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林无锋的瞳孔几乎要烧起来。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疯狂流逝,黑袍老者的残魂已经淡得像一片薄云,可此刻他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他想起系统面板上那行醒目的提示:“今日签到剩余次数:1次(超额使用将反噬修为)”。
“熊爷,给我争取十息!”他咬着牙低吼。
铁背熊仰头发出一声悲怆的嚎叫,全身肌肉鼓胀如铁,竟生生将扑上来的骨傀儡群撞出个缺口。
苏月趁机甩出一把回春丹,丹丸炸开的药雾暂时模糊了红衣女使母的视线。
林无锋抓住这间隙,指尖在掌心的金色纹路上重重一按。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消耗当前修为30%,兑换【破妄眼】!”剧痛如万蚁噬骨,他的气息瞬间跌落至宗师境六重,可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清晰起来——所有骨傀儡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红衣女使母的纱裙下,有根细如发丝的血线正连接着她与血月。
“原来如此......”林无锋的断剑突然转向,不是刺向红衣女使母,而是斜斜挑向她脚边的白骨堆。
那里埋着半块染血的玉牌,正是他三日前在幽冥教分坛找到的“血引”。
玉牌被挑飞的瞬间,所有骨傀儡的动作都出现了刹那停滞——这是血魂大阵的阵眼被扰动的迹象。
红衣女使母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刚要掐诀,林无锋已经欺身而上,断剑划破她的纱裙,在她小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黑血溅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可林无锋看也不看,反手将玉牌捏碎在掌心。
“你以为......”红衣女使母的话卡在喉咙里。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与血月的联系正在减弱,那些被她用禁术操控的骨傀儡竟开始互相撕咬,武士傀儡的剑刺穿了僧人傀儡的胸膛,妇人傀儡的指甲扎进了婴儿傀儡的头骨。
血月的红光愈发浓烈,林无锋能听见小竹的哭声从镜中传来,可他的视线始终锁定着红衣女使母——她腰间挂着的那串头骨项链,最中间那颗的眉骨处有道月牙形的裂痕,和小竹小时候摔碎的玉坠一模一样。
“现在,该算总账了。”他抹去嘴角的血迹,断剑上的金色纹路开始流转,“你以为我只是来救人?”
红衣女使母突然意识到什么,刚要后退,却见林无锋的断剑已经抵住她的咽喉。
而在他们脚下,被捏碎的血引玉牌正渗出金色流光,顺着白骨小径向血月祭坛的方向蔓延——那是黑袍老者用最后一丝残魂布下的追踪咒。
“你......”她的声音突然哽住。
远处传来轰然巨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从沉睡中苏醒。
血月中的青面鬼首再次浮现,这一次,它的目光不再停留在林无锋身上,而是死死锁住了红衣女使母。
林无锋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终于在红衣女使母的后颈处,发现了一道淡紫色的印记——那是堕神侍者的标记。
“原来你才是引鬼的人。”他轻声说,断剑又往前送了半寸,“可惜,你引的鬼,现在要吃了你。”
红衣女使母突然发出尖锐的尖叫。
她后颈的印记开始溃烂,血月中的鬼首张开黑洞洞的嘴,一道血柱破月而出,直贯她的天灵盖。
她的身体在血柱中迅速干瘪,连魂魄都被抽成了一缕青烟,唯有那串头骨项链“当啷”落地,最中间那颗带着月牙裂痕的头骨骨缝里,滚出半枚染血的银锁——是小竹出生时戴的长命锁。
铁背熊最后拍碎了最后一个骨傀儡,苏月立刻冲过去捡起银锁。
林无锋弯腰拾起锁片,锁内刻着的“平安”二字还清晰可见,只是被血浸透后,像两行血泪。
“血月要圆了!”苏月突然抬头。
林无锋这才发现,血月不知何时已经升到了天顶,月面的鬼首轮廓愈发清晰,连獠牙上的血渍都看得一清二楚。
“走!”他将苏月和铁背熊护在中间,断剑指向血月祭坛的方向,“小竹还在等我们。”
可刚迈出两步,他突然顿住。
脚下的白骨小径不知何时爬满了金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阵法。
黑袍老者的声音最后一次在识海响起:“那老鬼的残魂......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记住,血魂大阵的核心......在月心......”
话音未落,林无锋感觉识海一空。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的金色纹路已经完全消失,连带着他刚刚稳住的宗师境六重修为都开始动摇。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断剑在地上划出火星,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就像小时候,他背着小竹翻山越岭去抓药,每一步都要踩实了,才敢把妹妹往上托一托。
血月的红光笼罩着他的背影,将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血魂祭坛的方向传来小竹微弱的呼唤,混着鬼首低沉的轰鸣,像是命运的战鼓。
林无锋握紧断剑,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不是系统的力量,不是老者的残魂,而是他作为哥哥的,最原始也最炽热的,想要守护的执念。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道被捏碎的血引玉牌的金光,正顺着他的脚印,爬向血月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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