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轩用染血的指尖挑起我下巴:"爱妃数星星的样子,比数梅花可爱些。"他指腹擦过我锁骨处的旧伤疤,那是穿书那日原主留下的——当时竟没发现这月牙形疤痕与御史大夫私章纹路如出一辙。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檐角脊兽。
我们跟着陈将军摸到西市当铺时,青砖墙缝里塞着的半张硝石购销凭证正被蚂蚁啃噬。
我蘸着桂花蜜在凭证背面描摹,蜜渍显出的莲花纹与掌事宫女腕上的一模一样。
"前朝余孽就这点手段?"范景轩突然咬破我指尖,将血珠弹在莲花纹上。
血迹晕开处浮现出丞相府的暗记,陈将军的陌刀应声劈开柜台,露出暗格里用松油封存的密信。
密信上的火漆印遇血即化,展开竟是半张火药坊构造图。
缺失的东北角让我想起今晨御膳房送来的樱桃酪,银匙碰到底部虎符时,曾听见类似齿轮转动的轻响——那食盒夹层里藏着另外半张图纸!
暴雨浇得宫道泛起铁腥味。
我们举着火折子钻进御膳房地窖时,陈将军的陌刀突然发出蜂鸣。
刀尖指向的腌菜坛底,半块硫磺矿石压着的,正是火药坊缺失的东北角构造图。
"这硫磺成色..."我碾碎矿石凑近鼻尖,硝石混着檀香的味道刺得系统界面又开始闪烁。
今晨系统提示的"硫磺七钱,硝石三两"突然在眼前重组,拼成"申时三刻,貔貅吞金"八个字。
范景轩的龙纹佩剑突然抵住我后腰:"爱妃对块石头都能发呆?"剑穗金线扫过我手背,在图纸上投下貔貅形状的暗影。
申时的钟声恰在此时响起,陈将军突然用陌刀劈开地窖砖墙——暗格里二十箱火药正滋滋冒着青烟!
雨丝混着冷汗滑进衣领。
我扯下范景轩的鎏金冠掷向引信,他反手将我按进怀里。
冠上东珠炸开的瞬间,陈将军的陌刀已挑飞所有火折子。
黑暗中有琉璃碎裂声,接着是丞相府死士的闷哼。
"爱妃的貔貅倒是贪吃。"范景轩舔去我耳后沾着的硫磺粉,指腹摩挲着从我袖袋摸出的半枚虎符。
那虎符缺口处正嵌着块碎琉璃,与他龙袍上缺失的第七颗明珠严丝合缝。
五更天的薄雾里,掌事宫女送来掺着蒙汗药的安神汤。
我假意失手打翻药碗,汤水泼湿的裙裾上,河泥混着硫磺绘出丞相府暗道地图。
范景轩的披风罩下来时,我闻见他衣襟沉水香里裹着的血腥味——是溶血之症发作的征兆。
当我们撬开第七块暗砖时,陈将军突然用陌刀挑起个玄铁匣。
匣面莲花纹遇血化开,露出里面用幻术封存的盟书。
范景轩割破手腕将血泼上去的刹那,系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盟书落款处的莲花纹章,正与我锁骨处的月牙疤重叠成完整的御史大夫私印!
晨光刺破窗纸时,钦天监方向传来巨响。
我数着范景轩襟口染血的盘扣,第七枚龙鳞扣的裂纹里,隐约渗出靛蓝色的药汁——正是昨夜破解幻术时,丞相府死士袖箭上淬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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