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秦君,为主复仇!~”
严洛迷迷糊糊之间,被一阵喧闹厮杀声惊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这让他不由瞬间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
门外一名侍卫闪身而入,低声道:
“君上,有数十名刺客趁夜突袭,对方应该是柳氏门客,不过已经被禁军护卫挡住!”
严洛点了点头,挥退那名侍卫,此刻也毫无睡意。
静静的坐在漆黑的房间之中,大约一炷香时间后,屋外亮起灯火:
“君上,我等已经将刺客尽数击杀,生擒为首者两人,是否需要问询?”
严洛撇撇嘴,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不过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消遣一下也好:
“把人带进来。”
大门开启,四名精锐长枪兵两两一组,押着两名浑身血刺啦胡的刺客走了进来。
另外还有四名精锐长枪兵则自觉挡在严洛身前。
这两名刺客一人身穿粗麻布短衫,三四十来岁的年纪,黔首黑肤,怒目圆睁。
另外一人,虽然穿着更为劣质的葛布短衫,但衣服大小并不合身,且皮肤白皙,体型纤瘦,脸上满是惶恐惊惧之色。
还没等严洛问话,那体型纤瘦的刺客便急忙叫道:
“秦君饶命,小人乃是柳氏上等门客,深受柳槐器重!
秦君若愿意饶恕小人,愿意为您诈取柳槐信任,甚至可以骗开严城也未可知!”
严洛饶有兴趣的点点头,当初他能顺利骗开镇胡城的大门,也是亏了柳氏门客韩诺。
事后赏赐了对方一名美女之后,便留在镇胡城内当个清闲的富贵闲人了。
他对于这种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道德洁癖,自私自利,人性罢了。
这种人虽然可耻,但既然选择投效严洛,他也不会道德感爆棚的杀了对方。
毕竟对方帮了自己大忙,无论手段多么恶心,自己是受益者。
等用完了,让其自生自灭即可。
否则以后敌方队伍之中,也不会再有人敢投效自己了。
“混账东西!”
严洛还没有开口盘问,另外一个黑肤刺客已经勃然大怒,挣扎着就要给旁边这位同僚一个大逼斗。
但精锐长枪兵力气不小,两个人死死将他按住。
那黑肤刺客骂骂咧咧道:
“吴竺,柳氏对你优厚有加,你不思以死相报,竟还说出这种卖主求荣的无耻言辞,真是混账不如,小人行径!”
吴竺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但这段时间他躲在阴暗狭小的地窖之中,又亲眼目睹其余门客死士仿佛鸡崽子般被数十名长枪兵刺穿身躯,仅存的一点胆气已经消散干净。
“黑林,我的确不是什么义士豪杰,现在只想活下去!”
那被称之为黑林的柳氏门客怒目圆睁,气的说不出话。
严洛倒是挺佩服这类人:
“罢了,你们一个愿意协助寡人攻取严城,一个又是舍生取义的义士,寡人不会杀你们!
把黑林带去监牢之中严加看管,至于吴竺,暂且留下,跟寡人细说,你将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等到吴竺的价值用完,再把两人都放了,到时候谁生谁死,也就不关严洛什么事了。
......
天明时分,张辽和高顺合兵一处,看着对面整齐严密的军阵,也不由微微皱眉。
严国大军之中,有一面大旗,上书“车”字。
显然对方就是严国新任的大将军车蜃。
虽然先锋军被张辽高顺突袭击溃,但车蜃此刻率领的中军却是阵型严密,滴水不漏。
大军所处地势居高临下,视野开阔。
精锐部队则分列于两翼和后方,征召的农兵虽然看似乌合之众,但在车蜃调度之下,却也是十分整齐。
甚至对方都考虑到会被骑兵突袭的可能,前方安置了盾车,后面则是刺猬般的长枪兵以及诸多弓箭手。
张辽和高顺都是军中好手,远远看过,便知道这种军势难以突袭,正面作战,他们人数稀少,也很难攻破这乌龟壳。
张辽之前也曾经率领骑兵远远挑衅,但车蜃大军却是稳如泰山,根本没有分兵出去追击的动静。
“高县尉,你率军暂且后撤,我设法绕到敌军后方,看看能否找到漏洞!”
张辽作为骁骑将军,此刻掌握了指挥权,他知道周亚夫的军队应该已经在前往荆县的半路上埋伏。
如果能将严国中军引入埋伏圈,再由周亚夫、高顺抵住,张辽从后方突袭,兴许能够取得大胜!
高顺领命而去,张辽命麾下骁骑营从小路斜撤,躲在一处山谷之中暂时换马、休息。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便有探马来报,严国中军已经向荆县方向而去,其后军和辎重队伍则刚刚经过不久。
张辽连忙带人上马,数百骁骑营衔尾追击。
如果能突袭对方后军,断其粮道,此战可胜!
但张辽刚刚上了大路,看着前方的车辙印子虽然杂乱,大多却并不深重,不由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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