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地面上滑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发间最后一颗东珠突然爆裂,飞溅的珍珠粉与金粉混合成雾——恰似三日前我故意打翻炼丹炉时,在钦天监塔楼见到的异象。
那雾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我压在范景轩背上时,太医箱夹层的青铜镜正巧硌在肋骨下方。
指尖摸到的冰凉触感让我浑身发颤——那分明是半月前在冷宫偏殿,我偷偷用羊肠包着的冰蟾蜍毒囊。
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要将我的手指冻僵。
"要命的玩意儿这时候倒派上用场。"我翻身用膝盖顶开太医箱暗格,扯断缠在冰蟾蜍上的红绳时,地宫东南角的石兽突然喷出浓烟。
那浓烟带着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咳嗽。
何公主的尖叫声裹在砖石碎裂的轰鸣里:"姐姐当心!"
范景轩的佩剑突然横在我腰侧,剑柄鎏金纹路正卡住滚落的巨石。
那巨石滚落的声音震耳欲聋。
我趁机将冰蟾蜍塞进他掌心:"快吞了!
这毒能暂时封住你体内躁动的西域血!"
"江灵犀你疯了?"他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被我反手将毒囊拍进喉管。
他的手劲很大,让我的手腕生疼。
混着龙脉金粉的浓雾里,我瞧见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腕间玉痕突然浮现出与何公主胎记相同的暗纹。
那暗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胡公公的弯刀就是这时候刺过来的。
刀锋擦过我后颈的瞬间,我故意踉跄着撞向范景轩。
他掌心的冷汗浸透我半截衣袖,剑锋却精准穿透胡公公第三根肋骨——正是上个月围猎时,这老阉奴被刺客划伤的位置。
那刀锋擦过脖颈的感觉冰冷而锋利。
"二十年..."胡公公咳着血沫栽进青铜鼎,鼎身螭龙纹突然泛起诡异的青紫,"老奴替您换了二十年的安神香..."
范景轩突然掰开他紧攥的左手,掌心赫然是半枚褪色的铜钥匙。
我盯着钥匙柄端熟悉的莲花纹,后槽牙几乎要咬碎——这分明是上个月太后赏给淑妃的妆奁锁匙!
"陛下当真好手段。"我故意用染血的袖口擦拭他剑刃,"上元节那支毒箭..."
话未说完,整片穹顶突然倾塌。
那穹顶倾塌的声音如同世界末日般来临。
我拽着范景轩滚向太医箱时,后背重重撞在青铜鼎耳。
藏在发髻里的寒玉簪应声而断,簪芯滚出的朱砂丸正巧落进鎏金盒锁眼。
那寒玉簪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抓紧!"
范景轩突然揽住我的腰飞身跃起,足尖点过石柱的瞬间,我瞧见他靴底沾着的金粉正与何公主襦裙暗纹重合。
那金粉在靴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龙脉图碎片擦着他耳际飞过,在太医箱表面灼出焦黑的西域文字。
那碎片飞过的声音带着尖锐的呼啸。
"是狼毒花!"我掰开他攥着冰蟾蜍的手,"快用你生母留下的..."
鎏金盒突然爆开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那强光如同太阳般耀眼。
我摸索着将解药扎进他颈侧时,舌尖尝到铁锈味的血——方才撞在鼎耳时咬破的伤口还在渗血,混着金粉竟在太医箱表面凝成西域舆图。
那铁锈味的血在舌尖上格外苦涩。
"江灵犀!"
范景轩突然将我扑倒在地。
胡公公垂死弹出的毒蒺藜擦着他肩头飞过,钉入石壁时溅起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羊皮卷。
那火星飞溅的声音如同烟花绽放。
火舌舔舐着先帝密信残页,焦糊味里突然浮起熟悉的沉水香——与三日前我在皇后寝宫闻到的熏香一模一样。
那焦糊味和沉水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别看!"
他抬手遮我眼睛的力道大得惊人,可我早已从指缝间看清龙脉图最后的残影。
血色箭头穿透浓雾,直指凤仪宫檐角那枚鎏金凤首——凤喙处暗刻的"杨"字,正与三日前淑妃呈给太后的佛经扉页水印如出一辙。
地宫坍塌的轰鸣声中,我忽然听见遥远的风里传来丝竹声。
那丝竹声在轰鸣声中显得格外悠扬。
范景轩染血的指尖捏住我下巴时,我正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平安符——符纸边缘露出的半截孔雀翎,分明是今晨淑妃派人送来"安神"的香囊配饰。
"江灵犀,"他将我拽出废墟时,掌心温度烫得惊人,"你以为朕当真不知,你上个月在冷宫井底..."
凄厉的鸦鸣突然划破夜空。
我转头望向凤仪宫方向时,瞥见西南角淑妃寝殿的琉璃瓦上,正泛起与龙脉图金粉相同的诡谲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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