,像看戏般打量着地上装死的陈亮,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那窝囊废脸色由青转紫,活像只被踩爆的癞蛤蟆,额头青筋暴起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徐小云气得浑身发抖,精心描画的柳眉几乎要竖到发际线去。她猛地转身,绣花鞋带着十成力道踹向陈亮裤裆,"没用的东西!就知道装死!"
"嗷——!"陈亮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在抬头时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云、云儿别生气...我这就..."
"老弟啊,"宁识故意拖长声调,"你家这母老虎的爪子可真利索,要不要我帮你把腿锯了?反正留着也是挨踢的命。"说着还做了个切割的手势,笑得人畜无害。
陈亮蜷缩在墙角,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死死攥着衣角,在心里发誓定要让这姓张的求生不得。
徐小云眼角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没扑上去撕烂宁识的嘴。她硬生生挤出个媚笑,嘴角抽筋似的往上扯:"张大哥真是...风趣呢~"声音甜得发腻,活像掺了砒霜的蜜糖,"奴家从未见过像您这般...幽默的妙人~"
她假意整理鬓发,实则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今日是张大哥新婚,怎么不去陪着嫂子..."话未说完就被宁识夸张的哀嚎打断。
"唉——!"宁识突然捶胸顿足,活像戏台上的丑角,"弟妹有所不知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徐小云袖子上,"昨夜我贪杯误事,竟让个老淫贼钻了空子!"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那老畜生少说五十岁,满脸褶子能夹死苍蝇..."
徐小云和陈亮脸色顿时精彩纷呈——他们当然知道那"老淫贼"就是老罗。陈亮干笑着往墙角缩:"呃...世上竟有这等事..."
"可不是嘛!"宁识猛地一拍大腿,震得火堆火星四溅,"想我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竟落得个绿云盖顶!"她突然热泪盈眶地抓住徐小云的手:"要不这么着!等我找到那老淫贼,立刻介绍给弟妹!"
说着还暧昧地眨眨眼:"与我那新妇相比,弟妹才是真的如狼似虎啊!!"手指意有所指地划过她敞开的衣领,"定能叫那老畜生什么尽人亡!到时候为兄给你送块匾,就刻'为民除害'四个大字!"
徐小云再也绷不住,猛地站起身,结果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个趔趄。宁识眼疾手快地"搀扶"了一把,实则暗中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记:"弟妹小心,这要是摔坏了哪儿,可怎么勾引那老淫贼啊?"
徐小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像生吞了只活苍蝇,藏在袖中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心里早把宁识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这个杀千刀的贱胚子,老娘早晚要把你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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