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峰喉间一哽,金色锁链光影如蟒缠身,他挣扎未果,手中七星刀咔嚓崩裂。
广元子、南宫落瞬间行动迟缓,两人合力催动镇岳印,拼命抵挡那股强横的空间威压,古印金光闪烁间裂纹遍布,隐隐有碎裂之势。
叶扶风、布流行、雷云子三人居高临下,乍一看到那口青铜棺时,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贪婪、狂喜。
“去把那口棺材,给本少主夺来!”路平川双眸炙热,一眨不眨地盯着古棺,对着三位老者吩咐道。
三人心领神会,嘴角挂着狞笑,雷劫指、万叶飞花流、翻天印,同时向紫东来招呼而去。
金色巨掌、漫天雷电,伴随着切金断玉的叶刃,从四面八方向紫袍男子涌来。
紫东来轻轻吸了口气,飞起一脚,将九天龙纹棺踢上了百丈高空,棺身骤然长大百倍。
棺口倾覆的刹那,亘古、苍凉、寂灭的气息在虚空中弥漫。金芒如潮水漫过战场。
布流行的翻天印触及金光,符文寸寸湮灭,顷刻崩解成粉。
雷云子的紫电雷劫被金芒尽数吞噬,反噬其身的电弧,将他须发烧成焦炭。叶扶风的飞叶尚未近前,已燃作漫天火星。
紫袍男子手握虹光宝剑,凌空而立,剑指长空,轻喝一声,声音悠远而绵长:
“一剑东来!”
平天剑顿时铮鸣如龙吟,剑光如九天银河倒卷撕开天幕。
仿佛受到了召唤,焦土中残剑嗡鸣响应,万千寒芒破土而出,如朝圣般飞向苍穹。一柄柄宝剑兀自挣脱了魔修、人族修士的掌控,尽数飞向虚空,似群星归位。
紫东来剑指长空,剑尖一致对准空中被禁锢的三人,身后剑河如龙腾九霄,凛冽剑气割裂云层,天地为之失色。
“这、这是、剑......剑仙?!——”
“道门中,何时出了如此一位年轻的剑仙?!”
场外幸存的人族修士见状,纷纷瞠目结舌,大惊失色,背脊发凉,踉踉跄跄跌倒在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战场一角的北昊灵见状,急忙祭出乾坤罐,挡在广元子、南宫落身前,浓郁的黑气从罐中涌出,试图吞噬悬在半空的那条剑河。
“开!”紫袍男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平天剑脱手而出,一道剑光闪电般射向乾坤罐。
当!流光一闪,硕大的乾坤罐顿时被从中切开,一分为二,从高空坠落。
本命法宝被毁,黑衣白发男子如遭重创,口吐鲜血,身形踉跄险些栽倒。
却不料那仙剑去势不减,半空中一个回旋,急转直下,以风驰电掣之势贯穿了后者的后心。
“哥哥当心!”远处的北玄灵刚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却只听到北昊灵口中发出的一声惨叫,“呃——”
“哥哥!”她声嘶力竭地嘶吼一声,跌跌撞撞的奔向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当她踉跄赶到,匆忙抱起哥哥时,对方已然生机尽失,化作了一具干骨。
那柄夺去她哥哥全部生机、精血的飞剑,早已重新回到了半空中紫袍男子手中。
就在平天剑斩向乾坤罐的刹那,紫东来眸光冷冽如霜,广袖一挥,紫气如龙,萦绕着身后的剑河,犹如蝗虫过境般,径直飞向被禁锢的蒋志峰、南宫落、广元子三人。
剑河所过之处,云层被剑气割碎裂开深渊巨口,天地间唯剩一片刺目寒芒。
仅仅一个照面,可怜的蒋志峰就被剑河穿身而过,化作数千块碎骨,应验了当初那句‘万剑穿身,魂飞湮灭’的誓言。
南宫落、广元子仗着有镇岳印护身,苦苦支撑。紫东来微微拧眉,平天剑随风而舞,两道弯月形剑气闪电般撕裂虚空,将两人拦腰斩断。
紧接着,四条绿藤从袖中急速飞出,化作流光缠上他们散落的残躯,生机抽离的“嗤嗤”声,令人毛骨悚然。
两位地仙境老者目眦欲裂,只来得及发出两声惨嚎,便彻底没了声息。
路平川、叶扶风、布流行、雷云子四人,眼睁睁看着四位伙伴在眼前陨灭,有心营救,却无能为力——迫于九天龙纹棺的寂灭气息威慑,丝毫不敢近前半步。
北玄灵抱着兄长干枯的尸骸,指尖抚过他凹陷的眼窝。记忆如潮水般翻涌——千年前兄长为她挡下天劫,脊骨被雷劫劈裂时,却仍笑着说“无妨”。
“卑鄙小贼——”她缓缓放下兄长的尸骸,喉间溢出一声呜咽,嗓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她周身衣衫鼓荡,灵气骤然狂暴如沸水翻腾,怒目圆睁,满头秀发向后狂舞,双目赤红如血,全身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次涨红,宛如一块烧红的铁块。
“还我兄长命来!”她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张开双臂,疾风般冲向半空中持剑而立的紫袍年轻人。
“当心!她要自爆!”涂山南星惊呼一声,广袖一挥,布下一道防御结界,挡在紫东来身前三丈。
北玄灵周身骨骼咯吱作响,不惜以疯狂燃烧生机、神魂为代价,双掌并拢,化作一把血刀,轻易割裂了那道防御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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