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病房,乌鸦隔着玻璃看向熟睡的骆驼,面具后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
骆驼猛然惊醒,刚才做了噩梦,此刻全身冷汗淋漓。
骆驼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环视病房一圈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岁月不饶人啊,如今躺在别的床上都觉不适,唯有自己的那张才最安心。
“家强……家强……”
他的嗓子干得发疼,像是被利器划过一般刺痛。
本想唤家强送口水来,喊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正当他打算起身时,病房门突兀地响动起来。
两名戴着面具的男子缓步进入。
见此情景,骆驼瞳孔骤缩。
他猛然想起刚才做的梦,似乎并非普通的噩梦,而是某种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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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何方神圣?”
夜色深沉,乌鸦等人戴上面具潜入,让骆驼心头一紧。
纵然年少时经历无数风雨,如今虽已退居幕后,但他很快恢复镇定。
身为东星龙头,心性和见识自是非同一般。
“无论谁指使你们来取我性命,我愿出三倍酬劳。”
乌鸦和笑面虎互视一眼,同时发出低沉而阴冷的笑声。
“三倍的价格?你以为能承受得起?”乌鸦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狠辣。
他所索要的不仅是整个东星,更是三倍于其价值的港币。
这样的金额,即便是在整个港岛,恐怕也没几人能拿得出来。
话音刚落,乌鸦取下脸上伪装的面具,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将手中的果篮重重掷在床上,“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房间内,果篮撞到了床架,里面的水果随之四散飞溅,但幸好有塑料膜遮挡,才未完全散落。
这一举动让骆驼脸色微变,他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老家伙,我特地来探望你了!”笑面虎同样揭下面具,笑意如常,但当他看向乌鸦时,却微微点头示意,说道:“大哥,晚上好。”
“乌鸦,笑面虎……”骆驼已经完全明白了两人的意图。
“我对你们一向仁至义尽,如今却要背叛于我?”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气愤地质问。
“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究竟意欲何为?”乌鸦俯身靠近,拍了拍骆驼的脸颊,语调平淡却暗藏威胁。
“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东星的龙头?哼!”他随即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见状,骆驼呼吸急促,右手按住胸口,反驳道:“我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好。
别忘记,若非我暗中护着,你早就因杀害蒋天生而身陷囹圄,现在恐怕连双手都不保!”
“为了我好吗?”乌鸦冷笑,嗓音陡然拔高,“嘴上说得漂亮,可事实如何?我助你除掉蒋天生,你不仅不知感激,还处处针对我,这算什么道理?”
他额上青筋凸起,猛然拽住骆驼的衣领。
“往日有人敢打我耳光,结果都一样——全都被我处理了。”
“你觉得我会如何对待你?”
骆驼被他捏住衣领,面色忽青忽白,急促喘息着,目光带着祈求转向笑面虎。
“阿虎,你是五虎中最懂孝道的。
帮帮我,以后必有重谢。”
“都快没命了,还在啰嗦什么!”
乌鸦松手后,那人剧烈呼吸。
瞧见这般情景,乌鸦瞥向笑面虎。
“嘿,人家都跪求了,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别闹了,乌鸦哥。”
笑面虎取下眼镜擦拭一番,笑道:“我怎敢违逆你呢。”
“再说,大哥。”
他蹲下身,握住骆驼的手,嘴角勾起温和笑意。
“你该记得,我叫笑面虎,表面和善正是我的本色。”
话毕,他站起,一掌掴在骆驼脸上。
清脆声响,留下五指痕迹。
目睹此景,连乌鸦都怔住了。
他与笑面虎共事许久,通常是乌鸦出面,笑面虎坐镇幕后,极少直接行动。
何况目标是骆驼,这性格着实阴沉。
“大哥,因你的保守,东星错失了多少良机?”
笑面虎依旧带笑,但眼神愈发冰冷。
“蒋天活着时,你不敢染指铜锣湾。
蒋天死后,你也不支持我们。”
“那时洪兴内部混乱,我们只需一击,就能将其瓦解!”
“大哥,你实在令我们失望!”
乌鸦笑着接过话。
“不过现在有了王老大支撑,我们不再需要你了。”
王老大?
“你们一直和霆哥合作?”
骆驼情绪愈发激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大口喘息,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栽培的两名得力下属竟联合外人,欲置他于死地。
若他还年轻十岁,此刻定会从床上起身,与他们殊死搏斗。
然而,骆驼已年迈,昔日港岛威名再盛,如今英雄迟暮,连下床的力气都无。
“哈……哈……”
骆驼呼吸急促,捂住胸口,转身摸索床头柜。
在乌鸦和笑面虎的不断羞辱下,他的心脏阵阵绞痛,想取救心药,却在慌乱中将药盒甩落在地。
乌鸦走过去,拾起药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乌……乌鸦……”
骆驼像条搁浅的鱼,张嘴喘息,因痛苦而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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