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红灯在惨白的走廊里格外刺眼。沈琴死死攥住陆辰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皮肉。
透过观察窗的缝隙,她看到母亲秦芳毫无生气的脸——氧气面罩下凝结着血珠,监护仪的曲线微弱得如同将熄的烛火。
“颅内压还在升高!”
主刀医生的吼声穿透门缝,“准备开颅钻!”
沈琴突然转身扑进陆辰怀里,饱满胸脯剧烈起伏着撞在他胸口:“陆辰,我好害怕......我妈妈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她哭得发丝凌乱,泪水浸透陆辰肩头的布料,温热的湿意里带着茉莉花的清香。
陆辰伸手覆住她颤抖的后颈,一缕玄气悄然渗入:“琴姐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伯母有事。”
“你闭眼,数到三。”
当护士推着手术床冲出门时,陆辰的身影已化作残影。
沈琴只觉掌心一空,再睁眼时手术室的无影灯骤然晃动,金属器械坠地的脆响此起彼伏。
手术室内,九根金针悬浮在陆辰掌心,针尾流转着青木玄气凝聚的龙形虚影。
他并指划过沈母秦芳的颅顶,发丝自动向两侧分开,露出凹陷的颅骨。
“玄天医经——游龙回春,起!”
第一针穿透百会穴,针尾震颤出龙吟。
淤积在脑干的积血竟顺着金针倒流而出,在空气中凝成血珠坠落。
第二针扎入太阳穴时,碎裂的颅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如同春笋破土般自行愈合。
正在给器械消毒的护士长突然僵住,她眼睁睁看着监护仪上40/20的血压数值开始攀升,像是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动指针。
“这......这不符合医学常识!”
麻醉师想要后退,却发现双脚如同生根。
手术室内所有人的动作都被定格,唯有陆辰衣袂翻飞,玄气激荡间连无影灯都在摇晃。
当第九针落在膻中穴时,秦芳突然睁开双眼。
她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金针游龙的奇景,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仙.....仙人?”
“伯母你好,我是沈琴的干弟弟。”
陆辰收针轻笑,指尖在她额间轻点。
秦芳布满老年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光泽,骨折的四肢发出炒豆般的爆响。
手术室门开时,沈琴正把额头抵在冰凉的墙砖上祈祷。
她听见滑轮床的响动,却不敢回头——直到熟悉的沙哑嗓音响起:“小琴?”
秦芳自己掀开白布坐起身,枯槁的面容竟透着红润。
她赤脚踩在地面舒展腰肢,动作灵活得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沈琴张大嘴巴呆立在原地,胸前的纽扣随着急促呼吸绷紧欲裂。
“这不可能!”
主刀医生跌坐在冰凉地板上,手术刀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他亲眼看着那个年轻人轻松完成救治颅内重症的全过程,用的却只是九根金针,而且只花了——五分钟。
戴着淡蓝色口罩的女医生取下防护眼罩,露出一双秋水剪瞳。
她拦住陆辰去路时,白大褂下曼妙的腰肢微微前倾:“先生,您刚才用的是失传的鬼门十三针?还是......”
“中医博大精深,难以一言以蔽之。”
陆辰将九龙神针收入锦囊,玄气扫过众人眉心。
当医护人员恢复行动能力时,只看到那道消失在手术室门口的潇洒背影。
巡视医院的老院长路过,看到手术室前的这一幕,捧着保温杯的手抖得厉害,枸杞茶泼湿了中山装前襟。
他颤巍巍指着健步如飞的秦芳:“小周,你们给病人注射肾上腺素了?”
“还是说实验了什么先进的手术方案?”
主刀周医生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好,“江院长,我,我这......”
“是他!”女医生突然指向走廊。
众人顺着她指尖望去,陆辰正倚在走廊护栏,山风掀起他敞开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腹肌。
黔南十万大山的轮廓在他身后绵延,宛如蛰伏的巨兽。
听了几位医生述说手术室中那如游龙的中医手法,老院长浑浊的眼里迸出精光,抓着陆辰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小兄弟,不,大师,来我们医院当主任!工资你开!”
“悬壶济世,未必在医院。”
陆辰笑着抽回手,玄气扫过院长风池穴。老人顿觉多年颈椎病不药而愈,再抬头时青年已不见踪影。
VIP病房里,母女俩正轻声叙话。
秦芳拉着女儿的手愧疚说道:“小琴,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不好,害你操心了。”
“妈,您别这么说。错的是沈康达那混蛋,是他把家弄成这个样子!”
沈琴气愤开口:“我绝不会原谅他!妈,您出院后马上跟他离婚,然后跟我去白云市生活。”
“死过一回我也想通了,以后绝不会再为那种混蛋做傻事。”
说着,秦芳摇了摇头:“至于随你去白云市就算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带着悠悠挤在出租房,我就不去给你添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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