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开口,范景轩忽然将染血的虎符按在我唇上:"爱妃咬朕的那口,可比离魂散毒多了。"
神秘人的黑袍在晨光里寸寸碎裂,耳后的莲花刺青渗出血珠。
陈将军的刀尖挑开他衣襟,暗纹里竟缝着钦天监的星图——正是三日前暴雨夜,我在御花园埋琉璃时撞破的密道方位。
"晨雾沾湿硫磺粉会变靛青色?"丞相突然癫狂大笑,花白胡须沾满血沫,"江灵犀你自以为聪明,可知真正的河泥遇雨......"
他话音戛然而止。
我袖中滑出的琉璃碎片正巧落进铜壶滴漏,硫磺粉在积水中燃起蓝火,将满地玄铁匣烧得噼啪作响。
御史台私印的莲花纹在烈焰中扭曲变形,最终与范景轩腕间血痕重合。
"真正的河泥该混着沉水香。"我拾起烧焦的官印,缺口处赫然嵌着半片金箔——与龙纹地砖裂缝里那枚一模一样,"就像某些人用二十年时间,把前朝秘道挖进了自己的卧榻之下。"
范景轩忽然攥紧我的手腕。
他掌心那道陈年旧伤沾了溶血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粉金色,与神秘人耳后的刺青如出一辙。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今晨替他更衣时,那件染血的龙袍熏的正是沉水香。
陈将军的陌刀劈开最后一块暗砖时,满朝文武终于跪成一片。
范景轩却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染血的衣襟擦过锁骨处的月牙疤:"爱妃要不要解释下,昨夜为何出现在朕的温泉池?"
暮色漫过飞檐时,我正趴在养心殿的软榻上数琉璃珠子。
范景轩批奏折的朱砂笔第三次戳到我后颈,墨汁顺着脊梁滑进腰窝,凉得我踹翻了装河泥的陶罐。
"再乱动,就把你锁骨上那朵莲花画成牡丹。"他蘸着靛蓝药汁的笔尖悬在我肩头,"说说,怎么发现暗道地图藏在盘扣里的?"
我翻身咬住他的手腕,硫磺混着龙涎香的气味在舌尖炸开:"陛下不如先解释,为何每次中毒都要扯坏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范景轩袖中滑出的金箔擦过我耳垂,上面朱砂绘制的莲花纹章竟与我胎记完全重合。
他含着我的耳垂轻笑:"爱妃猜猜,御史大夫的官印为何偏偏少了这片花瓣?"
更漏声里,我摸到他腰间虎符的裂痕——与玄铁匣上的血痕严丝合缝。
正要细看,他突然将什么东西塞进我掌心。
温热的金箔上,除了莲花纹章,还多出一行小篆:
【永和十六年,江氏女婴左锁骨有月牙胎记】
夜风掀动纱帐时,我攥着那张金箔翻来覆去地看。
朱砂字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像极了御史台私印缺角处的血痂。
范景轩的呼吸声突然在头顶响起:"爱妃若是睡不着,不如帮朕看看这道伤......"
他撩开寝衣,心口处赫然有道月牙状的旧疤。
我指尖刚触到疤痕边缘,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陈将军的陌刀在庭院里闪过寒光,斩落的半截袖箭上,淬着与神秘人同款的靛蓝毒液。
范景轩将我按在怀里时,我闻到他衣襟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与烧毁的玄铁匣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他指尖摩挲着我锁骨处的胎记,突然轻笑:"爱妃的莲花纹,比钦天监星图还要烫手呢。"
我假装没看见他袖口沾着的金箔碎片。
那上面除了莲花纹,还有半个模糊的"江"字,墨色陈旧得像是二十年前的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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