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什么?什么断亲?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事?”苏江一脸懵逼。
“呵呵!你女儿可是干了’好事’呢。”陈婆子见苏富贵夫妇不回答苏江的话,冷笑出声,“你的好闺女苏念兮胆敢让我孙子跟品香楼签契书卖身!”
苏江听到陈婆子的一席话,只觉得五雷轰顶,“不可能!念兮,念兮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求证地看向苏念兮。
“为什么这么做?指不定是卖我孙子她得到什么好处了。”陈婆子完全没有收敛,呛声道。
村长也只是摇头叹气,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念兮,你快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事,居然让村长和爹娘都做了这个决定。”
苏念兮并没有回答苏江的疑惑,而是一直围观热闹的乡亲们,东一句西一句的拼凑这件事的过程。
听完整个事件的苏江,脸通红一片,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但也没有出声训斥苏念兮,而是支吾了好几次,想说什么,看到晕倒的许桃香又将话咽了回去。
就在苏江手足无措的等待中,村长大儿子苏子阳拿着东西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苏小梅和陈小珠。
苏小梅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白着一张脸的苏念夏,她吓得跑上前询问苏念夏的状态。
陈小珠进门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奶奶虎视眈眈瞪着苏念兮,被吓得找到自己的哥哥,躲在了陈狗儿身后,小手还紧紧抓住陈狗儿的衣摆。
“爹,这断亲书我在家里写好了买回来的。您看需要改吗?”苏子阳虽然被今日这荒唐的事震惊到,但还是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苏子阳心里是不喜苏海那种小人得志的性格,他们的儿子都是同一届念书的学子,但是他的儿子一心求学,不像苏海的儿子小心思转得特别快,为人处事方面圆滑,这也导致苏海每回和他说起话来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现在苏富贵二儿子的女儿还做出卖自己村里男丁的丑事,他根本都不带一点犹豫的认同苏富贵与苏江断亲。
村长接过断亲书仔细看了一番,对着众人念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因苏江女儿行为不端,做出对苏家不利的恶事,为了不给苏家,苏姓一族抹黑,我苏富贵怀着大义灭亲的决心,与二儿子苏江一家签下此断亲书,断绝血缘关系,从此往来再无瓜葛。
苏江听着村长念的内容,整个人都颤抖不已,眼里露出痛苦和悲伤,还有挣扎。
“富贵,苏江,这内容你们可有异议?”村长向二人再确认一遍。
“内容是没错,但还要加上一个条件。”苏富贵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出声。
苏江以为苏富贵还念着他,眼里闪烁着些许希冀的光芒。
“说吧,是何条件?”
“为了苏江日后的不被孝道责罚,念兮需要交出与品香楼做的野菜买卖。”苏富贵的这一番话,惊住了苏江和苏念兮。
苏江没想到自己的爹最后想的不是挽救亲情,而是惦记上了女儿的买卖,顿时心里拔凉拔凉。
苏念兮则是没想到这苏富贵的算计如此精准,幸好原主爹不傻,没将自己另一个赚钱的买卖说出来,不然她杀人的人都有了。
“爷爷的意思是,只要我让出这门买卖,日后您二老便不再问我爹要赡养费?”苏念兮终于开口了,然,这一开口还是把在场的人惊住。
这苏丫头的语气没有半点慌乱,也就是说这买卖是真的,围观的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这丫头该不会没有卖人,而是带着陈狗儿做起买卖了吧。”
“嗐!谁知道呢!那丫头在陈狗儿家说的话什么卖身为奴之类的,这好端端做买卖怎么会牵扯到卖身呢?”
苏志刚听到苏富贵的话也是一愣,这丫头与品香楼还有买卖在?那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念兮丫头,村长爷爷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诱骗陈狗儿与品香楼签下卖身契?”村长并没有回应苏富贵的话,而是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苏念兮,语气严肃的开口。
苏念兮无语的撇了撇嘴,这村长还真是老糊涂了,现在才想起求证她这个当事人,不过没关系,这亲看来是很容易断的。
“村长爷爷,既然你心有正义,容许念兮为自己争辩一二,那念兮便给村长爷爷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苏志刚没想到苏念兮一开口便是逻辑通顺的话,甚至毫不怯场,语气里的淡定让他有种预感,这一切莫非都是这丫头主导出来的?
“前几日我在山上摘野菜的时候,摔到了一个坡下,但是那个坡没有树藤和上下的路,念兮呼救许久,正巧陈狗儿经过,救了念兮一命。后来,陈狗儿在山上摘到一株香味奇异的草,念兮闻着觉得特殊,突发奇想看能不能吃,去河里捞了一条鱼混合烤制,结果那鱼香味扑鼻,毫无腥臭,念兮想着这草如此独特,便建议狗儿同我一起去品香楼试试,若是掌柜看得上眼,这便是一桩独一无二的买卖,与狗儿兄妹是百利无一害。”
众人听得心里激动不已,这山上的野草如此之多,若是他们也找到那种香味特殊的草,那他们是不是也可以与大名鼎鼎的品香楼做起买卖?
陈婆子听得也是心神恍惚,她这孙子敢情是有了大机遇?所以才买得起那口崭新的大水缸?不行,回头得让他交出这门买卖给自己的大儿子。
村长也是脸色一变,神色惊喜交加,“然后呢?为何陈婆子说你把他孙子卖身?”
“因为狗儿虽然得到了这门买卖,但是掌柜限他十四日内交够一百斤给品香楼,否则违约是要赔偿的,但是陈狗儿身无分文,哪来的银钱赔偿?狗儿为了抓住这门买卖,给掌柜签下契书说自己完成不了便自愿卖身为奴,若是再有其他损失便让掌柜寻他的爷奶做主。”
村长听到了这个版本的解释,终于明了卖身为奴的意思?可是,一百斤不是很容易做到吗?哪里需要签订这种契书?
苏念兮环视了众人一圈,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这才继续道,“这种草在山上甚是稀少,我和狗儿曾找过一圈都未曾找到其他的……”
“我就说吧,这买卖哪有这么好做的,这不是上杆子卖身给品香楼吗?这陈婆子也是惨,摊上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孙子,不知道要赔多少银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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