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回以甜美的笑容,“不客气,那你继续拍,我去旁边了”她是真有个上手的习惯,主要是,这动作不带着他来,能光看就会也是人才了。
倒不是武术老师教的不好,只是感觉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效果,她自个写的,要是没感觉她看着也难受的紧。
片场的竹叶道具簌簌作响,凌妤绾指尖轻点场记板,在剧本上勾画出几道凌厉的线条。
武术老师凑近一看,竟是每位配角的剑招草图——玄天宗长老的“雪落无痕”要带三分滞涩,灵药谷弟子的“春风化雨”需含七分绵柔。
“这里”她突然夺过群演的剑,腕花一挽,剑穗在空中甩出灵蛇般的轨迹,“你饰演的是被魔气侵蚀的弟子,剑招要有挣扎感”
每个人的招式都应该各有特色,而不是单一死板的,转几圈,在空中比划几下就结束。
竹影婆娑间,檀健次停下练习,目光追随着那道穿梭在演员间的红色身影。
她指导时的模样与剪辑室里截然不同——眉梢扬起的样子,竟与《渡劫》原着里描写的“剑灵附体时的江寻溪”有八分相似。
“凌老师”场务小声提醒,“您改的这些动作……”
“放心”她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红发间那枚银杏发簪叮当作响,“T在读者群里说过,这段打戏允许二创。”
一桐问檀健次:“那位女生是你的助理吗?”“她是我的剪辑师兼朋友”“好厉害的女孩子,但每个人,每一招都不一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凌妤绾听到了,说道:“麻烦没关系,重要的是不能影响观众的观感,如果武打戏的招式单调死板,又是在一个大场面的情况下,会很突兀”“作家写的好,我们也要演的好,观众的观感最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彼此说完后都愣住了,互相抬眸看向双方,相视一笑。
凌妤绾教到最后一个演员时,脚像踩在棉花上,她朝矿泉水的方向走去,突然双脚打滑,像沙袋般砸向地面。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连忙把她扶起“凌老师,你没事吧?”她借力起来,“谢谢,我脚滑摔的,没什么大事”
之后她就到休息室去专心剪辑了,大约过了几个小时, 她才忙完各大平台的剪辑,眼皮似灌铅垂落,意识溃堤前最后一瞬,额头已贴上冰冷桌面。
暮色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缕霞光,檀健次结束了今天的工作,走到休息室里,看见趴在桌上熟睡的人。
拿上她的包,把人打横抱起,朝车的方向大步走去,她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吵醒,仿佛被裹进刚晒过的棉被里,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醒了?”她眼睛半睁着,鼻音黏糊,带着未退的困意,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服:“醒了~”
还没完全清醒呢,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把她很放在车上,用着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直到她完全睁开眼,才看清眼前人是谁。
吓得凌妤绾应激踹了他一脚,“你干嘛踢我”,檀健次捂着大腿痛呼,心想不愧是习武的。
凌妤绾摇了摇头,眼神呆滞的望着他,声音弱弱的:“我没有”他无奈地笑了笑,“好~我自己撞到的,你没踢我”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在檀健次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凌妤绾的脚踝被他握在掌心,药油薄荷的气息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她乖乖地坐着,她其实不觉得疼,摔跤对她来说都是常事,青紫痕迹盘踞在她膝间。他拿棉签给她上药时,才开始觉得疼。
就像憋着喷嚏打不出来那么难受,本来都咬牙扛住了,可谁要是突然拍拍你说“委屈了吧”,立马就破防哭成狗。
“这里疼吗?”他指尖轻轻按上她脚背的淤青,声音比棉签蘸取的药水还要轻柔三分。
凌妤绾摇头,发丝扫过座椅皮革发出沙沙声响。却在下一秒,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激得倒吸凉气——
“骗子”温热掌心贴上她小腿肚,“一天天的嘴里没句真话”
她眼角缀着星子般地笑意,带笑的尾音像沾了蜜的钩子,“疼~”
他轻笑出声,眉眼间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那我轻点儿”涂完药后檀健次又开始揉着,她连忙说:“不用了,我……”
他直勾勾地看着凌妤绾,声音温柔却带着霸道,“用的~,你崴了脚,帮你揉揉,好吗?”
她像被下了蛊般,愣愣地点头,挡板升起的声音惊醒恍惚
她尽力让自己的眼神不落在他身上。克制住自己想要脱口而出的心意,檀健次,你让我怎么等到自己想要的不会被拒绝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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