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
居然趁宋衍进宫选妃把人约出去。
魏淳一想到他们居然在一起三年,三年啊,简直就是青梅竹马,想到这里,他眼尾发红,那俊秀的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病态:
不……不……子游……这是他的子游。
回到府里,沈如意没去书房回话,而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洗漱一把后,倒头就睡。
飞双领了冰过来,阿花说,“飞双姐姐,你从外面回来累了,我来放吧。”
飞双便把冰盆给了阿花,“脚步轻点,别吵醒姑娘。”
阿花点点头,端着冰盆,进了卧室。
脚步声还是惊动了沈如意,她睁眼看了下,发现是熟悉的人,才又合上眼,沉沉睡去。
直到放好冰后,沈如意没被再次惊醒,不断的重复一件事,就会让人习惯这件事,习惯就会变得松懈。
现在,沈如意终于对她放下了警惕,阿花垂眼轻手轻脚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门。
门口,飞双坐在门槛边打盹,见她出来,目问,姑娘睡着了?
她微笑点头,纯良勤快。
一直睡到傍晚,沈如意才醒来。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缓缓起身。拉开门,看向外面,太阳已经坠入地平线,霞光映红了半边天,天空如同一幅绚丽的油画,橙红色与紫色交织在一起,美得令人窒息。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空气中传来她种植的蔬菜味,整个端王府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她穿上草履鞋,挽上袖子,拎着木桶去井台边打水。
外书房没有井,要穿过书房外的小竹林去厨房附近打水,飞双不让,“姑娘,我打水,你浇水。”
好吧!沈如意听劝,便先到菜园子里拨草、捉虫。
微风拂过,带来泥土和植物混合的清新气息,正是瓜果繁盛之际,沈如意顺手把长熟的瓜果蔬菜摘到小篮子时里。
有茼蒿、黄瓜、豆角、秋葵……丝瓜……一篮子都放不下,看着真治愈啊!
每一种蔬菜都散发着清新的味道,仿佛一幅生动的田园画卷。沈如意既喜悦,又平淡,整个人融在满天霞光之中,淡泊而宁静。
听到脚步声,她转身,“飞……王爷,怎么是你?”
宋衍站在她身后,也不知来了多久。
看到小娘子讶异的样子,微微一笑,“今晚就吃篮子里这些瓜果?”
话是没错,她今天晚上确实准备吃这些,但没打算请他。
“王爷,这些都是素的,你们男人吃不习惯的。”
“我都还没吃,你怎么知道不习惯?”宋衍微笑反问,“还是说如意姑娘不欢迎本王?”
沈如意:……
这可是你的地盘,能不欢迎?
沈如意笑笑,“欢迎。”
飞双拎水回来,把水桶放在菜畦边上。
宋衍看到,转身拎过来,从沈如意手中拿过水瓢浇水。
水瓢泼下去的样子,还挺有模有样的,不仅撒的均匀,还不落下。
沈如意抬眉,一副想问似夸的样子。
宋衍朝她看一眼,温和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沈如意正不知怎么说时,阿花不知从何处出来,插嘴说道,“阿意,你不在王府时,都是王爷浇的菜地。”
飞双怪阿花多嘴,别了她眼,让她不要多事。
阿花又缩走了。
宋衍认真仔细的浇水,一身锦衣华服跟小菜畦形成巨大的反差,却让人不感觉违和,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雅致。
什么样的男人最容易盅惑女人心?纡尊降贵的贵公子。
沈如意拎起菜篮子,“我去做晚饭。”
此刻,她只想逃离。
她敢直面惨淡的人生,却不知如何面对一朵朵桃花。
宋衍看向她的背影,眉眼含笑,继续浇水。
季文川摇着扇子带着小跟班过来,回廊处,常顺拦住了人,“先生,沈姑娘今天累了,你改天再过来吧。”
季文川踮脚看到了浇水的宋衍,意味深长一笑:“那我等会再过来。”
常顺:……
季文川一副我懂,我装假什么也没看到,不会让人知道堂堂王爷浇菜地。
常顺:……
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想说的是不要打扰主子与如意姑娘相处。
暂时没处可去,季文川便到公务房坐坐,没想到被邱朝梓逮住,“先生……我正想找你呢。”
季文川摇着扇子,笑的跟和事佬一样,“是不是要办成了?”
邱朝梓点点头,笑道:“我已经加派人手,把周围几国的粮食、丝绸、盐等物都购了过来,掐断了西梁与西凉的后路,让他们有马也换不到东西,只能拿马跟我们换。”
季文川竖大拇指,“邱大人动作够快的。”
邱朝梓笑道:“这要感谢卖竹器时留下的路线,轻车熟路,可不就是快嘛。”
反正有时间,季文川又问道,“张五松那边的养猪场怎么样?”
他回道,“农人的积极性很高,他又办了好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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