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新带领唐门弟子在崖顶布下"九宫连环阵",暴雨梨花针组成的银色光网暂时阻挡了蚀骨蛭群。可当乌云中的瞳孔再次闪烁,蚀骨蛭突然疯狂变异,体型暴涨十倍,甲壳上长出尖锐的骨刺。一只巨型蚀骨蛭破土而出,巨口一张,便将三名唐门弟子吞入腹中。
"启动丹噬熔炉!"许新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用朱砂绘制的丹噬阵图。百名唐门弟子同时将暗器刺入掌心,鲜血顺着阵图纹路汇入中央的青铜鼎。鼎中腾起的紫金色火焰直冲云霄,将巨型蚀骨蛭烧成灰烬。但火焰燃烧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鼎身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巫女首领的血雾在火焰中凝聚,她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背后生出三对骨翼:"愚蠢的蝼蚁!你们以为毁掉相柳残念就能阻止混沌之瞳?"她手中权杖突然炸裂,七颗蛇目宝石悬浮空中,组成旋转的死亡漩涡。漩涡中伸出无数触手,将张楚岚的符咒绞碎,蛊教圣女的碧火吞噬。
张灵玉在坠落过程中摸到怀中的青铜碎片,碎片突然发出蜂鸣,与深渊深处的某种力量产生共鸣。他低头望去,只见云雾散尽,一座巨大的祭坛显露出来。祭坛中央竖立着九根漆黑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缠绕着锁链,锁链尽头连接着一个跳动的墨绿色球体——那赫然是混沌之瞳的胚胎。
"原来阵眼不是山峰,而是深渊!"张灵玉将青铜碎片按在最近的石柱上,紫金色光芒顺着锁链蔓延。但胚胎表面突然泛起涟漪,伸出无数触手将光芒吞噬。更糟的是,巫女首领的骨翼拍击空气,掀起的飓风将唐门弟子的阵法吹散,蚀骨蛭群如潮水般涌向祭坛。
张楚岚的铜钱突然全部竖立,发出刺耳的嗡鸣:"灵玉!星轨方位变了!现在的阵眼在......"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祭坛四角升起四座青铜方鼎,鼎中喷出的墨绿色火焰瞬间点燃整片天空。蛊教圣女强撑着身体,将最后一只本命蛊虫放入鼎中:"以我为引,焚尽邪祟!"碧火与墨焰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巫女首领震飞。
许新抓住机会,带领唐门弟子将改良版的丹噬炸弹投入鼎中。连续的爆炸让祭坛剧烈摇晃,混沌之瞳的胚胎开始收缩。但就在众人以为胜利在望时,乌云中的瞳孔完全睁开,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柱贯穿天地,直直击中胚胎。胚胎在光柱中急速膨胀,表面裂开无数眼睛,每只眼睛都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容。
"不好!它提前苏醒了!"张灵玉的紫金色火焰在光柱中摇曳欲灭,他突然想起唐鹤童残魂说过的话。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玉佩残片上,残片化作流光没入眉心。刹那间,初代掌门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当年大禹治水时,曾用九州鼎将相柳之力封印在地下,而开启九州鼎的钥匙,正是丹噬本源与各大门派的传承之力。
"各位道友!集结力量,唤醒九州鼎!"张灵玉的声音在深渊回荡。张楚岚抛出龙虎山镇山之宝"乾坤阴阳镜",镜中射出的光芒与紫金色火焰交融;蛊教圣女将蛊神图腾剥离,化作碧色巨龙缠绕在祭坛石柱上;许新带领唐门弟子以自身为阵眼,将丹噬之力注入地底。
混沌之瞳的胚胎发出震天怒吼,它的触手横扫祭坛,将众人的攻击一一击碎。巫女首领趁机扑向张灵玉,利爪直取他的心脏。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金色光芒从地底升起,缠住巫女首领的手臂。光芒中,唐鹤童的残魂若隐若现,他的声音带着天地初开的苍茫:"我虽消散,但丹噬本源永不熄灭......"
随着残魂的话音落下,深渊最底部传来沉闷的轰鸣。九座巨大的青铜鼎破土而出,鼎身刻满的甲骨文与祭坛石柱产生共鸣。张灵玉等人的力量顺着鼎身纹路注入,九州鼎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混沌之瞳的胚胎在光芒中痛苦挣扎,它的触手被一一斩断,眼睛也在不断崩解。
然而,就在九州鼎即将完全压制住混沌之瞳时,青铜面具人的笑声突然在虚空中响起:"你们以为这就是全部?真正的棋局,现在才刚刚开始......"随着笑声,九州鼎的光芒开始黯淡,混沌之瞳的胚胎再次膨胀,而在众人身后,更多的墨绿色锁链从地底钻出,将他们退路完全封死......
九州鼎的光芒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青铜面具人的声音化作实质的音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张灵玉感觉丹噬本源与玉佩残片的共鸣开始紊乱,紫金色火焰在混沌之瞳的压迫下节节败退。他望向四周,只见墨绿色锁链编织成密不透风的囚笼,锁链节点处生长着布满獠牙的肉瘤,正贪婪地吞吐着众人的力量。
“小心!这些锁链在吸收我们的术法!”张楚岚的乾坤阴阳镜突然被一条锁链缠住,镜面泛起蛛网般的裂痕。龙虎山天师传承的法器在接触到墨绿色黏液的瞬间,竟开始反向攻击主人。他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黑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根本不是单纯的禁制,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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