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步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快去地宫!"她将半块玉珏塞进我掌心,裂口处还沾着朱砂印泥,那朱砂印泥的红色格外鲜艳,"真正的调兵密信在......"
青铜烛台突然从头顶砸落,那沉重的烛台落地时发出巨大的声响,范景轩拽着我旋身避开时,吴夫人已经栽倒在积水中。
她袖中滑出的羊脂玉佩正撞在翻倒的香炉上,螭龙纹的眼睛里嵌着两粒红珊瑚——与那夜我在杨府密室暗格里摸到的纹样分毫不差。
"小心!"
范景轩猛地将我推开,三棱毒箭擦着他耳畔钉入石壁,那毒箭入壁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箭尾雕着的鬼面符与周将军灵柩上的镇魂钉如出一辙。
我扑过去扯他衣摆的瞬间,暴雨中突然传来西域驼铃的声响,混着二十年前先帝寝殿里那种催魂的曲调。
那驼铃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孔雀胆遇金蚕线会变成剧毒。"我抖开浸透的袖袋,三日前从冷宫杏树下挖出的陶罐正在漏水,罐底画着的西域舞姬与吴夫人血书里的图腾渐渐重合,那重合的画面仿佛是命运的安排,"但若配上护城河底的朱砂......"
范景轩突然掐住我手腕,剑锋挑破我腰间暗袋。
青瓷瓶滚落进污水的刹那,藏在夹层里的金箔突然遇水显形——正是周将军布防图上缺失的西北角。
地砖轰然塌陷时,我抓住他滑脱的剑穗。
掌心被夜明珠碎片割破的血混着金粉,竟在积水里洇出吴夫人临终前在空中比划的路线。
二十年前地宫改建的图纸突然在眼前清晰起来,那排水渠的走向分明照着北斗七星排列。
"陛下可听过'七星锁龙局'?"
我拽着他跳进塌陷的窟窿,头顶传来梁柱断裂的巨响。
下坠时他袖中突然飞出一串铜钱,正是我上月为打探消息,故意输给守门侍卫的那套洪武通宝。
最中间那枚边缘磨出的豁口,还卡着我当时偷偷塞进去的半片金叶子。
地宫甬道的壁画在夜明珠照耀下泛着诡异磷光,那磷光的颜色绿得有些阴森,画中先帝手持的玉杯里,蜷缩着一只通体碧绿的蛊虫。
我握紧吴夫人给的半块玉珏,终于明白周将军为何要在咽气前死死盯着城隍庙方向——那庙里供奉的根本不是城隍,而是地宫入口的镇兽麒麟。
洪水追着脚后跟灌进来时,范景轩突然将我按在刻满星宿图的石门上。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我颈侧,在昨日被毒蛛咬伤的红痕处重重一按:"爱妃可知,那日你藏在酸梅汤里的解药......"
地宫深处突然传来玉磬清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地宫里回荡,与我怀中玉珏的震动频率完美契合。
石门缝隙里渗出的朱砂水,正沿着壁画里先帝的冕旒缓缓流淌,最终汇聚成吴夫人临终前蘸血写下的"杨"字。
我攥着玉珏的手突然剧痛,裂纹处渗出的血珠竟与壁画上的朱砂水融为一体。
范景轩佩剑上的夜明珠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照得地宫穹顶的星图宛如一张咧开的嘴。
当我们终于撞开最后一道刻着饕餮纹的石门时,供桌上并排放着的三尊牌位突然同时转向我们,最中间那尊的描金姓氏在血光里明灭不定——
正是杨丞相府上独有的双鹤衔芝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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