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那几天正好在外地开会,周姨打听到一个老中医专门调理月经失调,就带了景妍去看。
回来后景妍喝着又苦又黑的中药汤,想着老中医说的那些话:“你以前从来不痛经,有可能是戴避孕环的问题。人的体质不一样,身体反应也不一样。
有的人戴环后月经痛就消失了,而有些人,会出现原本没有的痛经等问题。建议你去妇科检查一下,看看取下来一段时间后还有没有这种症状。避孕措施很多种,换一个双方都能接受且舒服的方式。”
一想到被偷着上避孕环这事,她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和休学一样,她事先完全不知情,江湛也从来没有和她商量过,这算什么?想到这些,自然想起他对自己的强占。景妍愤恨的心情根本无法平静。
江湛一个星期没回来,看到景妍兴奋得不行,眼睛都冒绿光,刚吃完晚饭就暗示景妍回卧室。
月经刚停,那股疼劲儿记忆犹新,她心里的怨气未消,就以“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为由拒绝了。
江湛不知道景妍心里的变化,以为她是矜持,是小女孩偶尔的小爆脾气,也没往心里去,牵着她的手在院子里遛弯。
他用食指挠着景妍的手心,试图激发她的欲望。景妍没有反应,也不说话。苦药汤子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萦绕着,久久不散。
江湛先回卧室洗澡去了,景妍在房间里弹琴唱歌。她不想过去,她讨厌那种疼和那种苦。
一直到十点多江湛也没有催她,景妍以为他出差疲惫睡着了,洗了澡准备睡在自己房间。没想到刚打开浴室门,就被蹲守在门前的江湛一把抱回了卧室。
两个人深陷在沙发里,江湛深情的目光和轻柔的爱抚与亲吻让景妍内心的抵触不再那么坚硬。毕竟是她的男朋友,很多事也是过去时了。
电视里传来女人“嗯嗯啊啊”的声音,景妍顺着声音看过去,不堪入目的一幕呈现在她眼前。她转头看向江湛,江湛微笑着说:“你应该学学怎么做女人。”
景妍从江湛的怀里挣扎出来,起身就走,被他一把拽住。“你怎么了?”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不满,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景妍愤怒地说道:“江湛,我和你在一起是谈恋爱。我不是洗好澡,张开大腿等待取悦你的妓女。”
“景妍,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湛难以相信这样的话是从自己女朋友的嘴里说出来的,声音破了音。
“江湛,我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先回到朋友状态吧。”
景妍的话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利刃直插江湛的心口。他不明白景妍怎么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情侣间看个动作片助助兴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她怎么会把自己和妓女联想到一起?那他是什么?嫖客?色狼?大色迷?
一直以来,江湛对景妍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最近景妍的表现让他无所适从,到底还要怎样好才算是好,怎么样对她她才能满意?
过去的景妍绝不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他不由得自我怀疑,对这个女孩的宠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江湛周身散发着寒凛,脸上虽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但依旧能够通过他紧绷的下颚线感受到他的愤怒。
“景妍,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景妍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慎重地考虑一下这段关系也许更好。”
江湛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童年时母亲不顾发烧、哭泣的他,扯开他的手抽身离去的情景;想起被女友绿了后,周围人的讥讽和嘲笑;想起前几天景妍梦里哭着呼喊顾瀚的样子,想起她换上自己的衣服背着帆布包决绝地要离开……
那种熟悉的被抛弃的难堪袭上心头,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惶恐,随手拿起五斗柜上摆放的他买给景妍的音乐盒,重重地摔在地上。
音乐盒四分五裂,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小女孩躺在地上,腿摔断了。景妍扑过去,拾起小女孩和她断了的那条腿,泪如雨下。
在她心里这个音乐盒是她和梦中的父母连结的纽带,那上面有爸爸手上的余温和妈妈的气息。这份和亲生父母之间的亲近是江湛带给她的,今天他竟然亲手摧毁了它。
景妍蹲在地上无声的哭泣,连串滴落的眼泪写出无尽的委屈,江湛的怒气一下子灰飞烟灭。他知道这个音乐盒在景妍心中有多重要,不由得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这样太伤女孩的心了。
他在景妍旁边蹲下,刚要说些什么,景妍走出了卧室,边走边用手背擦着眼泪。周姨在一楼的楼梯口向上张望,这小两口最近怎么总是小吵不断?
江湛第二天下了班第一时间就去了上次的玩具店,买了一模一样的音乐盒,还买了几个新款的洋娃娃、乐高、拼图和鲜花,还有一堆景妍爱吃的零食。
回到家里,景妍的房间和他们的卧室里没有人。喊周姨和景妍,没人应答。江湛不由得一阵恐慌,又匆匆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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