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殿哗然中,我抖开从太医院取来的证物。
沾着牡丹花粉的腰牌,刻着九瓣莲的沉香木屑,还有半片浸透曼陀罗汁的布料——正是昨夜黑衣人褪色纹身下露出的胎记形状。
"西域暗桩用暹罗蛊虫操控死士,每日子时需以南海沉香镇痛。"我抓起布料按在丞相袖口,暗红血迹立刻浮现出相同的莲花纹,"诸位不妨闻闻,这九瓣莲的香气,是不是和丞相每日佩戴的佛珠一模一样?"
范景轩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珠滴在龙案上。
我强忍着没去扶他,指尖死死抠住鎏金栏杆:"三年前秋猎场刺杀,江家收到的调令盖着丞相私印。
昨夜刺客箭镞上的江氏云纹——"
"血口喷人!"丞相突然掀翻笏板,浑浊的眼珠泛起血丝,"老臣侍奉三朝,岂会......"
殿外突然传来铁甲铮鸣,陈将军逆光踏入大殿的身影惊飞了梁上燕雀。
他手中铁枪挑着个青布包裹,滴滴答答渗着蓝绿色黏液:"末将今晨突袭丞相别院,在地窖里找到三十只暹罗蛊虫——还有这个。"
染血的账册摔在金砖上,摊开的页面上赫然是西域文字写的军械数目。
我瞥见范景轩瞳孔骤缩,他沾血的指尖正按在"虎符"二字上,青筋几乎要挣破皮肤。
丞相踉跄着倒退两步,发冠歪斜地挂在花白鬓角。
我趁机抽出他腰间佛珠,沉香木珠在晨光中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蜷缩的蛊虫尸体:"诸位大人可要看仔细,这虫子背上是不是刻着丞相的族徽?"
"妖女......都是妖女的巫术!"丞相突然暴起扑来,我侧身闪避时,他枯槁的手掌擦过我颈侧,扯断了那串银铃。
范景轩的剑锋几乎同时抵住他咽喉,却在颤抖中割出一道血线。
殿外惊雷炸响的瞬间,紧闭的朱漆大门突然被狂风吹开。
裹着硫磺味的风雪里,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踏着满地碎冰走来,腰间玉佩撞出空灵的声响。
"精彩。"沙哑的嗓音像是生锈的刀刮过青砖,他抬手掷出个鎏金木匣,"但诸位不妨先看看这个——"
木匣滚到龙椅前自动弹开,半枚断裂的玉珏突然发出蜂鸣。
我踉跄着扶住龙案,眼睁睁看着范景轩佩剑脱手坠地——那玉珏的纹路,竟与他贴身佩戴二十年的那枚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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