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自镇定,从兜里摸出军用手电。光束下,画卷上的图案似乎发生了变化——将军脚下的那些扭曲人形,此刻竟像是在蠕动!更可怕的是,画中将军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大金牙哆哆嗦嗦地点了根白蜡烛,烛光摇曳中,他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胡...胡爷,我认识个懂行的,白云观的张道长,专攻驱邪镇煞。要不..."
"现在就去。"我打断他,迅速把画卷重新卷好。就在我即将把它收起来的瞬间,耳边又响起了那声叹息,这次更加清晰,仿佛有人就贴在我耳边呼气:
"九幽...开..."
我浑身一僵,转头看向王胖子和大金牙,他们却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走,"我声音有些发紧,"现在就去白云观。"
走出铺子时,夕阳已经西沉,潘家园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我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羊皮纸,触手冰凉,仿佛揣着一块寒冰。
王胖子拦了辆出租车,上车时我注意到司机脸色发青,眼白过多,透着一股子死气。车子发动后,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杂音,接着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持续了三四秒才恢复正常。
"什么破电台!"司机骂骂咧咧地换了频道,却不知为何,后视镜里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怀里的包裹。
大金牙坐在副驾驶,不停地擦汗,金牙在暮色中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王胖子凑到我耳边:"老胡,这画真这么邪门?"
我没回答,因为此刻车窗上突然出现了几道水痕——外面明明没下雨。水痕慢慢汇聚,形成几个扭曲的字迹:"九...幽..."
我猛地摇下车窗,字迹立刻消失了。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车子驶过西便门桥时,一阵浓雾突然笼罩了道路。司机踩下刹车,骂了声"见鬼",因为前方明明应该是直路,此刻却出现了一条向右的岔道,路牌上写着三个模糊的字,像是"黄泉路"。
"不对啊..."司机挠着头,"我走了十年的路,这儿哪来的岔道?"
大金牙突然尖叫一声,指着挡风玻璃:"那...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浓雾中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路中央——那身形,那姿态,竟与羊皮画上的将军一模一样!
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向路边护栏。就在即将撞上的瞬间,浓雾突然散去,道路恢复了正常。司机急踩刹车,我们三人因惯性向前冲去,险些撞上前座。
"见...见鬼了..."司机哆嗦着点了根烟,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
我付了车钱,三人匆匆下车。走出一段距离后回头,那辆出租车还停在原地,司机正对着打不着火的打火机发愣,而在他身后的车窗上,赫然印着一个血手印!
白云观的山门就在前方,朱红色的门漆在暮色中如凝固的鲜血。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怀中的羊皮卷,不知为何,耳边又响起了那声低语:
"九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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