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孩子本就糙养活,别人家娃娃五六岁就能独自出去打猪草捡柴火了,她都八岁了哎,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多正常!
她这山是官府盖了章的私有财产,受到律法保护,旁人若是敢随便进,主人家是有权利将他们直接打杀了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不怎么会有外人出现。
至于山里的动物,肖勇和长安招呼着蒋干他们细细查探过,没有发现什么凶兽痕迹。
如意出门有逐月陪同,追风也在山里安了家,有战斗力堪比十多个成年男子的它俩守护,安全感爆棚。
更不提还有身为“守山人”的蒋干他们随时上岗护卫。
守山叔伯们虽然多,却都是一根筋,如意才使出当年忽悠哥哥的三成功力,就成功获得在某片区域自己玩的自由。
当然,这篇区域是经过叔伯们地毯式搜查确认安全的。
他们也会自发列阵守在外围。
如意知道大家都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在确定这群叔伯认植物的能力和哥哥半斤八两后,就快乐地接受了这种相处模式,并且时不时“意外”寻得一些大自然的馈赠。
于是她经常上山时两手空空,下山时却能让逐月拖着一大堆好东西。
而这座从前名副其实的荒山,也开始发生众人看不见的惊人变化。
原本只有杂草的地面,不知何时出现好些草药和浆果,原本只有些许老树的深林,也不晓得何时慢慢变得郁郁葱葱。
合该苦涩难咽的野果子,也摇身一变,成了甜丝丝的漂亮宝宝。
什么桃李梨杏,统统按季节换过一遍,看的如意十分满足。
终于再也不用满怀愧疚地偷摸吃独食了!
如意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物种普及大使,每次进山都会将往山里塞点新鲜树种和植株。
同样的,她也会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家牟利。
比如——
“爹娘,瞧我今儿发现了什么!”
手臂粗的何首乌呢。
肖勇不认识但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一通。
“咱们拿去严掌柜那卖了?”
严掌柜在镇上路子多,又开着奇物阁这样的铺子,有他牵线,自家绝不会被人坑骗。
如意却不肯:“这是自家用的。”
何首乌补精血,正适合修复那些消耗过度的身体。
比如爹娘哥哥,又比如蒋干伯伯他们。
就这点,她还嫌不够用呢,哪舍得卖!
只不过何首乌本身有毒性,需要经过炮制后入药使用。
这不就得求助专业人士了。
容奕解毒之后华仲景就闲了下来,以他的才能,给容奕调养身体这种事属实有些大材小用,所以往往开了方子后就会待在自己房间研读医书。
容奕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很感念华仲景的照顾,于是用尽办法搜罗各种药方和医书供后者使用。
华仲景的房间里如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从孤本到民间偏方,容奕也不管有用没用,全都给他弄来。
华仲景领他一片好心,奈何杂书太多,他也时常会被那些无厘头的“土法子”气到无语。
什么高热时用被子捂着闷汗,什么烫伤时涂抹童子尿,什么昏厥时可以生灌黑狗血……
“简直一派胡言!”
这是对他专业性的挑衅!
他恨不得找到这些偏方的出处,好好去与记录这玩意儿的人辩上一辩。
听闻如意有事请他帮忙,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大步离开,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那杂记就要七窍生烟。
走到大堂,华仲景并不意外地看到了肖家夫妻俩。
说来奇怪,他们能放心自家女儿漫山遍野骑着狼跑,到了镇上反倒是寸步不离。
别的地方且罢了,这可是裴府。
在望县,难道还有人敢在县令家里造次么?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父母对孩子的谨慎和在意,怎样都不为过。
王英是特意挑上衙的时间来的,为的就是避免如意和裴子清见面。
那何首乌还保持着刚出土的样子。
为了增加真实性,如意可是特意从空间将它移植出来之后当着蒋干他们的面又挖了一回。
这般品相的药材便是华仲景也不由得赞叹。
“得有百年了。”
如意说:“看着就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想来想去,若是叫不懂行的糟蹋了那才可惜。”
“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请华大夫帮忙啦!”
华仲景在肖家蹭了好几顿饭,正愁没机会表达谢意,自然不会拒绝。
他当下就收了何首乌,并表明炮制好之后会给肖家送过去。
肖勇还在不好意思让人特意跑一趟,如意已经轻车熟路问起了到时候的菜单。
“想吃锅子还是烧烤?”
识到自己已经在望县待了好几个月,华仲景道。
“锅子吧,正好我也要回谷中,回去之前再叨扰一回。”
也是时候回去看看师父了。
这些日子他虽然人不在谷中,信却没断过。
山下行医对华仲景来说也收获颇多,他将给师父压制毒性的药方改了又改,得出一份药效更好也更温和的版本,并且得到所有门中长辈的认可和赞许。
师父命他离开时态度强硬,他犟不过,就也和师父约法三章,要乖乖描述喝完药之后身体的变化。
若是哪天被华仲景发现师父在敷衍造假,管他什么容奕什么李家什么恩情什么百姓,立马打包回家。
师父还算配合,每天老老实实用龙飞凤舞的笔迹写满五百字的喝药报告,目前看来是一切正常的。
华仲景留在裴家是想从容奕身上找到解毒的关窍。
说起来,师父当初能迅速拿出压制毒性的药方,也是多年调理容奕身体得出的经验。
华仲景觉得,既然容奕的毒能解,师父的当然也可以!
因为看到治好师父的希望,华仲景最近看容奕都顺眼不少。
后者也很配合,有问必答,有求必应,便是想要他的血,那人也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伸出手……可惜至今没能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解的毒。
肖勇又和华仲景互相客气起来,如意打了个哈欠,开始好奇地四顾张望。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容奕家。
哦,准确来说,这家的主人是他表哥裴县令。
容奕是八皇子,这么看来,这位望县县令也不是什么没有背景的普通人。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砸了京城的将军府,断送自己的前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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