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昏黄、偏僻的单车道路段,一盏忽明忽暗的橘黄暖色路灯边。
谢望安面无表情的一拳一拳砸在出租车司机的脸上,对方很快就鼻青脸肿。
一身校服,穿着小白鞋,背着蓝色米老鼠书包,头发戴着粉色樱花发夹的许夏蝉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男生。
这是他第一次不讨厌暴力行为,第二次觉得对方很帅,很有安全感。
男生被风吹凌乱的头发,平静又凶凶的眼神和眉头,还有侧脸的线条第一次让许夏蝉感觉他的五官顺眼,种种的一切都散发着一道无形的光。
“滚!警察已经登记了你的车牌号,以后发生出租车强暴、残杀犯罪的案件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马上走,马上走。”司机流着鼻血,脸庞红肿,狼狈不堪的拉开车门一溜烟的踩着油门离开。
“给。”
出租车远去,谢望安刚想把沾染在拳锋上的血擦在衣服上,一张纸已经递了过来。
打人还是比较累的,谢望安坐在马路牙子边,左腿伸长掏出烟接着伸长右腿拿出打火机,歪着头点燃烟,抬起头时才发现许夏蝉用一种可能是花痴的眸光看着自己吧。
“喂!喂喂!”
“啊!不好意思,走神了。”
许夏蝉的脸颊瞬间白里透红,女孩尴尬的慌乱的坐在谢望安旁边低下头。
“刚才那个司机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谢望安问道。
“我说了我家的小区,然后他就问里面是不是都是别墅,多少钱一平米,还问我家里是不是做生意的,说什么果然有钱人只会越来越有钱。”许夏蝉一五一十说道。
“下次长点心吧,最好让家里人来接,或者是自己骑车。”
今天是许夏蝉幸运,两人前脚走,本来他想和胖虎吃点烧烤喝点酒,结果突然想验证一件事给了虎子点钱就骑着车朝苏若星家赶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苏若星下车,然后出租车朝另外一条路开去,他抱着怀疑的态度拼命追赶,幸好一路上都是红灯才没有被甩丢。
前世他一直跟着许夏蝉,平时开车、骑车、走路,走哪条路最近最方便,什么时间点哪条路不堵车他都一清二楚,所以才起了疑心。
“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许夏蝉真诚的说道。
谢望安没有搭话,扶起自行车踩着踏板,“上车。”
“好。”
风儿蹭在脸庞,地上是树叶斑驳的影子,这段路平时大车经过较多,路面坑坑洼洼,许夏蝉侧坐在自行车后座,好几次想要伸手搂住谢望安的腰,但又停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也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认为这种行为很丢脸。
“你不搂着我等会摔了别怪我。”
“哦~”
许夏蝉口吻漫不经心,还有一丝勉强在里。
单薄的车身时不时陡动摇晃,女孩望着谢望安的背影,突然左手松开谢望安的腰,手掌轻轻的张开,然后向上伸了伸,视线聚集在他的后背上,想要触摸又不敢再进分毫。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这个男孩对自己从来没有恶意,反而是自己拒绝他的表白后,对方一直默默的保护自己,他该有多喜欢自己啊?
保护一个人和表白一个人,应该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吧?
半个小时后,福宅安院。
“赶紧回去吧。”
“今天谢谢你。”
“别忘了明天保护费。”
少年不等女孩回话化作一道清风离开这处有名的豪宅小区门口。
许夏蝉望着他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涌出一阵失落和生气。
他有这么忙?不能和自己说几句话再走?
......
“嘟嘟嘟——”
回家路上,谢望安的小灵通响了。
“喂,谁呀?”谢望安问道。
“安哥,是我,你还能借我点钱吗?”
“你是?”谢望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闻言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传来忙音。
谢望安收起手机重新骑行,百米之后,他又停下自行车,把电话拨了回去。
“安哥。”
“你狗日的挂我电话干什么,老子今天忙的很,刚才脑袋短路了,要多少钱?”
“五百,我想带我妈去医院看看。”
“你现在在家吧?”
“在。”
“行,我现在过来找你。”
打电话的人叫邹东东,外号耗子,家里就剩他自己和体弱多病的母亲,前段时间谢望安把全部钱给了一个小偷,那个人就是他。
这小子也是可怜,从小父亲家暴他们母子,后面在冬天酗酒淹死在一个水坑里,本以为苦日子到头,结果他母亲检查出糖尿病,还有胃病,长期要吃胃药和打胰岛素,没办法他只能辍学,在社会上跟着那些混混偷鸡摸狗,谢望安刚认识对方的时候就发现他少了一根小拇指,邹东东自己说是跑人家地盘上偷东西被教训了。
一个小时后,谢望安来到一片混杂的民建房区,在各种小道楼梯里走了十几分钟,推开和公共厕所建在一起的瓦片房。
“安哥,你来了。”
“阿姨怎么样?”
房门充满各种异味,药味、潮湿、臭味、还有一股发霉味。
昏黄的钨丝灯泡吊在低空中,以谢望安的身高,刚好灯泡就挨在了头顶,房子的后墙是类似那种混凝土公共厕所蹲坑后做的小小隔空通风口,整个屋子很小,大概就二十多平米,堆放的杂物特别多,甚至还有一张烂皮正方形沙发。
“出去跟人家赶海捡海鲜打算明天拿去卖钱,结果吹了风回来就发烧了,我所有钱都买胃药了,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
邹东东的头发又长又冲,清秀的脸在灯光中无助的看着谢望安,清瘦的身躯习惯性的驼着背。
“行了,赶紧给阿姨背上去医院。”
“谢谢安哥,谢谢安哥。”
邹东东嘴唇一颤一颤的扶起床上的老妈,不知是力气小还是一天没有吃饭,竟然没有扶起,谢望安无奈的蹲在床边。
“哥,不用。”
“赶紧的。”
糖尿病人身上本来就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味,母子俩居住环境味道也大而且不方便洗澡,邹东东母亲身上的气味其实挺冲的,但好在能忍受。
“望安,又麻烦你了。”浑身发烫的刘霞兰虚弱的睁开眼睛说道。
“没事刘姨,坚持一会哈,我们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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