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沾了蛛网的裙角,蛛网黏在裙角上,有些许拉扯感,从袖中抖落沾着朱砂印的供词。
泛黄的宣纸擦过她新染的丹蔻,露出掖庭局太监画押时蹭开的血渍,"娘娘的梅花篆字越发精进了,连送进冷宫的《金刚经》都能写成调兵遣令。"
她突然掀翻缺了腿的案几,碎裂的瓷碗里飞出几只绿头苍蝇,苍蝇嗡嗡的声音在空气中乱飞。
我弯腰拾起滚到墙角的翡翠耳坠,对着漏光的窗棂端详,翡翠耳坠在光线中闪烁着碧绿的光泽:"上个月初七子时,冯谋士书房多了个装腌菜的陶瓮——娘娘可知腌菜瓮底藏着什么?"
夜风突然灌进破窗,风声呼啸而过,吹散了我袖中飘出的香灰,香灰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曹贵妃猛地捂住口鼻后退,撞翻了墙角堆着的《女诫》竹简,竹简倒地的声响在冷宫中回荡,"你竟敢带厌胜之物......"
"不过是晒干的艾草。"我晃了晃腕间红珊瑚串,看她在斑驳光影里缩成颤抖的一团,"娘娘当年用朱砂喂死波斯猫时,可比现在坦荡多了。"
踏出冷宫时,我故意将曹贵妃嘶吼着掷出的玉簪踢进枯井。
井底传来空洞的回响,像极了当年她把我推下荷花池时,我攥住她裙角扯落的玉佩坠水声。
养心殿的龙涎香比平日浓了三成,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范景轩执笔的手悬在摊开的奏折上,墨汁在"宁王"二字上晕开黑斑。
我盯着他拇指新结的痂——那是三日前替我试毒时被银针扎破的。
"灵犀何时成了惊弓之鸟?"他合上奏折的力道震得笔架轻颤,玛瑙镇纸压住我呈上的密信,"杨党羽翼已除,曹氏不过是秋后蚂蚱。"
我伸手去够他案头的青瓷盏,袖中滑落的药瓶却撞翻了砚台。
墨汁泼在昨日才绣好的香囊上,那对戏水鸳鸯顿时成了落汤鸡,"陛下可记得去年腊月,杨丞相也是从冷宫递出的血书?"
他突然抓住我沾墨的指尖,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那串珊瑚珠,"后宫不得干政,这话朕说过七次。"烛火在他瞳孔里烧出两簇幽蓝的光,"太医说你近来试药太过,明日开始......"
檐角铁马突然叮当作响,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盖住了我挣开他时扯断的珠串声。
满地乱滚的红珊瑚像极了那日他为护我受伤时,滴在雪地里的血珠子。
我俯身去捡,却被他攥住手腕拎起来,龙袍袖口金线刮得我眼皮生疼。
"陛下!"小太监的尖叫撕裂了满室僵冷。
范景轩甩开我时,我后腰撞上博古架的锐角,青花瓷瓶摇晃着映出他骤然惨白的脸。
"周将军......"小太监抖得像筛糠的膝盖蹭过满地红珊瑚,"朱雀街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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