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没活路咧!”
高美兰家。
尽管她昨晚已经和龙小飞好上了,日后和小儿子的生活还有了保障,而不会被饿死,或者是被冻死,但因为男人和公公马上就要下葬,因而她确实伤心的在灵堂嚎啕大哭。
当龙小飞迅速吃过早饭,也赶来义务帮忙时,周围已经来了很多社员。
男女老幼都有!
别说这个院子了,就连整个凤凰山大队,都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气氛。
一些感情丰富的社员,尤其是小脚老太太,和中青年女社员,还都不停地抹着泪。
但,更多的社员,却担心被高美兰连累,因而虽然情绪也不是很好,但却不敢太主动帮忙。
不过,就算是这样,秦家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头子,还是都纷纷硬着头皮出手,给刚子和他爹都换上了寿衣。
寿衣的款式,其实就是古代的那种老式春秋季穿的那种。
刚子的爹,穿的是早就准备好的。
而刚子因为太年轻,之前没有这种准备。
于是,林建设以大队书记的身份,让人去公社冲洗黑白照片前,就从本就捉襟见肘的大队财务上,拿出一些钱,让跑腿的社员,也给刚子买了一套。
因为两个顶梁柱是仓促死亡,家里即使还留着一些钱,却要留给高美兰和儿子花。
于是,按照林建设和秦氏家族的意见,丧礼一切从简办理。
确切的来说,就是不请乐班,并且尽量按照城里人的简单标准办,绝不风光大葬!
不过,刚子和他爹在别的公社的亲戚、以及高美兰的娘家人,都接到了参加丧礼的邀请。
而中午饭,主要是请这些亲戚。
至于本大队义务来帮忙的,等下葬之后,就各回各家。
午饭服务的,都是林建设等大队支部,以及大队部的干部,以及秦氏家族的宗亲。
其实,灵堂布置的也很简单。
一张用了很多年的桌子上,摆着刚子和他爹的黑白照。
旁边,摆着放在碗里的两个棒子面窝窝头、以及两个白面馒头。
白面馒头虽然很值钱,但还是比不上,林建设硬着头皮送的一块肥猪肉。
灵堂就布置在高美兰家的堂屋客厅,周围挂着从大队部拿来的白纸。
高美兰穿着一身白色孝衣,抱着儿子,正在守灵。
除了母子俩之外,还有秦家的一些晚辈。
龙小飞来之前,已经按照习俗,在供销社驻凤凰山大队分部里,买了一卷黄纸。
他走到灵堂之后,学着其他社员的样子,将黄纸送给主事的林建设,交上一块钱的礼之后,接着就对着这两个遗像鞠躬。
高美兰见龙小飞也来吊唁了,马上感激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带着其他孝子一起跪谢。
龙小飞吊唁完毕后,并没有马上走人,而是自觉退到院子里,准备等下出殡时帮忙抬棺材。
与此同时,他还以一个重生者、兼高美兰新男人的角度,默默地审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但,周围的社员因为太敬畏他了,因而都纷纷主动套近乎。
伸手不打笑脸人!
为此,龙小飞也不忘和他们客套。
就像龙小飞预测的那样,因为凤凰山大队的壮劳力太少,力气大的也不多了,因而扛棺头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为此,林建设还不忘,带着秦氏家族的老头们,连续请龙小飞喝了三次高粱酒。
当然了,那些负责扛棺材中间、以及后端的壮劳力,也都享受到了这种待遇。
其实,这个时期的大部分男社员,力气都很大。
这种大,甚至让龙小飞重生前的年轻人,尤其是小孩子,难以想象!
但,因为这几个月的兽灾,力气大的社员,基本上都死伤了。
因而,就算多了龙小飞这么一个绝对的主力,但把棺材扛到墓地的任务,依然很艰巨!
更何况,还不是扛一个棺材,而是两个。
好在,刚子的爹的棺材更大更重。
而刚子的棺材却相反。
但就算是这样,凤凰山大队的所有青壮年,却不得不全军出动!
甚至,别的大队来的亲友,中的青壮年,也要搭把手。
上午十点半刚过,林建设见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已经来了,还都吊唁完了,于是就下达了出殡的命令。
龙小飞闻言,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议、以及叫好当中,马上奋起神力,倒背着双手,轻松抬起笨重的棺材头。
负责这个大棺材的社员们见状,也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林建设见棺材抬起来了,再次看了看龙小飞之后,见这个好女婿居然非常轻松的样子,马上大吼一声。
“路祭了!”
“孝子多磕头啊!”
“老少爷们们,都加把劲啊!”
而随着林建设的大吼,负责搬运刚子的棺材的青壮年,也都纷纷用上了最大的力气。
紧接着,龙小飞在林建设的手势下,一马当先的走出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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