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了把雄黄粉探路。
黄雾里突然射出三支短箭,钉在脚前半寸的青砖上,箭镞泛着孔雀绿的光。
我贴着墙根摸到机关凹槽,用银针挑开暗格里的铜片,墙缝里立刻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
“永和十二年...”我默念老太监说的年份,突然想起药蜡丸上刻的正是这个时间。
第三重密室里的木箱全贴着褪色封条,最底层的信笺被虫蛀得只剩残角,但"赵氏门生"与"南境铁矿"几个字还清晰可见。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黏腻腻的,让我十分难受。
我摸到袖口暗绣的解毒丸,幸亏之前有所准备。
原来三日前范景轩问起的南境军饷亏空,竟与赵丞相二十年前的旧案有关。
碎纸片在掌心蜷成团,我忽然听见石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像有人拖着布袋在青砖上摩擦。
退路被堵死的瞬间,我踢翻了装满铜钱的檀木箱。
满地滚动的开元通宝绊倒第一个黑衣人时,我扬手将硫磺粉撒向油灯。
蓝火轰地窜起半人高,那炽热的火焰烤得我脸颊生疼,借着烟雾撞开西侧暗门,却迎面撞上闪着寒光的铁蒺藜网。
“范景轩!”我喊出这三个字时,铁网离鼻尖只剩半寸。
我满心绝望,觉得自己这次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玄色衣袂卷着龙涎香掠过眼帘,我听到了刀剑砍杀黑衣人的声音,还有他冲破重重阻碍的脚步声。
剑锋斩断铁链的铮鸣震得耳膜生痛。
他把我按进怀里时,我听见箭头穿透锦缎的裂帛声。
我又惊又喜,心中满是疑惑,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御书房的地龙烧得太旺,烘得我袖中碎纸片微微发烫。
范景轩捏着我腕子的手忽然收紧:"你去过永和旧库?"“陛下腰间玉佩的络子,”我盯着他案头镇纸下压着的奏折,“与何贵人妆奁里的丝绦是同款双面回文结。”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决定找机会请宫中擅长书法鉴定的人帮忙看看他奏折朱批字迹与密室残笺字迹是否真的有关联。
他瞳孔猛地收缩,拇指抚过我手背结痂的伤痕,那里还沾着密室的青苔。
子时的梆子声混着更漏传来,我摸到藏在裙褶里的铜钥匙。
月光透过窗纱照在范景轩的侧脸上,他睫毛投下的阴影正好遮住奏折末尾的朱批——那字迹与密室残笺上的"南境"二字,分明是同一种运笔习惯。
宫墙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我数着范景轩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他枕边散着三封火漆完好的密函,封皮上印着户部尚书的私章,而那位尚书大人...正是赵丞相的妻弟。
窗棂突然被风吹开,案头最上面的奏折哗啦翻过三页。
月光照在"南境守将奏请增派粮草"那行字上,朱砂批注的"准"字边缘,沾着半片海棠花瓣——和何贵人今晨簪的那朵,颜色深浅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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