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陈朵赞道。
就在这时,海面突然涌起巨浪,一艘潜水艇破冰而出,舱门打开,十几个十字会成员手持炁能刀跳上码头,为首的正是金发碧眼的约翰。
“东方的异人,果然有趣。”约翰操着生硬的中文,手里的炁能刀泛着蓝光,“把炁船残骸交出来,否则这座港口就会变成废墟。”
李维辰上前一步:“那是我们的东西,凭什么给你?”
“凭这个。”约翰打了个响指,潜水艇的甲板上突然升起个金属笼子,里面关着个穿浣剑派服饰的青年,正是之前在鄱阳湖被救的那个弟子,“你们的人在我们手里,不想他死就乖乖听话。”
青年挣扎着喊道:“李掌门,别管我!他们想用水炼炁的法子驱动炁船,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约翰脸色一沉,炁能刀抵在青年咽喉:“看来你的同伴不太懂事。”
“住手!”李维辰运转遁光,瞬间出现在笼子前。归真之力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约翰的手腕。炁能刀失去控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可能!”约翰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的炁竟然被那金色锁链净化了,“你用的是什么邪术?”
“是正道。”李维辰一掌拍在笼子上,金属栏杆瞬间融化,将青年救了出来。
十字会成员见状,纷纷举刀冲上来。李维辰将青年护在身后,归真之力如潮水般涌出。金色气浪所过之处,炁能刀纷纷失去光泽,变成普通的铁块。那些洋人更是惨叫着后退,体内的炁像是被抽空了般,瘫倒在地。
约翰看着满地哀嚎的手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你……你到底是谁?”
“三一门,李维辰。”
就在这时,孤岛方向传来爆炸声。陈朵的通讯器里响起冯宝宝的声音:“营地清理干净,找到些图纸,你们那边怎么样?”
“解决了。”陈朵对着通讯器说,“准备接应。”
约翰听到“清理干净”四个字,脸色惨白如纸。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球,往地上一摔,浓烟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原地只剩下柄炁能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让他跑了。”陈朵皱眉。
“跑不远。”李维辰捡起炁能刀,刀柄上刻着个十字标记,“他还会再来的。”
三日后,三一门。
李维辰将从十字会营地找到的图纸摊在桌上,上面画着炁船的构造图,标注着“动力核心:水炼炁”。沈星河凑过来看了半天,突然指着图纸角落的签名:“这不是西洋文字,是……辰州符派的古符!”
李维辰仔细一看,果然,那签名是用朱砂写的符派古字,翻译过来是“合作”的意思。
“难道符派和十字会有勾结?”
“不可能。”李维辰摇头,想起石掌门转交逆生印时的眼神,坦荡得没有丝毫杂质,“或许是有人冒充符派的名义。”
他拿起另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个巨大的罗盘,与风后奇门的罗盘相似,只是刻度被改成了西洋的星象图。“他们想用水炼炁驱动风后奇门的罗盘,让炁船拥有穿越空间的能力。”
“穿越空间?”沈星河皱眉,“他们要去哪?”
李维辰想起约翰消失前的眼神,那里面不是恐惧,是狂热。“可能不是要去哪,是要……把什么东西带回来。”他看向窗外,桃花已经谢了,枝头结出小小的青果,“通知各派,加强沿海防御。另外,去查查符派近百年的海外往来记录,或许能找到线索。”
沈星河点头,转身要走,却被李维辰叫住。
“沈兄,”他指着图纸上的水炼炁装置,“浣剑派的水炼炁之法,是不是与八奇技有关?”
“好像是。”沈星河想了想,“他们的祖师曾是‘神机百炼’传人的弟子,后来自立门户,将金属炼制之法改成了水炼炁。怎么了?”
李维辰望着图纸,突然想起周圣手札里的一句话:“八奇技本是一体,分则伤人,合则归真。”或许十字会的目标,不仅仅是炁船,是想集齐所有与八奇技有关的传承,重现当年通天谷的秘宝。
“没什么。”他将图纸收好,“让浣剑派的弟子这段时间小心些,十字会可能还会找他们麻烦。”
沈星河离开后,李维辰走到祖师堂,看着赵玄通的牌位。自从将他的残魂化解后,这牌位就一直摆在周圣旁边,像是在提醒他,执念或许是枷锁,也可能是动力。
他摸出怀里的逆生印,印钮上的两条龙仿佛活了过来,在掌心盘旋。归真之力顺着指尖流入印中,突然,印底的纹路开始发光,显现出一行小字:“炁船藏于东海龙宫,需逆生印为钥。”
东海龙宫?李维辰愣住了,那不是神话传说里的地方吗?
窗外的风突然变大,吹得堂前的铃铛叮当作响。李维辰望向东海的方向,那里的海平面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逆生印上的字迹在归真之力的滋养下渐渐清晰,除了“东海龙宫”四字,还有一行更小的注解:“潮起则门开,月圆则路现。”李维辰摩挲着玉印边缘,忽然想起周圣手札里提过的“海外三岛”传说——上古异人曾在东海诸岛布下结界,将无法净化的邪祟封印其中,炁船或许就是当年运送邪祟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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