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他袖口龙纹擦过我的小指。
窗外飘来熬药的苦香,混着他身上沉水香,竟酿出几分醉意。
"那日你说朕是榆木疙瘩。"范景轩突然握住我捣药磨出薄茧的手,玉扳指硌得掌心生疼,"丽妃宫里搜出的巫蛊娃娃,刑部查出是王尚书的笔迹。"
我盯着他衣襟处微微翻卷的金线,想起那夜他抱着高热不退的我批奏折,朱砂笔尖在"焚烧病患"的折子上戳出个窟窿。
砚台里化开的安神香,混着他落在额间的吻,比汤药还让人发昏。
暮色漫过琉璃瓦时,他解开随身的羊脂玉坠系在我腕上。
温润的玉佩贴着跳动的脉搏,上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景轩赠灵犀,永和九年春。
更鼓敲过三响,我提着宫灯往药庐查夜。
月光将青石板照得发白,忽然瞥见墙角闪过藕荷色裙角。
那个洒扫宫女蹲在晾药架下,颤抖的手指正往陶罐里倒着什么。
"站住!"我提高宫灯,她怀里的油纸包散落满地。
几片靛蓝色的干花瓣混在当归碎屑里,正是那夜废井边见过的诡异颜色。
宫女踉跄着撞翻晒药的竹匾,袖中滑落半截烧焦的纸片。
我弯腰去捡时,夜风卷着灰烬扑进眼睛,只来得及看清"子时"、"冷宫"几个残字。
药庐檐角的铜铃突然齐声作响,盖住了远处传来的梆子声。
我攥着那片残纸望向漆黑一片的冷宫方向,腕间玉佩被月光浸得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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