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被范景轩攥出红痕的手腕,那一道道红痕如蚯蚓般在白皙的肌肤上蜿蜒,地宫阴冷的潮气还黏在裙裾下摆,丝丝凉意透过裙摆直沁肌肤,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轻刺着腿部。
何公主的金锁片在掌心硌得生疼,那硬邦邦的触感让手掌心微微发红。
甬道深处又传来婴啼般的风声,那尖锐的声音好似利刃划过耳膜,赵侍卫突然举着火折子冲进来,火折子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陛下,淑妃娘娘差人递话,东三所的病患咳血了!"
范景轩的玉佩碎渣还在我鞋尖打转,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狼头图腾渗出的暗红液体已经凝固成"永和十七年"的字样,那暗红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扯断腕间红线系在门环上,红线断裂时发出细微的“嘶啦”声,九节鞭的猫眼石突然映出药柜里当归须的霉斑——这不该出现在今晨刚晾晒的药材上,那霉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铜绿色,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闪烁。
"灵犀。"范景轩用剑尖挑起密函残片,剑尖与残片摩擦发出“沙沙”声,朱砂吞噬过的月光在他眉骨投下阴影,他的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更加冷峻。"朕随你去太医院。"
戌时的梆子声撞碎满地鸦鸣,那沉闷的梆子声和嘈杂的鸦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里一阵烦躁。
我掀开药罐时,三七粉里掺的赭石红刺得眼皮直跳,那刺眼的红色如同火焰般灼烧着眼睛。
张太医正在给银针消毒,铜盆里的水发出轻微的“咕嘟”声,漂着的艾草根分明带着龙脉附近才有的靛青苔藓,那苔藓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
"江姑娘来得正好。"他捻起片发黑的紫苏叶,紫苏叶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这批药材可都是按您的方子备的。"
我直接将药杵捅进黄芩堆,木屑混着朱砂簌簌落下,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下着一场小小的沙雨。
在这紧张的时刻,西域舆图的雪崩频率仿佛突然在耳畔炸响,那地宫里龟甲开裂的脆声,竟与此刻药杵撞击铜钵的动静完美重叠,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惊肉跳。
当啷一声,藏在最底层的乌头壳滚了出来,断面还沾着魏夫人瞳石上的幽蓝碎屑,乌头壳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
"张太医好手段。"我用金锁片刮下靛青苔藓,金锁片与苔藓摩擦发出“簌簌”声,"把龙脉改道的祭品混进退热药,是想让疫病替你做活人献祭?"
院外突然响起铠甲摩擦声,那“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让人感觉到一股压迫感。
范景轩拎着个湿漉漉的药童跨过门槛,药童身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小太监怀里的油纸包还在滴水,露出半截西域特供的雪山贝母——那本该在三天前就入药的珍品,雪山贝母洁白的色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陛下明鉴!"张太医噗通跪地时,袖口漏出半张盖着凤印的采购单,他跪地的声音沉闷而响亮。"微臣只是依例......"
"依的哪朝旧例?"范景轩剑穗扫过对方发顶,削落几缕掺着银丝的发,剑穗划过头发的声音如同轻风吹过树叶。"永和十七年往先帝汤药掺丹砂的,也是你们太医院张家吧?"
我趁机摸向药柜暗格。
当归须的霉斑在烛火下泛着蹊跷的铜绿色,与地宫鸦喙上的幽蓝如出一辙,那铜绿色在火焰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指尖突然刺痛,低头看见金锁片不知何时划破皮肤,血珠正顺着皇后寝宫暗纹的走向渗进木纹,血珠滚动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灵犀!"
范景轩的惊呼和药杵落地声同时炸响,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我佯装踉跄扶住药柜,袖中藏着的半块玉珏精准掉进黄芩堆,玉珏掉入黄芩堆的声音清脆悦耳。
当啷一声,赭石粉裹着的乌头壳突然开始蠕动,表皮裂开细缝,露出里面裹着的半片带符咒的龟甲,乌头壳蠕动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赵侍卫的刀已经架在张太医颈间,我却盯着从龟甲裂缝里钻出的红丝线——那材质,与范景轩方才扯断的、系着我和他的红线一模一样,红丝线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地宫婴啼声仿佛又在耳膜深处震颤,那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深深刺入人的脑海,而此刻太医院梁柱上,正缓缓浮现出用朱砂写的永和十七年字样,朱砂的颜色在梁柱上显得格外鲜艳。
"劳烦张太医解释解释。"我用染血的指尖捏起红丝线,它立刻像活物般缠上对方手腕,红丝线缠绕的声音如同蛇在爬行。"您这改良版的瘟疫药方里,怎么还掺着陛下寝殿的守宫砂?"
我捏着红丝线的手腕突然被范景轩握住,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我心头一跳,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将我的手腕灼伤。
张太医瘫坐在地上,那截红丝线如同活蛇般在他腕间游走,勒出的血痕与地宫鸦喙上的幽蓝纹路如出一辙,红丝线游走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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