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海是看我有些过分的伤感,酒又喝得太猛,便问我是怎么了。我问他说:“你还想你们水边三结义的二哥谭宝锋吗?”
鲁大海沉思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想又有什么用,也说不上他现在在哪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儿时的记忆很难抹灭。那时,我们三个是多么的快活,上山抓鸟,掏鸟窝;跳到一水河里抓鱼。整天无忧无虑,净是快乐的事情。他家有很多好吃的,比我家多。当然,我家在当时的谭家屯也算富裕的了。我爹赶着他家的马车出车的时候,都把我们三个抱到车上。当时的孩子们都羡慕坏了!”
鲁大海越说越激动,眼圈都红了。
“你想他了?”
“想也没用,就是活着也不知道在哪儿。”
我盯着鲁大海一字一句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鲁大海听我这么一说,瞪着眼睛看着我,看了老半天才喃喃地问道:“二哥,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紧接着他又看着我问:“二哥,你怎么哭了?”
我抽泣着说:“我就是你二哥谭宝锋!”
五大三粗的军旅壮汉鲁大海竟然把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他张大嘴巴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谭宝锋!”我又重复一句。
鲁大海仍然盯着我看,突然,他大声地喊道:“真是你二哥!”说完,站起绕过桌子我们紧紧拥抱。
我们都哭得泪流满面,把其它桌子吃饭的人都吓到了。店小二走到我们的桌边轻声说道:“客官,坐下慢慢说,慢慢说。”
这时,我们俩才感觉出我们的失态。我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坐回自己的座位。
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恢复正常,鲁大海低声说道:“你刚才一说你是谭宝锋,我才仔细看你,还真看出来了。早怎么没看出来?”
我回答他说:“我自己都知道我变化太大了,那年是六岁多一点,好像不是七岁吧!记不太清楚了。一晃十三年了,虽然十三年不是太长,但在这个年龄段变化大。”
“还有你的山东口音,根本就认不出来,虽然有时也觉得好像眼熟,但也没往谭宝锋的身上想。说白了,就是没往你的身上想。”鲁大海接着我的话说道。
突然,他又问我说:“那你怎么想起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我知道他就得这么问我,我就把在山洞的棺材里发现宝物,钱谷洪、张晨、郭振见财起意,担心我抢劫那些金器,他们就要动手。我为了不发生火拼才说出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都是为了打消他们误会我,从而争夺财宝的念头。我把事情从头到尾和鲁大海说了一遍。
鲁大海这才恍然大悟,他说道:“我还问连长他们三个怎么没回来,宋连长说他们三个出事了。我也没问怎么出的事。”
“是我不让他说的,这件事我告诉你比较好。”接着,我就把那天晚上我家惨遭灭门,我跑到铁匠铺子,被关师傅救走,辗转到了关师傅的老家。
我隐姓埋名和他学武术,学铁匠手艺,再后来冒充唐大壮的侄儿回到谭家镇,查找杀害我全家的凶手。整个的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
鲁大海听了既感慨,又高兴。
突然,他问我说:“你和大哥说了吗?”
“没有,还没来得及说,到医院看看他,就回来处理雷宝被绑票的事情,这件事不抓紧办会急死人的。”
“是,雷家人,特别是爷爷奶奶都要急疯了。”说到这儿,鲁大海倒满了酒,说道:“明天,明天我们就去医院,和大哥把一切都告诉他。他得乐坏了!”
我也举起酒杯说道:“对!明天就去告诉他。”
放下酒杯鲁大海说:“当时我们三个数他个头大,打仗都是他护着我们俩,现在他是最弱的了。”
“这些年他也吃很多苦,都是我们谭家给造成的。”我感慨道。
“也别说是谁造成的,都是命!命中注定的,没办法!”说完,鲁大海夹了口菜吃下,接着,他突然说道:“哎,二哥,那你的身份不是暴露了吗?”
我长叹一声说:“暴露就暴露吧!但还是不公开,对外我还是唐剑,谁知道就知道,没必要再隐瞒了。”
“好!”碰杯,一饮而尽。
我要出去上厕所,鲁大海也跟着出来了。突然,我发现女子那边的厕所好像有黑影晃动。尽管喝了很多的酒,但我仍然顺手就照着人影撇出一把飞刀。我知道,这么晚在厕所附近晃动,不会是好人。
随着我飞刀的出手,鲁大海的匣枪也响了,只听到“哎呀”一声惨叫,接着就听噗通一声有人摔倒在地。
枪声一响,酒馆里的人也都出来了,其中老板走在了最前边。
此时,我是冷汗直冒,脸上全是汗水,我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和鲁大海朝人影倒地的地方走去。
“是刺客吧?”鲁大海问我。
“可能吧!”我说道。
这时,酒馆跑堂的提着马灯跑了过来,我和鲁大海在女子厕所的旁边发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他娘的是谁啊?”鲁大海骂道,没有回答。鲁大海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
“马灯拿过来!照照!”我对拿马灯的跑堂说道。
用马灯一照,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衣着打扮。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穿着也非常的普通。
此时,我和鲁大海的酒全都醒了。鲁大海试了试他的鼻息,然后抬头对我说:“二哥,他死了!”
“再摁摁脖梗子的动脉!”我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鲁大海又用食指摁了摁他脖子上的动脉,然后抬头对我说:“没脉了,死了!”
“看他身上有武器吗?”
鲁大海把死尸全身捏了个遍,也没发现武器,甚至连把刀都没有。
我看着这个死尸心里想着,这个人是干啥的呢,看打扮也不像刺客啊。“我认识他!”
我的身后传来说话声,我扭头一看是酒馆的老板,我问道:“你认识他,他是干啥的?”
酒馆老板指着倒在地上的死尸说:“他啥也不干,就是个二混子,趁着人不注意,就跑进酒馆舔盘子底儿。最他娘的膈应人就是扒女厕所,扒女客人吓得直叫唤。打他一顿也没记性。唐科长,今天你把他收拾了,可是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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