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铺子里转悠了一圈我问师傅:“活儿不忙吧?”
“不忙,我和家树能干过来。”
“那我出去一趟。”
“去吧!该忙啥就忙啥吧!”
李师傅总是这样,铺子里的活我干不干都行,当然了,一些刀具我都提前打造出来了。
有人来买就可以卖给他们。
我和金河骑马到了蚕场,草上飞带着两名随从在等着我们。
草上飞见到我非常高兴,他迎着我说:“唐剑,你好啊?”
我笑着回答他说:“挺好,挺好。你怎么来了?”
“啊!我们最近砸了一个恶霸的响窑,得到了一大笔。大当家的平东洋让我给你两百块大洋,你不但是大当家的救命恩人,而是我们绺子的大救星啊!现在,我们富贵了咋能忘记你呢!”
草上飞说得情真意切,我要是不收下好像不太好,于是我收下了草上飞带来的两百块大洋。
蚕场的赵二贵已经把酒菜预备好,他放好桌子,端上来酒菜。
我和草上飞坐在桌子上,我让金河出去站岗,以防意外。但,草上飞不让,他让金河和我们一起喝酒,让他的两个随从去外边放哨。
我和草上飞都是在刀光剑影中厮杀,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所以,必须提高警惕。
喝着酒我和草上飞提起能不能想办法把悦来车店砸了。草上飞面露难色,他说道:“悦来车店现在在老百姓中的威信很好,都说他们慈善,爱护百姓。”
我听了告诉他说:“东洋鬼子那是收买人心,为的是在我们的国家得到更多的好处和利益。他们不像是教会,人家开医院开学校是真心为我们的老百姓好,人家一点也不图回报。”
草上飞听了我的话,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他也觉得悦来车店防守太严密,不像上次是利用他们看热闹时的大意,收拾了他们一顿。
最后我们俩达成协议,这事以后找机会再说。
商量完这事,草上飞问我:“警察局有没有一个叫李兆坤的警察。”
我想了想说:“我还真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问问。你问这个李兆坤干啥?”
草上飞说:“他是我弟弟,从小就给我叔家了。后来我叔搬走了,离我们家很远,就没联系了。最近听说我弟弟长大成人,在胡啦县警察局当警察了。”
“哎,这好啊!互相有个照应。”我说道。
草上飞摇头说:“我不能联系他,他是警察,是官;而我是胡子,是匪。不能因为有我这个当胡子的哥哥而连累了他。”
我冷笑着说:“啥胡子匪的,有正义感就是好人。警察也有为非作歹的,他们要是干坏事,比胡子还损呢!”
我和草上飞边喝边聊,喝完后。草上飞带着他的两个随从就回骆驼山了,我和金河骑马回了铁匠铺子。
我把两百块大洋给了师娘,师娘也没问我是哪里来的,就直接替我保管了。我在铁匠炉的分红,每个月师傅都算得很清楚,但我也没拿,就放在师傅家了。就连我的薪水也都在师娘这里。
另外我跟师傅商量,铁匠铺子给金河开一点,因为金河不忙的时候,也在铁匠炉干活。
开始金河说啥也不要,他说自己警察局给开的薪水都花不完,架不住我和师傅一再规劝,他也和我一样,都放在师傅家。
我们对师傅和师娘非常信任,才会把钱都放在他们手里。
由于喝了酒,我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口有点渴,喝了碗凉水,就到外边走走。我看到赵柱端着大枪在大门口溜达。
我进马棚给马添了点草,然后拐进草棚旁边的小屋。我透过门缝看屋里亮着灯,我便推门进去。
李国辉枕着行李卷看着什么,看我进来急忙坐起。
我问他:“看的啥啊?”
李国辉笑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说:“胡子黑话,也叫春典,手抄的。”
我接过看了几页,觉得挺有意思。讲道理叫摆阵头;金条叫小黄鱼;关门叫掩扇子;男人阳具叫软硬梆子;饭叫浆水;骡子叫滑皮子;鸡蛋叫滚子;回家叫回窑堂;飘洋子是指饺子等等。
“挺好玩儿啊!你看这个干啥啊?”我问李国辉。
他说:“我们警察最重要的敌人就是胡子,了解一些他们的生活和习惯总是有好处的。”
我把他的这本胡子黑话给了他,我突然看到他的身边还有一本书,很厚也很大。
我拿起来一看是《三国志》,我就问李国辉:“这咋叫《三国志》,它和《三国演义》是一样的吗?”
李国辉从我手里拿过《三国志》,问我说:“你知道《三国演义》?”我告诉他,我是在茶馆听说书的讲《三国演义》,知道桃园三结义,也知道曹操败走华容道,关羽败走麦城这些个故事。而《三国志》不知道是咋回事。
李国辉听了告诉我,《三国志》是西晋时期的史学家陈寿用十年时间,又参考当时的好多史书,写成的。记载中国三国时期的曹魏、蜀汉、东吴的纪传体断代史,是二十四史中评价最高的“前四史”之一。
我听了李国辉的说的话,感到震惊,这个身为普通警察的李国辉知道这么多,太了不起了。
我问他念了很多书吧,他告诉我,他开始念私塾,后来又到市里第一高级小学读完高小,接着就当警察了。
我一直佩服读书多的人,现在我对李国辉另眼相看了,觉得他很了不起。读这么多书,这么有文化却从来没听他说过。
要不是我今晚偶尔来他的屋里,我还一直不知道。
“不早了,别影响你了,我回去睡了!”我说完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草上飞问他弟弟的事情,我就问李国辉:“县警察局有个叫李兆坤的吗?”
他想了想说:“好像没有,我没听说过啊!警察局人也不是太多,互相都认识的。”
“啊,我就是随便问问。”说完,我就出去,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我去铁匠炉东边的树林里拉屎,回来后看到李国辉在道旁站着。
看我走了过来,他问我说:“唐剑,昨晚你为啥打听李兆坤?”
我随口说道:“啊!是一个哥们儿,他问我警察局有没有一个叫李兆坤的。”
李国辉听了我的话,他看看四周,又想了想问:“你那个哥们儿是干啥的?他为啥打听李兆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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