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坟也不是太大啊!”
“大啥啊,都是并排摆着的,能有多高。”金河向我解释。
接着金河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坟说:“那就是关大刀和我那水边三结义二弟的。”
“就是谭家小少爷?”我问道。
“是,但现在说不准了,如果按照赵家人的说法,那里边应该没有关大刀和谭宝锋。”
我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心想,里边究竟埋的是谁呢!
“别傻愣着看了,小心被人发现了。你看着人来人往的说不上谁是东洋鬼子派来的。”
金河的话我有点不相信,随口说道:“哪有那么多的东洋鬼子?”
金河看着我说道:“你还别不信,镇里悦来车店的老板就是日本人。”
“你咋知道?”
“去年夏天我在一水河边看到他们洗澡了,他们是男男女女脱光了在一起洗澡,还唱日本歌了。不是日本人,是哪国人?”
我一听,不能不相信金河说的,看来这东洋鬼子是真丢了财宝。
“我怀疑警察局的胡三粒都可能是日本人杀的!”金河说道。
“你是不是越说越悬了?”我质问金河。
“行了,先别说啥悬不悬的了,说说现在干啥吧!”金河问我。
“晚上来扒坟!”
“扒坟?”金河愣愣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扒咋知道里边是谁。把赵家树带上,一起干!”
第二天后半夜,我们仨扛着铁锹,洋镐。提着一盏马灯,直奔龟山下的墓地。
夜深人静,我们猫在草丛中听了半天,只有夜猫子“嗷嗷”地叫着,听着瘆人。墓地间偶尔有萤火飘动,忽东忽西。
赵家树吓得浑身筛糠,一个劲地哆嗦,上下牙嗑得嘎嘎直响。金河平时叫儿撒欢的,现在也有点腿肚子抽筋,他哆哆嗦嗦地说:“我说兄弟,能行吗?这可是剜坟掘墓啊?”
“别瞎逼逼!死活也得干!”叫我这么一骂,金河胆子有点大了。
白天已经看好了,木牌上写着关大刀三个字。
我们开始用镐刨,用锹挖。赵家树连洋镐都拿不住,一下子好悬没刨自己脚上。我气得一把夺过洋镐,咣咣地开刨,怕啥啊?鬼怕恶人。
我这一来劲,他们俩胆子也大了。三个大小伙子,很快就挖到了棺材。
此时,我也有点胆突的,毕竟是死人的棺材,但我不能认熊,我要是熊了,他们来就彻底灭火了。
我壮着胆子,用铁锹敲敲棺材小声说:“这棺材不厚。”
此时赵家树也不害怕了,人干什么都是,一开始胆小,干上了就啥也不怕了。金河说道:“撬开!”
我借着星光把洋镐的尖头插进棺材板上,用脚使劲往里踹,镐尖被我踹进缝隙里,然后一用力就听吱嘎一声,棺材板开了。我让金河点着马灯。
金河把马灯点着,我把马灯伸进棺材里。我把头伸进去了,他俩也跟着往里看。三个人的脑袋都伸进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我们仨都愣住了。
里边的骨头是一副人骨头,还有一副像是狗的骨头。
金河问我:“唐剑,你看这好像是狗骨头!”
“这咋还有狗骨头呢?”我小声说道。
“是狗的骨头。”金河说道。
“是!”赵家树肯定地说。
这时,我把马灯又往里伸伸,马灯把棺材里边照得很清楚。但那副人骨头被尘土埋没了一些,看不太清楚。
我用铁锹扒拉扒拉。赵家树突然喊道:“是我叔!”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他很用力,几乎是惊叫。
我和金河都看着他,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副尸骨重复道:“是我叔,没错!”我和金河都懵了,怎么看骨头就能知道是你叔呢。
“你咋确定的?”我小声问他。
赵家树此时胆子也大了,其实,就是骨头棒子,都要烂没了有啥可怕的。
他拿起一块胳膊上的骨头说:“这是上臂骨,你们看,这里有钢板。”
看不上,那根骨头上有比筷子粗一点的钢板,虽然已经上锈,但也能看清楚。
他接着说:“我叔胳膊被子弹打折了,后接上的,由于折的齐茬,就用钢板固定的,再就没有取出来。在还是在老毛子医院接的。”
得了啥也不用说了,这里边埋的不是关大刀和谭家小少爷,而是赵家树的叔叔飞雷。
可是这条狗是咋埋里的呢。
我们来不及多想,赶紧把坟埋上,往回走。
我们沿着一河是一阵猛跑,在天没亮之前赶回了铁匠铺子。好在大黄狗和我们熟悉,没有咬我们,也没有叫。
我和赵家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脱吧脱吧就躺下了,可是我俩谁也睡不着。我有些激动,他内心里也不平静,十几年了,终于知道自己叔叔的下落了。
第二天,我们三人在金河家喝酒。
金河告诉我说:“他听姚老球子说的,有一天早上,天还没亮,警局的张警士和于警士骑着三轮摩托从后山回来。姚老球子也纳闷,一大早上他们去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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