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关注着刺客事件的后续。
七日后暴雨倾盆,雨水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我蹲在御药房檐下挑拣新晒的苦艾。
林暗卫像只湿透的鹞鹰落在跟前,面罩下传来闷响:"青州,云锦镇,百鸟坊。"
他抛来的布包砸碎了我脚边的药碾,那清脆的破碎声在雨中格外刺耳,孔雀蓝锦缎上绣着与银鱼符如出一辙的驼铃纹。
三只死去的信鸽躺在缎面中央,嗉囊里还残留着未消化的紫苜蓿。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开始总结在皇宫中已发现的线索,思考着陈将军与青州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推测着青州或许隐藏着更重要的真相。
我踹开范景轩御书房的雕花木门时,他正在给陈将军的请安折子画朱批。
狼毫笔尖在"西疆安宁"的"宁"字上晕开大团墨迹,像朵狰狞的食人花。
范景轩起身时带翻了鎏金烛台,滚烫的蜡油溅在他手背:"你当皇宫是西市骡马客栈?"他抓起我腕间垂落的孔雀蓝锦缎,"知道青州现在是谁的地盘?"
我反手亮出银针挑着的半片鱼鳞:"陛下可认得这是南海鲛人鳞?"针尖刺破他指尖,血珠滴在鳞片上顿时腾起青烟,"百鸟坊上月进贡的鲛绡,熏的可不止是龙涎香。"
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如羯鼓轰鸣,那磅礴的雨声震得我耳朵生疼,范景轩突然把我按在堆满奏折的紫檀案上。
朱砂混着墨汁染红我的袖口,他咬着我耳垂发狠:"朕把金鳞卫都给你,但你要敢少一根头发......"
"陛下不如担心自己的头发。"我摸着他垂落在我颈间的发丝轻笑,"昨儿夜里给您添安神香时,顺手拔了三根验毒。"
三日后晨雾未散,我摸着藏在裙下的金鳞卫令牌掀开车帘。
十八辆一模一样的青帷马车从玄武门鱼贯而出,张侍卫扮作马夫冲我眨眼:"娘娘挑马粪的银针可带足了?"
林暗卫的身影在百米外的槐树上时隐时现,他腰间新佩的弯刀闪着孔雀石光泽——与西凉使臣献舞那日,刺客遗落的金箔如出一辙。
马车驶过护城河时,我摸到坐垫下范景轩塞进来的玄铁匕首。
刀柄缠着浸过紫苜蓿汁的绷带,夹层里藏着张皱巴巴的糖画,依稀能辨出个歪歪扭扭的"犀"字。
暮色染红云锦镇牌坊时,我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苦艾味。
百鸟坊的织机声像无数只蚕在啃食桑叶,那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可街边卖杏花糕的老妪篮子里,赫然摆着三枚沾着红土的西凉银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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