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东山梁往东走十几里地,然后再往东北拐,走个二十来里地,到一个叫作牛头山的地方,再往北走个二十多里地就到了,那个地方叫梨树坡。”我嘟囔着把字条上的话读了一遍,然后问鲁大海:“咋叫梨树坡?”
“我听说山脚下有一大片山梨树。”鲁大海告诉我说。
然后,我问鲁大海说:“咋知道得这么准确?我说的是里程!”鲁大海告诉我说:“侦察兵里有一个是学测绘的,对里程特别敏感。
我稍微想了想问鲁大海:“能不能让那个侦察部和我们一起去?”鲁大海摇头说:“不能,他执行任务去了,现在不在兵站。我也走不开,连长没在家,我现在是代替连长行使权力。”
我一听明白了,三弟鲁大海能够帮助调查就不错了,毕竟人家还有自己的一摊子事儿。
就在鲁大海要离开蚕场的时候,金河骑马来了,看他着急的样子我就知道有事了。
金河下马对我说:“刚才我听到枪声是怎么回事?”
我简单告诉了金河,金河说,他听到枪声没敢过来,担心铁匠铺子有事,他觉得蚕场行动队那么多警察,附近出事也能解决,所以就没过来。
鲁大海和金河打过招呼后就想走,在走之前鲁大海对我俩说:“大哥,二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等我搭话金河急了,他说道:“三弟,你个大老爷们,还是个军人,怎么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就说呗!”
“我们虽然是同一天生的,但你们俩毕竟是哥哥,我不能在你们面前造次。”鲁大海还是谨慎小心。
我笑着说:“没事儿,三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听了我的鼓励,鲁大海说道:“那我就说了,对不对的你们原谅我。我们是有家仇在身,但我感觉你们把弦绷得太紧了。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这和拉弓是一样的,拉满了要松手,箭才能射出去。”
鲁大海说完看着我和金河,我点头说道:“三弟说得对,你先忙去吧!我们抽时间聚聚,好好聊聊。”
“对,哪天聚一聚,哥三个好好喝点!”金河高兴地说道。
鲁大海走后,金河告诉我说:“大姐来信儿了,大外甥王羽洪不是修筑铁路吗,原来取沙石的地方不能再取了,接近农田了,费用高。他把路基取土的地方改到了秃头山后坡。
“这几天勘探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让我们尽快去秃头山查看,但要注意,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们现在得去趟梨树坡,抓捕李大憨。这个消息是三弟大海刚才告诉我的。”
听了我的话,金河说道:“他们有侦察兵。”
“他们的侦察部还挺厉害,里边有懂测绘的。”我说道。
安察丽从警察局回来了,她对我说:“科长,我把尸体交给局长了,也说出了你的意思,他说,就按你的意思办。”
“好,你看好蚕场和铁匠铺子,我和金河还有陈光去梨树坡抓捕李大憨。”安察丽听了问我说:“消息可靠吗?”
“可靠,是兵站的侦察兵查出来的,刚才鲁大海来告诉我的。”听我这么一说,安察丽说道:“那就去吧!可要加小心啊!山高路远的。”
安察丽说完看看天说道:“要黑天了,还是明天再去吧!”“不行,兵贵神速,越快越好,晚了那个李大憨再逃了。”
于是,我和金河陈光带着三十人出发,直奔梨树坡。陈光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头脑灵活,办事稳当。
从小就打猎,但他对于用枪不是太在行,因为那时的农户想拥有一杆像样的猎枪是很难的。他就跟着他舅舅,使用各种方法捕捉野兽,像踩夹、炸子儿、钢丝套、陷阱还有自制的弓弩等。
他对山林里的情况非常熟悉,哪里适合捕捉什么野兽都很精通,他甚至能够闻空气的气味知道哪里有泉水,哪里躲藏着什么野兽群。由他开路我很放心。
一路快马加鞭,我们急着赶路,早点到梨树坡抓捕李大憨,夜长梦多容易出事。
突然,前边都停下了,我是走在马队的中间,我问金河说:“咋停下了?”金河说:“我也不知道啊。”
因为马跑跟人走路不一样,人走路可以挨得很近,而马奔跑要拉开一定的距离,三十匹马就拉开很长的距离。
我一提缰绳绕过其他人来到前边,看到马上的陈光正在盯着前边的路看。我问道:“陈光,咋不走了?你看啥呢?”
“前边好像有陷阱,并且还是很大的陷阱。”听了陈光的话,我往前边的大路仔细地看看,没看到有陷阱的迹象。
“没有啊!”我说道。
陈光摇摇头说:“你说得不对,有,一定有。”
这时跟上来的金河也说:“哪有啊?没看到啊!”
陈光指着前边不远处的大路旁说道:“你们看,路两边有两棵撅折的小树没有?”
我仔细一看,可不是,路两旁有两棵擀面杖粗细的小树被折断了,还是白刷刷的新茬儿。
“是有,有两颗。”金河喊道。
“那是挖陷阱的人留的记号,防止有人误入。”陈光对我们俩说道。我一想可也对,在这深山老林无缘无故地折了两棵小树,还是在路旁,肯定不正常,能够引起人们的注意。
我们在陈光的建议下,下马牵着走进路旁的树林,绕过路上的陷阱。
在密林里走了一小会儿,陈光觉得绕过陷阱了,我们就打算上路。还没有从树林出来,突然,前边走着的陈光举手示意我们停下。
跟在后边的金河问道:“怎么不走了?”
“有野兽来了,可能还很多。”听了陈光的话,我和金河都愣住了。“来野兽他怎么能听到,净扯鸡巴蛋!”金河小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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