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还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可那表情维持不到一瞬,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中满是戏谑与嘲弄。
绯鸾话音刚落,身后一众魔将轰然响应,高举手中魔器,声浪滚滚,肆意张狂的大笑在魔界阴森的山谷间回荡,惊起阵阵魔雾。
炁长老负手立在一旁,神色淡漠,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任由魔界众人宣泄着他们的张狂。
那张神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听闻绯鸾这番大逆不道之言,顿时气血上涌。
脸涨得通红,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这大胆妖女,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尔等妖魔,当真不识好歹,竟连天界都敢觊觎,简直是罪无可恕!”
绯鸾却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满是不屑,脆声回怼:“怎的?我就这般说了,你又能如何?
你等天界的走狗,到我魔界还敢肆意张狂,莫不是你家主人没给你拴好绳,才让你到处乱吠!”
星渚与月屿并肩而立,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几人唇枪舌剑。
见那几个天界将领被绯鸾怼得七窍生烟、狼狈不堪的模样,二人心中暗爽,不禁对绯鸾的伶牙俐齿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神将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眉头紧皱,满脸厌恶,心中暗自腹诽:这般弯弯绕绕、口舌之争有何用处?
这妖女牙尖嘴利,己方在言语上根本讨不到便宜。
想到此处,他再也按捺不住,高声喝道:“少跟他们废话,直接拿下便是,这小小的魔界,还不是手到擒来!”
几位将领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纷纷点头。
刹那间,他们周身灵力涌动,各自祭出法宝,光芒大盛,化作一道道流光,向着魔界众人飞扑而去,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妖女,拿命来!”
张神将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绯鸾,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招凌厉狠辣。
每一式都裹挟着汹涌的灵力,誓要将绯鸾斩于剑下,以雪刚才被言语羞辱之耻 。
只见他剑随身动,身形如电,直刺绯鸾咽喉要害,空气中都隐隐传来剑刃划破气流的呼啸声。
绯鸾神色沉静,莲步轻移,不慌不忙地迎上前去。
刹那间,骨鞭如灵蛇般现于她素手之中,只见她皓腕轻抬,朝前奋力一挥。
骨鞭与那凌厉刺来的长剑轰然相碰,瞬间擦出夺目火花,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
二人身影仿若翩跹惊鸿,在半空之中交错翻飞,攻势迅猛凌厉,如疾风骤雨,不过转瞬之间,便缠斗在了一处,难解难分。
另一边,炁长老亦是动作迅疾,瞬间祭出破神刀,周身魔气翻涌,如汹涌的黑色浪潮,向着另外两位天界将领迎去。
一时间,刀光闪烁,破神刀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与将领们的兵器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三人身影在魔气与仙光中时隐时现,战况激烈至极,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一众魔将见状,纷纷祭出各自法宝,一时间,魔焰滔天,法宝光芒各异,或散发着幽冷的蓝光,或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向着星渚、月屿二人围攻而去。
星渚、月屿二人虽看似拼尽全力,周身仙法四溢,与魔将们的魔功激烈碰撞,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却总会巧妙地避开致命一击,并未取魔将性命。
几位魔将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疑惑。
他们心中暗自忖度,这二位行事做派与天界诸神大相径庭。
交手之际,一招一式皆留有余地,未曾对我等痛下狠手 。
魔将们心底尽晓此番情由,手中招式渐趋柔缓,再无初时那股子狠戾锋芒。
星渚、月屿二人察觉到对方攻势减弱,心中亦是了然,知晓对方已看出他们无意参与这场残酷争斗。
双方心照不宣,暗自点了点头,恰似达成了某种默契。
此后,双方招式虽依旧繁复多变,看似凌厉无比,剑拔弩张,实则不过是点到为止,再无性命之忧。
整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战火纷飞,兵戎相见,四处刀光剑影闪烁,各种法术光芒漫天飞舞,打斗声震耳欲聋,喊杀声此起彼伏。
唯有他们这一处,气氛稍显和缓,宛如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宁静港湾 。
——
天界
九重霄阙云光沸,璇玑钟鼓乍收声。
檐角悬铃犹颤,忽有箜篌笙竽自天际漫来,清越如昆岗碎玉,婉转似星河倾泻。
流光织就七彩天幕,琼英簌簌纷落,红的是瑶池蟠桃花,白的乃广寒桂子,竟在丹墀之上铺就三丈香雪径。
忽闻甲胄相击如冰裂,玄色长幡漫卷处,七十二神将踏云而来。
鎏金戟刃凝着天罡寒芒,玄铁锁子甲泛着幽幽青辉,步调整齐若山岳倾移。
众人蜂拥如潮的声浪骤然凝作屏息,唯余环佩叮当,恰似骤雨初歇时檐角残滴。
宾客们交头接耳的私语碎若春絮,有仙子执鲛绡掩唇:"瞧这阵仗,怕是帝君婚典千年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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