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小雨/寒露是钥匙,白女王是锁,而你是..."
"实验品七号。"秦夜苦笑,"至少莉莉丝是这么说的。"
马修下士突然插话:"我们有'方舟'。"见上校瞪他,他急忙解释,"长官,现在不用更待何时?"
上校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带他们去B区。"
B区是个隐蔽的地下仓库。中央矗立着形似粒子加速器的设备,周围连接着数十个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人形。
"逆向工程产物。"上校骄傲中带着苦涩,"根据月球信号设计的时空干涉装置。"
秦夜立即明白了它的原理:"它能暂时扭曲局部时空,但..."他查看能量需求,"需要巨大能量源。"
"生命能量。"马修平静地说,"一个成年人的全部。"
房间里鸦雀无声。林清雪第一个反对:"这等于自杀!"
"总比全军覆没好。"马修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女儿的照片看了看,"我自愿。"
上校想说些什么,但警报声打断了一切!避难所剧烈震动,天花板落下灰尘。
"第四波打击来了!"技术人员大喊,"能量读数突破阈值!"
没有时间犹豫了。马修已经走向操作台,将神经接口贴在自己太阳穴上:"设定十分钟延迟。足够你们突围了。"
上校庄严地向他敬礼,然后转向其他人:"准备撤离!"
回到医疗区,白女王和小雨/寒露同时睁开眼睛。白女王的纯白瞳孔冰冷无情,而小雨/寒露的银蓝眼眸则充满混乱与痛苦。
"愚蠢的抵抗。"白女王冷笑,"母亲已经降临。"
仿佛印证她的话,避难所东侧突然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某种巨大物体移动的轰鸣。监控画面显示,一个由血肉与晶体构成的巨型生物正从地底钻出——它形似蜘蛛,每条腿都由融合的丧尸躯体组成,背部嵌着微型门扉之眼。
"母亲的一部分。"白女王说,"她感知到了钥匙和锁的聚集。"
小雨/寒露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母亲...痛..."
她的声音逐渐变化,最终变成与录音中一样的机械腔调:"启动净化协议。回收实验体7-A与7-B。"
白女王闻言,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是候选载体?你是..."
"监督者α。"小雨/寒露完全变了一个人,"寒露只是我的伪装人格。任务是确保第七次实验按计划进行。"
秦夜想起莉莉丝说的"女儿们",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都是她创造的...但目的不同?"
白女王突然大笑:"可怜的莉莉丝。她以为造出了工具,却唤醒了看守者!"她转向秦夜,"听着,候选者。母亲不是来拯救,是来收割的。第七王座会吸收所有人类基因数据,然后——"
她的话被避难所主结构坍塌的巨响打断!血肉蜘蛛的前肢已经刺穿墙壁,腐烂的头部探进来,数十只复眼锁定床上的两人。
"方舟启动倒计时:60秒。"广播里传来马修的声音,"愿上帝保佑你们。"
秦夜当机立断,左手抱起白女王,右手扛起小雨/寒露:"苏媚!林清雪!开路!"
众人冲向地下通道。身后,血肉蜘蛛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加速追来。林清雪不断向后发射冰锥,延缓它的行动;苏媚则在前方用晶体构筑临时桥梁,跨越坍塌区域。
"30秒!"马修的声音开始失真,"能量稳定...啊!"
痛苦的惨叫通过广播传来,接着是机械女声:"生命能量转换中。方舟协议启动。"
整个避难所突然被蓝光笼罩!追击的血肉蜘蛛动作瞬间变慢,像被按了减速键。墙壁上出现无数裂缝,但不是坍塌,而是如倒放影片般自行修复!
"时空扭曲!"苏媚惊呼,"他在逆转局部时间流!"
众人趁机冲到地面出口。远处,七颗星辰的中心点再次聚集红光,但这次没有立即发射,似乎在犹豫。
"母亲困惑了。"白女王突然说,声音中莉莉丝的温柔人格短暂浮现,"她感知到了时间异常...趁现在!"
秦夜看向怀中两人:"怎么阻止这一切?"
"钥匙和锁必须合一。"白女王艰难地抵抗着主人格,"但不要...按她...计划的方式..."
小雨/寒露的监督者人格冷笑:"无谓的挣扎。候选者七号,你注定会像前六个一样失败。"
秦夜右臂的星辰疤痕突然发烫!某种古老知识涌入脑海——前六个候选者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他们都选择了"成为钥匙"。
而正确的答案是...
"我不是来当钥匙的。"他直视监督者的眼睛,"我是来改写规则的。"
这句话像触发了某种机制。白女王和小雨/寒露同时尖叫起来!银发少女的纯白瞳孔中出现莉莉丝的异色,而监督者人格则开始崩溃。
"方舟能量耗尽!"广播里传来最后警告,"愿人类...永存..."
蓝光消散的瞬间,秦夜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白女王和小雨/寒露的手拉到一起,然后用自己的神之右手覆盖上去。
"觉醒吧,君王。"
紫金光焰爆发!三人的身体悬浮到空中,能量交织成茧。丧尸群停止行动,血肉蜘蛛也畏缩后退。就连星空中的七颗星辰都黯淡了一瞬。
当光茧破裂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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