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枷兴口吐鲜血,被狼胡亲卫抢先扶起,严洛策马居高临下,语气悠然:
“不错,接我三成力道一枪不死,有些能耐!”
碎枷兴被这话激的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一旁碎枷乌早已经吓得亡魂大冒。
碎枷乌当然知道碎枷兴的勇武和力气!
在狼胡之中,虽然也有人能胜过他,但却从未见谁能胜的如此轻描淡写、波澜不惊的。
当下碎枷乌扶起碎枷兴就要掉头逃窜。
但严洛早就盯上了他这个衣甲鲜明,与众不同的狼胡将领。
双腿轻磕战马,黑云瞬间腾空而起,落入狼胡亲卫人群之中。
八宝陀龙枪舞动宛若风车,刹那间血肉横飞,严洛周身数十名狼胡亲卫被恐怖的力道直接扫杀在地。
随即严洛猿臂轻舒,左手直接提起碎枷乌夹在手臂之下,右手八宝陀龙枪巧妙的避开身躯,刺入碎枷兴衣甲之中将其挑起。
右手一震,口吐鲜血的碎枷兴已经落在身旁大秦锐士脚下。
正在这时,严洛突然看到一名晏国衣衫装扮的中年人,正一脸惊慌的想要溜之大吉。
他暴喝一声,黑云前冲,直接撞开两名狼胡士卒,一枪刺入那中年人的右臂处。
惨叫声中,将对方直接钉在地上。
四周狼胡亲卫有的奋力上前,想要夺回主帅,有的则是四散溃逃。
整个狼胡大营,已经四处烽火,乱成了一锅粥。
有大秦锐士上前抓起那被废了右臂的晏国文士,押送到严洛跟前。
那人痛的脸色惨白,惨叫连连。
严洛长枪瞬间停在对方脖颈一毫之外:
“你是晏国人?说,为何晏国勾结外族,有多少狼胡人入关了?”
那人早已经吓得亡魂大冒,哪里还敢啰嗦,强忍着剧痛道:
“秦君饶命,是公子积还有国君,他们因晏国被卫公和邻国三番五次攻伐,怨恨之下,才决定联合狼胡。
入关狼胡人数众多,陆陆续续加在一起,数十万是有的!!!”
严洛冷哼一声,长枪往前送了数寸,噗嗤一声刺死这晏国文士:
“勾结外族,死有余辜!”
数十万狼胡部众进入关内,难怪以岳飞和张飞的能力,居然都遭遇重创。
张飞战死,岳飞如今情况不明,临近晏国的各处城邑、县城,恐怕都已经遭遇不测。
晏国这群软骨头的蠢货,平时自己不修武备,只知道花钱买平安,真被打惨了,却指望联合外族。
只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狼胡不仅会祸乱秦国城邑,晏国自己恐怕也要深受其害!
“君上,这狼胡主将快不行了!”
一旁士卒出声提醒,严洛这才松开左臂。
碎枷乌此刻已经脸色惨白,摔落地上,大口喘息半晌才恢复几分血色,他声音凄凉道:
“秦君,我乃狼胡部左贤王之子、左谷蠡王碎枷乌,愿率军降伏秦君,还望饶命!”
一旁重伤喘息的碎枷兴怒喝道:“碎枷乌,你身为军中主帅,怎能轻易降伏?如此行径,对得起部落之中奋战的儿郎吗?”
碎枷乌惨然一笑:
“你睁眼看看四周,哪里还有什么奋战的儿郎,再不降伏,十余万狼胡部众,恐怕天亮之前只会十不存一!”
碎枷兴哑然看向四周宛若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只见大营尸横遍野、烈焰熊熊,凄惨的一幕,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严洛此刻也收敛怒气,一边让碎枷乌收编四周亲卫,令他们缴械降伏,并喝令其余士卒、牧民辅兵投降。
而此时,临川城内不明状况的公羊贺和周仓,才用吊篮放下一位视死如归的探马,前来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探马乃是原先公羊贺麾下亲卫老卒,一见严洛,不由惊喜无比:
“君上,竟是君上亲自救援临川!小人还以为今生再也无法见到君上了!”
严洛下马安抚道:“你们在临川受苦了,如今军情如何?”
那探马道:“敌军势大,但公羊将军死守不退,加上城内辅兵、戎人和奴隶合力,因此敌军未能攻破城池。
但我军死伤不少,周仓将军更是身中数十创,如今还依然披甲巡夜。
不过城外林场、马场劳作百姓撤退不及,情况不明。”
严洛点点头,还好公羊贺能力不俗,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能坚持到现在。
否则秦国第一座封邑沦陷,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随后探马回报,公羊贺和周仓这才敢打开城门,出城相迎。
周仓这家伙的确是有点能耐,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包扎之后如今依然面色如常,主动要求帮着收编狼胡俘虏。
狼胡大军之中,还有一支大约五千余人的晏国步卒,也被一并俘虏。
张飞战死,让严洛十分心痛,对于召唤出来的人才,他可不希望随便折损掉。
于是强令周仓前去休息,收编事宜,交给郭子仪以及养由基处理。
进入临川城内,四处可见尸体和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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