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倡因通敌卖国被抄家,连坐三代。
此时,他与她的家人都在东兴菜市场的东头等待着被砍头,现场围了很多人。
东兴菜市场的东头是一个砍头的地方,周围的老百姓经常会过来围观。
有时候会有清官被陷害,围观的百姓见这样的人被砍头会伤心流泪。
但也有贪官,街霸等坏人,围观的百姓见这样的人被砍头会大声欢呼。
各种各样的情绪,但很少有害怕的,因为他们都看习惯了。
“这齐倡不是前一阵刚刚被皇上封赏,还被封为车骑大将军么?这么突然就通敌卖国了?”
“前几天就听说这城里就传言齐倡死了,传了好几天,我都信了,结果今天齐倡要被斩首示众,那之前都是谁传的?”
“是啊,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你们不知道的”
“什么啊?”
一粗布麻衣,瘦得皮包骨的男人低声说,
“听说本利国太子以为齐倡死了,难过得很,于是在我国与本利国边境祭起了祀,那哭声感天动地,阵势颇大,结果被我国的守防大将发现,于是本利国的太子被吓跑了,但是逃跑的时候意外遗落了一把我国皇上亲赐给齐倡的短刀,还有还没有来得及烧毁的木制墓碑,上面刻着贤弟齐倡”
“啊?”
“那刀真的是皇上亲赐的?”
“听说皇上看到刀的那一刻直接暴怒,一脚踢翻进宫密报的小太监”
“你怎么这么清楚?”
那男人脸上颇为得意,“我们家有亲戚在宫里当太监”
围观的百姓中都在窃窃私语。
看向齐倡的眼神又憎恨又解气。
常年战火,百姓生活民不聊生。
也就最近几年,大家生活还算平稳,因此对于通敌卖国的小人谁也容不下去。
此时的齐倡穿着白色的囚服,长发凌乱还沾着稻草,整个人颓废无比。
毕竟前不久他还风光无限,结果此刻就成了万人唾弃的死囚。
他一脸的绝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正当这时,他无意间看见了人群中的张蓝印,齐倡顿时双眼暴突,愤怒无比。
他一口吐出塞在他口中的抹布,朝着张蓝印方向大吼,
“张蓝印,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就因为本将军的战绩高过了你那无用的儿子,你竟然害我全家”
“我齐倡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了你!”
围观的百姓纷纷朝着齐倡大骂的方向看去,倒是真的看见了一辆白马拉着的轿子。
只是轿子里的人已经放下了帘子,没人看得见里面到底是何人。
随后,只见那辆马车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马车两边各跟着几名身挂佩刀的侍卫。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时,刑场上屏风后面走来一身身着墨色缎子衣袍,黑发高高竖起的男人。
此时,他虽步伐轻盈,却杀气凛然。
齐倡见到来人,虽有些胆怯,但也心存希望,
“尉千岁,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半点对不起国家,是张蓝印,他见我作战有功,怕我功高盖主,所以陷害我,千岁明察”
尉承站到齐倡面前,锐利冰冷的黑眸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犹如一条乞讨的狗一样的齐倡。
齐倡虽然被这眼神吓到,但还是继续哀求,
“尉千岁,您断案如神,救救我”
“救你?”
尉承嘴角渐渐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慢慢屈身,靠近齐倡,在齐倡耳边张开了嘴,
“本座欣赏齐将军的作战英勇,可惜你碰了你不该碰的人。”
尉承尽是威胁的吐气令齐倡想要离开,但尉承伸手按住了齐倡的肩膀。
齐倡见自己无法脱身,便战战兢兢的问出,
“是……是什么人?”
尉承冷笑,“女人”
说完,他便将头转向人群。
齐倡顺势看去,在看到人群中神情自若,眸光冷冷的沈汐兰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太子的女人?所以,是太子要杀我?”
“错了”
“错了?”
齐倡不解,将头转向尉承。
只见尉承只是动着嘴唇,似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样在齐倡耳边轻声一句,随后长袖一甩,便转身离开。
低沉的声音,犹如众多毒蛇一样,侵入齐倡的四肢百骸。
齐倡双眼因惊恐瞪得巨大,而后他又如同暴怒的野兽想要挣开束缚。
他张大嘴巴,对着尉承的背影想要大喊,但他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行刑”
这是齐倡人头落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他人头落地的那一刻,那愤怒的双眼依然没有闭上,而是死死的看向沈汐兰的方向。
原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沈汐兰,一时间也被这恨意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
“啊”
一旁的清月吓得急忙闭上了双眼,“他在看这边,太吓人了”
随后,场上的人头一一落地,看到这场面,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毕竟,没人喜欢一个通敌卖国的小人。
沈汐兰伸手拉住清月的手,“我们走吧”
“嗯,快点走”
沈汐兰带着清月离开后,一旁的清月便开始碎碎念起来,
“刚才也太吓人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砍头呢”
“原来被砍下的头竟然不会立刻闭上眼睛”
“那眼睛好像有事情”
“好像带着愤怒”
“对,是愤怒,那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们这个方向,好像令他愤怒的人在我们这个方向一样”
“沈姑娘,你说他在死之前,那个好看的男人同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他刚刚看见那好看的男人时候还哀求着他,却在那好看的男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就恨不得杀了那好看的男人?”
“还有,那个好看的男人是谁?”
“我怎么感觉,他好像也往我们这边看了”
“你说他在看谁?”
清月的碎碎念,沈汐兰全都自动屏蔽了。
齐倡那充满愤怒的眼睛也迟迟在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他的死与自己有关么?
应该是有关的,因为那双眼睛看的是她。
齐倡最后说不出来话,定是尉承给他下了禁语散。
而齐倡的突然暴怒是因为尉承说了什么。
没人听得清,但沈汐兰看得明白。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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