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突然抓住我手腕,在我掌心画了个血淋淋的卍字符。
"江姑娘若是听见有人唤你闺名..."他浑浊的眼珠转向范景轩染血的箭袖,"就把雄黄粉撒在东南角的烛台上。"
村长用铜烟斗敲击地面时,地窖入口的青石板突然渗出黑血。
范景轩的暗卫举着火把围成圈,火光却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除了我映在墙上的三道重影。
"陛下可要牵牢臣妾。"我把浸过蛇毒的银丝缠在两人手腕间,故意让尾指擦过他腰间犀角铃铛,"若是走散了,这牵魂丝可是会要人命的。"
老郎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竟有半片金箔。
侍卫甲拔刀劈开蛛网密布的入口时,刀锋在石壁上擦出幽蓝的火星——和太后佛堂里长明灯的颜色如出一辙。
范景轩突然将我拽进怀里,染着丹寇的手指捏住我下巴:"卿卿猜猜,这地窖里埋着的,究竟是江家的罪证..."他喉结上的朱砂痣沁出血珠,"还是范氏皇族的棺材钉?"
我反手将金针刺入他虎口,趁他松劲时抢过琉璃灯。
灯芯爆开的刹那,照见地窖深处横七竖八的寒玉棺——每具棺材上都刻着江氏族徽,棺盖缝隙却渗出明黄色的绸缎料子。
"陛下不觉得有趣么?"我踢开脚边滚动的青铜觚,里面跌出枚刻着凤印的蜜蜡佛珠,"您亲自给太后选的六十寿礼,怎会出现在江家地窖?"
村长佝偻着背往台阶下走,蓑衣上的苍耳突然开始疯狂生长。
老郎中猛地拽住我披风,将鎏金盒子塞进我怀里时,我摸到盒底凹凸的纹路——是范景轩半月前丢失的私印。
当第七滴露水坠入琉璃灯时,范景轩突然扳过我的脸。
他唇间银光闪过,我齿关被迫咬住片冰凉的玉珏——正是太后凤冠上失踪的东珠坠子。
"爱妃的影子开始吞第五颗痣了。"他染血的拇指抹过我颈侧浮起的北斗七星,指尖龙涎香混着铁锈味,"你说...等七星连珠时,是江家的《青囊补遗》先毒死朕,还是朕的暗卫先屠尽江氏九族?"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脆响,混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我咽下喉间腥甜,攥紧袖中浸透雄黄的绢帕。
琉璃灯映出墙上扭曲的人影,那些影子脖颈处都缀着江家女眷独有的珍珠璎珞。
范景轩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剑身映出我发间金簪的倒影——那振翅欲飞的蝴蝶眼中,分明嵌着太后凤钗上的猫眼石。
"走吧。"我抢过侍卫甲手中的火把,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青白色,"再耽搁下去,地窖里的寒玉怕是要把某些人的秘密都冻成冰碴子了。"
腐朽的木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混着暗处此起彼伏的悉索声。
范景轩的体温透过牵魂丝传来,他腕间犀角铃铛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最后一级台阶没入黑暗时,我听见头顶石板轰然闭合的闷响——那声音像极了太后寝殿的楠木棺材合盖时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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