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活动室内,一身华美睡袍的顾景泽一边享受着典雅的爵士乐,一边握着盛满了红酒的高脚杯,向风尘仆仆回到花旗还没几天的弟弟陈羽泽举了举,然后抿了一小口。
味苦回甘,余香悠扬,的确是好酒啊!
此刻的他,年轻的俊逸面庞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狠厉,如今尽是养尊处优的雍容大气。
一看就是贵族出身,涵养极高。
连他的微笑都那样绅士,风度翩翩,足以将任何初涉情场的少女连魂都勾去:
“羽泽,你这次回来,比计划中要早不少啊~!
之前一问你,你就支支吾吾得,我知道你不想在妹妹和表弟面前丢脸。
现在周围没人了,可以和哥分享一下过程么?
是不是心软了,最后下不去手了?”
陈羽泽也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居家服,手里端着酒杯学着他哥顾景泽的姿态抿了一口红酒,却觉得没啥意思,还不如夜店里一边看着姑娘们疯摇,一边吨吨吨狂饮鸡尾酒来得爽快。
他哥啥都好,就是越活越注重品质和情调,束缚太多,让他感到不喜。
虽然陈羽泽也很明白,只有学他哥这样,才能对那些社会阅历丰富且精明似鬼的富婆们造成绝杀,从她们那里榨取出一个家族的血汗钱。
而自己这样,能够从林汐月那个烧死鬼那里顺利卷款跑路,还得靠哥哥前期开发得好。
要不是哥哥提供的信息准确,自己也不可能短时间就把林汐月拿下啊……
不过……
一想到那晚,一边狞笑一边卸他关节的那个魔鬼,陈羽泽就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油然而生,让他脊背发凉,就仿佛那可怕的疯子就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一样。
呵呵,开玩笑,自己都跑花旗来了!
他纪宁再神通广大,还能追出国来,把自己刀了不成!?
那妥妥是自己吓自己啊~!
回了回神,陈羽泽装出一副尽可能心满意足的姿态,朝他哥顾景泽笑道:
“没有的事,我是什么样的人,哥你再清楚不过了~!
再美的皮囊,也不过是咱用来赚钱的道具,哪有什么狠不下心来的啊!
我这次只是看出林氏集团快不行了,感觉再纠缠下去,就要把自己也栽进债务人陷阱了,所以才向咱家亲戚们学习,提桶跑路呗!
幸亏我逃得早,不然你看林汐月那些亲戚,都是什么下场?
我这是果断获利离场,锁定浮盈啊~”
顾景泽不置可否,淡然道:
“你小子,就是好面子!
以前你骗的那些姑娘,最后不都是给她们下点药,然后拉她们下海了么?那些可怜虫,现在都还在各个地下夜场给你打工赚钱呢~!
我就不信你能这么好心,如此轻易放过已经上手了的林大美人……
肯定是你遇到麻烦了,又不好意思跟哥讲!
哎,好面子是好事,但是连亲哥都瞒着真实情况,没人帮你分析利弊,真就做不到‘吃一堑长一智’了啊。
有啥困难要告诉哥哥,你哥我玩过的妹子、骗到过的钱财,哪样不比你多?
经验摆在这里,你不服不行,不学更是不行的!”
停顿片刻,顾景泽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幽幽道:
“人生在世,如草木一秋。
你不放下一切枷锁,无所不用其极,怎么可能成人上人呢?
别人笑咱们恶毒,咱们还笑别人迂腐和贫穷呢~!他们又没经历过咱家那些年的风风雨雨,有啥资格指责咱们财路不正?
穷不可怕,狠毒也不可怕,善良和循规蹈矩,才是最可怕的!
咱们家以前多艰难你又不是没听过,要不是从爷爷辈开始秉承物竞天择的家训,大家一起不择手段,怎么会有今天这么光鲜的优渥生活?
我看你啊,还是太心软了……
这是病!得治!”
陈羽泽心说,哥,别说治病,我怕啊!而且我倒是不想心软,可他纪宁也得让我有心硬如铁的机会啊!
之前调查的时候,明明是你带头分析,说他是个不值一提的软饭男,稍微使点手段就能把他逼得自杀或者净身出户。
可结果呢!?这家伙差点把我骨髓都捣匀了……
可陈羽泽脸上,还是挂起了谄媚的笑。
这个哥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自己也是真好!有什么坑蒙拐骗的招式和心得,他是真愿意传授给自己这个亲弟弟啊!
那么,既然他喜欢回味自己曾经心如磐石的青春岁月,自己给他当个捧哏又不掉肉,何乐而不为?
这样想着,陈羽泽还是逮着顾景泽的爽点,以老哥最自豪的方式拍马屁:
“哥,我知道在心性方面,拍马也赶不上你的修为。
她林汐月好歹是你小青梅,你出国前算计了她一次,回头又帮我算计了她一次,你才是这个!”
说着,他向顾景泽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继续道:
“当时我去面试,第一次见林汐月那蠢女人,她眼中那震惊、怀恋、喜悦、悲伤,就像开了染坊一样,笑死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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