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口粥下肚,饥饿感还没有丝毫的减轻,一阵恶心就猛的涌上喉头。江福海见状熟练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捧着痰盂高高举过头顶。
剪秋一手搀扶着宜修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心里对诺敏的怨恨达到的顶峰。
“娴嫔也真是的,往日里恨不得长在景仁宫不走了。如今娘娘难受,需要人手了,她倒是不见了踪影。”
宜修抬头看向剪秋刚要说些什么,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股酸水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她的脸憋得通红,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巴被迫张得大大的,发出难受的干呕声,仿佛要把整个胃都吐出来一般。每一次抽搐似的呕吐,都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也因为用力而紧闭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剪秋见状心疼的眼泪直掉“娘娘怎么难受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娴嫔的方子有什么问题,偏生太医没有查出来就给娘娘用了。
不然的话,这世间那么多有孕的妇人,怎么就只有娘娘这般难受。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还有皇上呢,可有人去请皇上了。
娘娘为了给皇上生下一个嫡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怎么着也得让皇上看看,心里有数啊。
不求旁的,只求日后皇上对娘娘好一些,不要再委屈娘娘了。”
宜修听着剪秋的话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这个剪秋怎么回事,怎么把娴嫔和皇上都怪上了。有心想要呵斥剪秋闭嘴,无奈身体不允许。。
只能尽力用最大的力气往外推了推剪秋,示意一旁伺候的染冬过来扶着她。
索幸,无论是剪秋还是染冬都是从小伺候宜修的,对宜修很是了解。所以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她们就明白了宜修的意图。
剪秋有些委屈,但是看到宜修难受的样子还是忍着委屈和染冬换了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孕吐终是过去了。虚弱的依偎在忍冬身体,接过剪秋递过来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又用温水漱了口。
“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本宫还没有傻,你倒是替本宫痴傻了?
本宫孕吐与娴嫔有何关系?另外,皇上日理万机,岂能因为这些许小事打扰他。看来本宫真是惯坏你了,什么话都敢说。”
剪秋赶紧跪下请罪“娘娘恕罪,奴婢只是觉得娘娘是用了娴嫔娘娘的方子才受了这么大的罪,所以奴婢才会口出怨言。奴婢实在是心疼娘娘才会口不择言,还请娘娘莫要因为奴婢不懂事而生气伤了自个的身体。”
宜修沉默了片刻,突然情绪低沉起来“原来在你也认为本宫这次有孕是娴嫔的功劳啊。”
剪秋心里慌张不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却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只是出于本能和对自家主子的了解,剪秋只能不停的磕头认错。
宜修见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闭了闭双眼“行了,起来吧。你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何错之有。
方才的粥被毁了,你再去为本宫准备一碗粳米粥吧。”
剪秋抿了抿嘴,抬头见贴身伺候着的染冬,颇为不甘的点了点头。
剪秋的不甘染冬自然看在眼里,这让她很是伤心。
她本也没有想和剪秋姐姐争过什么,往日里更是很少往皇后娘娘跟前凑。只是自从娘娘有孕以来,剪秋姐姐行事越发的急躁,这才让皇后娘娘有了冷一冷她的念头。
只是可惜剪秋姐姐似乎没有看出皇后娘娘的意图来,再这样下去皇后娘娘怕是真的要弃了她了。
“娘娘,娴嫔娘娘是个喜欢吃的,不如奴婢去问问她是否有可口的吃食?”
宜修没有说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染冬。
这一眼让染冬险些没有站稳,吞咽的一口唾液,染冬知道如果不给宜修一个满意的回答,等待她的可不就是冷一冷这么简单了。
“奴婢是个蠢笨的,不懂太多东西。只知道娘娘和小阿哥需要营养,娘娘再这样下去无论是您还是小阿哥本身都是受不住的。
左右凡事入口的东西都是要太医验过才能到娘娘面前,想来娴嫔也不敢再吃食上动手脚。”
宜修最近的确是因为吃食发愁,太医诊出喜脉之后,自个儿还未来的高兴,就开始了孕吐之旅。吃什么吐什么,时间长了宜修都怕自个儿和肚子里的孩子饿死。
抚摸着自己的依旧平坦的小腹,宜修神色晦暗不明。
“江福海”
“娘娘,奴才在。”
宜修轻叹一声“染冬说的没错,娴嫔是个爱吃的。你亲自跑一趟景阳宫,看看景阳宫有什么可口的吃食带过一些过来。
另外,本宫多日未见娴嫔了,甚是想念。你瞧瞧她有没有时间,若是有时间就叫她过来与本宫说说话。”
江福海眼神一闪,面上答应下来,心里却对忍冬有了几分忌惮。
染冬闻言也高兴起来了,心里盼望着诺敏尽快赶紧带着能让宜修下口的吃食过来。“那奴婢去为娴嫔娘娘准备一些牡丹卷备着,这是娴嫔娘娘最喜欢的了。她见了一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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