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家的小伙计急忙开门,门板上的人被抬进屋里。不一会儿,那四个人出来走了。
“走!看看去!”我说道。
我和金河还有赵家树直奔胡梅家的粮油店。
进了粮油店看到小伙计在外屋,见到我们问道:“你们好!请问买啥啊?”
我对伙计说:“啥也不买。”
这时,伙计认出了我,他便说道:“那里边请!”
我推门进了里屋,金河和赵家树也跟了进来,屋子里有一铺小炕,胡兴业正躺在炕上哎吆哎吆地叫唤着。
胡梅娘站在炕沿边看着胡兴业,见我们进来了,她急忙说道:“唐剑,你来了,看看咋整啊?”
我一看胡兴业,他鼻青脸肿,手脚也都青肿,看样子是被打的。我问道:“胡叔,你这是怎么了?”
胡兴业只是一个劲儿地哎吆,就是不说话。
我转头问胡梅娘:“他这是咋的了?”
胡梅娘拉着我的衣服往外屋走,我随着她来到外屋。胡梅娘一脸的愁苦,她低声对我说:“是悦来车店的人打的。”
我一愣,问道:“悦来车店的人为啥打他啊?”
“还不是因为胡梅,胡梅走了,他们找不到,就难为胡梅她爹呗。”
“哪有这么干的?找不到胡梅就打她爹,这也太没王法了。我去和他们算账,不行让警察局出面!”
我是真来气,说着就要衣服里边的匣枪。
胡梅娘痛苦地摇头说:“不行,谁也不能找。认命吧!”
看胡梅娘痛苦的样子,我把抽枪的手收了回来,低头不语。
“好在都是皮外伤,好像没伤到骨头。”胡梅娘说道。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检查一下放心,新成立的医院设备挺全的。”我说完就进了里屋。
我对金河和赵家树说:“来,帮忙!我背他去医院!”
金河和赵家树扶起胡兴业,我站在炕沿边,他们俩把胡兴业扶到我的背上,我背起胡兴业就朝外走。
金河跑到前边开门。
我回头对胡梅娘说:“你不用去了,和小伙计看着店吧!我们仨就行!”我背着胡兴业在前边走,金河和赵家树在后边跟着。
胡兴业可能是身上疼得难受,他不停地骂我,“就是你唐剑,你个王八犊子,是你把胡梅整走了,害得我挨打。”
他骂第一遍我没在意,他毕竟是胡梅的爹。可是他骂第二遍我有些心烦了,但我还是忍住了,可是他接二连三的骂个不停。
我当时火冲脑门,气不打一处来,浑身都哆嗦,更想起那些令人心痛的往事。我用力把身子朝路边的壕沟一甩,同时,搬着他两条大腿的手松开了。
胡兴业就势滚进了壕沟,本身他就有伤,再加上这一摔,把他疼得在壕沟里嗷嗷地叫着。
金河和赵家树也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把他扔沟里。
我喘着粗气,看着在壕沟里嚎叫的胡兴业,我是一动不动。
金河看胡兴业总倒在壕沟里不好,于是,走进壕沟胡兴业的身边,赵家树也跟着进了壕沟,扶起胡兴业,金河背上。
上了大道,朝医院走去。此时的胡兴业是一声不吭了,像死猪一样趴在金河的后背上。
金河背着胡兴业在前边走,我和赵家树在后边跟着。要到医院的时候,赵家树看到了悦来车店。
他问我:“悦来车店因为啥打他啊?太他妈的残忍了!”
我摇摇头没有吱声。
“悦来车店离医院这么近咋不送医院啊?”赵家树问我。
我想了想说道:“可能是皮外伤,不严重吧。”
进了医院,医生迎了上来,帮助金河把胡兴业放到床上。医生对胡兴业全身检查一遍,没有大的伤口,骨头也没受伤。
但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是被打的。
医生建议点滴消炎,于是,我们就把胡兴业放到了医院。
出了医院我们仨就朝谭家县的县衙大院走去。
县衙的院里院外挤满了人,人们兴高采烈,互相笑着开心的话语。谭家镇变成谭家县了,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
老人也都喜笑颜开,眉头舒展,他们经历过谭家屯、谭家镇,现在变成了谭家县。
孩子们互相追逐,在人群的空隙里穿梭。偶尔踩到大人的脚了,遭到大人的呵斥或者辱骂。
小商小贩在院外的路边摆上了小摊,卖各种瓜果梨桃,糖果点心,小孩的玩具等等。
大院里搭着高台,高台上两边的柱子挂着两幅对联。
上联是:立新县开新业欣欣向荣;下联是:保平安护百姓步步高升。横批是:万事太平。
这时,有个中年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左胸的兜口别着钢笔,他手里拿着大喇叭。
对着大喇叭喊道:“大家静一静,现在有请我们松滨市王梓凤秘书长讲话!”说完,他把喇叭夹在腋下,腾出双手鼓掌。
当我听到王梓凤三个字的时候,立刻来了精神,因为我认识他。不但认识还救过他的女儿,并且还去过他家,他们全家都把我当作贵人,对我也非常客气。
可以说我们还是有一定关系的,毕竟我这个外来人,能认识这么个大人物也觉得自己了不起。
我眼睛往上盯着台子不错眼珠地看着。
王梓凤走上台子,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这可能是当官儿的标准服装,我看到的政府当官儿的都是这个打扮。
“谭家县的父老乡亲,你们好!”王梓凤走到台子中央说了第一句话。
台下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里当然有高飞雄事先安排好的人带头鼓掌。
“在这艳阳高照,生机盎然的大好时节,我们迎来了这片热土的第一个县——谭家县的成立!”
王梓凤把“谭家县的成立”说得慢一些重一些,特别是“成立”两个字说得更重。
喜欢复仇的刀哥请大家收藏:(www.2yq.org)复仇的刀哥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