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月边境的风裹着咸腥的沙粒,把和谈会场的白布旗吹得猎猎作响。二代雷影艾身披暗紫色雷影袍,腰间别着雷炎刀,身后金角银角抱着幌金绳、芭蕉扇,眼神里藏不住的阴鸷,再后面是雷影的几万大军。火影千手扉间则带着猿飞日斩、志村团藏等六个徒弟,身后一千多千手族人跟随,逆风而来,袖口的木叶村标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从此雷火两国永结盟好!”艾将刻雷之国图腾的青铜印重重按在羊皮卷上,千手扉间也提起狼毫笔刚落下“千手”二字,突然金角暴喝一声:“动手!”芭蕉扇掀起的飓风卷着漫天黄沙,幌金绳像活蛇般缠住艾的脚踝,银角的剑已经对准雷影艾的脖颈插下。
“噗!”艾的脖颈炸开血花,堂堂雷影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千手扉间瞳孔骤缩,左手甩出飞雷神苦无带着徒弟们后撤,右手水遁·水阵壁轰然升起,挡住铺天盖地的雷遁术。远处雷之国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密密麻麻的把会场围得水泄不通。
黄沙泣血
"给火影开路断后!"千手家的汉子们喊得嗓子都破了,三百人组成的前锋盾阵被雷遁轰得火星四溅。青铜盾牌上密密麻麻的裂纹里渗出血珠,前排老忍咬着牙把盾牌往沙里一插,直接用胸膛挡住第二波雷击。
雷忍军像潮水般漫过来,二万把苦无在烈日下泛着冷光。千手家的小姑娘发着狠,把起爆符塞进敌人怀里同归于尽;拄着拐杖的老妪颤巍巍结印,用最后一丝查克拉放出水牢困住五个追兵。鲜血混着黄沙把战场染成暗红,倒下的人连完整的尸首都留不下,全被后面踩着尸体冲锋的雷忍踏成肉泥。
"别管我!"断了条胳膊的千手族人把手里的苦无捅进雷忍咽喉,反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当肉盾,"快走!"他身上插着七支雷矢,却还在笑着大喊,直到被雷遁劈成焦炭的瞬间,脸上还保持着狰狞的笑。
沙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千手家的白纹和服沾满血污,却始终维持着三角阵型。有人被幌金绳缠住脖子,生生把绳子咬断半截;有人被雷遁烧得皮肤剥落,还在挥舞着染血的太刀。二万对一千,雷忍踩着尸体推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十条人命的代价。
当千手扉间带着徒弟消失在飞雷神的蓝光里时,最后三百个族人背靠背围成圆圈。他们知道再也等不到援军,却依然扯开嗓子唱起千手家的战歌。雷忍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歌声混着哭嚎和惨叫,最终被铺天盖地的雷遁彻底吞没。
千手扉间带着六个徒弟在荒漠里狂奔。身后金角银角的吼声混着雷遁的轰鸣声,像死神的脚步声步步紧逼。
"师傅,雷遁苦无又追上来了!"宇智波镜一边喊着,一边挥刀斩断飞来的苦无。刀刃和雷遁相撞,溅起的火花差点燎到他的眉毛。
千手扉间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数着追兵的脚步声,估算着徒弟们的查克拉消耗。六个人里,猿飞日斩的体力最好,志村团藏的脑子活,宇智波镜的最小最稳,还有转寝小春、水户门炎、秋道取风...每一个都是千手扉间看着长大的好苗子,哪一个他都舍不得放弃。
"师傅,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志村团藏喘着粗气喊道。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而是甩出飞雷神苦无,带着众人瞬移到一片树林边缘。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六个徒弟。
"谁愿意断后?"
树林里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六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是视死如归的决然。
"老师!我来!"猿飞日斩第一个站出来,声音铿锵有力,"我是我们中实力最强的,当然是我来!"他握紧手里的苦无,胸膛挺得笔直。
千手扉间盯着这个总是第一个冲进战场的徒弟,看着他年轻坚毅的脸,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抱着大卷轴说要当火影的小娃娃。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那顶象征着火影的斗笠,轻轻扣在猿飞日斩头上。
"从现在起,你就是第三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声音难得地柔和,"带着大家活下去。记住,木叶村的火永远不能灭。"
猿飞日斩愣住了,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头顶的斗笠。还没等他开口,千手扉间已经甩出飞雷神苦无。耀眼的蓝光闪过,树林里只剩下六个呆立的年轻人。
"快追!千手扉间落单了!"金角银角的吼声从远处传来。猿飞日斩握紧了拳头,转头对其他五人喊道:"师傅给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必须活着把消息带回木叶!"
树林深处,千手扉间靠在一棵树上,看着追兵的方向。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那里原本放着妻子织火的照片。现在,照片已经和斗笠一起,交给了最信任的徒弟。
"来吧,金角银角。"他双手开始结印,"就让你们见识下,一个火影的实力。"千手扉间边放忍术边逃,把雷忍军队引到另一个方向。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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