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以为朕会信郑御史?"
我手一抖,玉珏险些脱手,心中一阵慌乱。
范景轩从水雾中踏出,玄甲上的龙鳞纹正往下滴着暗红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是生命的流逝,他掌中半块玉珏泛着诡异的青芒,与我这片拼合时,莲心处赫然露出枚铜钱大的孔洞——正是杨丞相寿宴上献的万寿锁形状。
"先帝赐杨家双头蛇信物那年..."他忽然用带血的手捂住我耳朵,滚烫的呼吸扫过颈侧,痒痒的感觉让我有些不自在,"你听。"
暗河深处传来窸窣响动,像是千百条蚕在啃食桑叶,“沙沙”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我摸到石壁渗出的黏液,借着玉珏微光看清是混着金粉的蜂蜡——曹贵妃宫里独有的封笺火漆,黏稠的蜂蜡在指尖滑动,带着一丝温热。
范景轩的玉扳指突然卡进机关孔洞,齿轮咬合的刹那,头顶传来丝竹声,悠扬的丝竹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讽刺。
"子时三刻!"我拽着他滚进暗室,龙椅下沉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轰隆隆”的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
金丝楠木扶手裂开蛛网纹,数百枚蓝莹莹的毒针擦着范景轩的护心镜飞过,在玄甲上刮出刺目火星,“嘶嘶”的声音和火星闪烁的光芒让人胆战心惊。
他反手将我按进怀里,血腥气混着沉水香直冲鼻端,那刺鼻的气味让我几近窒息:"护城河决堤那夜,工部呈上的军报..."一支毒针突然穿透他右肩,金甲裂缝里涌出的血竟是乌黑色,浓稠的黑血让人触目惊心。
我扯下发间银簪扎进他曲池穴,簪头的东珠滚落时,露出中空处藏着的碧色药丸,“咕噜”一声,东珠滚落在地。
宫宴钟声穿透石壁的瞬间,异域胡琴撕开喜庆乐章,激昂的胡琴声仿佛是战争的号角。
范景轩染血的指尖突然抚上我腕间疤痕,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金纹路——与暗河图上的水脉走向惊人相似。
"陛下可听过'以蛊引泉'?"我碾碎药丸抹在他伤口,碧色药粉遇血即燃,将毒针烧成灰烬,“滋滋”的声音和燃烧的火焰让人感到一丝希望,"南疆巫医取心头血养蛊虫,能改地下暗河走向..."
他瞳孔猛地收缩。
暗室突然剧烈晃动,我们交叠的影子里,墙上龙纹正诡异地扭曲成双头蛇形状,那扭曲的龙纹仿佛是邪恶的化身。
我趁机将玉珏塞进他染血的护腕,冰凉的莲花纹贴着他脉搏跳动,一下一下,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当年先帝赐的怕不是信物,而是..."
"锁魂钉。"范景轩突然扣住我后颈,沾血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杨家祖坟里的九具金棺,钉着的可都是活人。"
异族鼓点骤然加快,某种熟悉的曲调让我汗毛倒竖,激昂的鼓点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那是七夕夜冷宫传来的锁链节奏,此刻却混着吴夫人最爱的《木槿谣》,熟悉的旋律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恐怖。
范景轩的掌心突然覆住我眼睛,指缝间漏进的幽蓝冷光里,暗河水竟倒流成诡异的漩涡,那幽蓝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闭气!"他带着我沉入水中的刹那,头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是世界的崩塌。
我眯着眼看见漂浮的金丝,那是我故意缠在曹贵妃侍女腕间的——此刻却系着半枚青雀铜符,正卡在缓缓闭合的机关齿轮中间,那金丝和铜符在水中摇曳,仿佛是命运的绳索。
暗河水流突然变得粘稠如蜜,我憋气到肺叶生疼时,隐约听见月琴弦断的颤音,“嗡嗡”的声音仿佛是生命的哀鸣。
范景轩划水的胳膊僵了一瞬,染血的发丝拂过我眼皮,带着冰窖特有的霜气——这不该是暗河里该有的温度,冰冷的霜气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们浮出水面的瞬间,宫宴方向传来碗碟碎裂的脆响,“哐当”一声,仿佛是新的危机正在爆发。
我攥着从他护腕滑落的玉珏,莲花纹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线,正沿着吴夫人绣的金线木槿缓缓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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