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碎齿间所有声带精华的刹那,祭坛上空响起了幼年枕边常闻的碎玉铃音,碎玉铃音清脆悦耳,好似银铃一般。
谷主的祭服下摆突然燃起幽蓝火焰,那些号称永不熄灭的天火,此刻正贪婪地舔舐着冰面上蜿蜒的血渍,幽蓝火焰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陆无言的银甲彻底化作铁水渗入地脉时,萧砚将我淌着七色光晕的右手按在心脏位置,那七色光晕温暖而柔和,好似阳光一般。
那里有三百道新旧交叠的疤痕,每道伤痕下都埋着一片染血的冰晶——正是过去七年,他每次执行任务后悄悄藏起的逆鳞锁碎片,染血的冰晶闪烁着微弱的光,好似记忆的碎片。
"该收网了。"谷主含笑的声音震落祭坛边缘九盏魂灯,他绣着噬声蛊纹的袖口突然鼓胀如帆,"我的小琉璃......"天籁鼎裹挟着千年积怨轰然坠下的瞬间,我的耳蜗里炸开三百种哭嚎,哭嚎声好似狂风一般,呼啸着穿过我的耳膜。
萧砚喉间翻卷的逆鳞锁突然泛起虹光,那些冰蓝色脉络竟与我舌尖跳动的七窍印记严丝合缝地咬合,虹光闪烁着神秘的光,好似魔法一般。
"小心!"萧砚的断喝裹着血沫撞上我后颈,那断喝声好似警钟一般,让我瞬间清醒。
他左手腕骨突然诡异地反折,掌心凝结的冰刃堪堪斩断陆无言刺来的音波毒蛇,冰刃闪烁着寒光,好似利刃一般。
那些由《安魂谱》幻化的黑雾正疯狂侵蚀他肩胛处未愈的冰凌花,而我的声带仍在不受控地溢出《鹊桥仙》的残章,黑雾弥漫着,发出刺鼻的气味。
陆无言银甲尽褪的胸膛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他举起的审判刃上还沾着萧砚昨夜为我偷摘的雪昙花瓣,审判刃闪烁着寒光,好似死神的镰刀。
我齿间残留的桂花糖突然化作尖锐冰棱,七道音刃穿透他心口声纹契约的刹那,竟在祭坛青砖上绽开整片桂花林,桂花林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好似仙境一般。
"终于......"陆无言踉跄着跌进我怀中,他胸腔里飘出的最后缕声波凝成朵带露的雪昙,"替我......看看真正的天籁......"
谷主玄色祭服拂过满地落花时,我腕间的七色流光突然被某种古老韵律牵引,七色流光闪烁着神秘的光,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三根肋骨在清脆的断裂声中化作齑粉,剧痛却让我看清谷主袖摆上噬声蛊纹的走向——分明是倒悬的并蒂莲图腾,清脆的断裂声好似玻璃破碎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尖叫。
"好孩子。"谷主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我痉挛的喉管,他耳垂悬挂的碎玉铃铛正与天籁鼎产生诡异共鸣,碎玉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似与天籁鼎在对话。
"想知道萧砚的逆鳞锁为何能与你共鸣?"他突然捏住我破碎的肩胛骨,将我淌血的耳垂按进鼎身浮雕淌血的眼窝,"听听鼎底那对痴儿的遗音......"
鼎内翻涌的怨气突然具象成无数双透明手臂,那些由声波凝成的手指正温柔地梳理我暴走的七窍流光,透明手臂触摸着我的七窍流光,好似轻柔的抚摸。
萧砚破碎的护心印突然化作冰蝶群,它们撕咬着谷主衣袖的噬声蛊纹,翅翼抖落的磷粉竟在虚空绘出半幅破碎的《璇玑图》,冰蝶群飞舞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别看!"萧砚染血的掌心覆上我跳动的太阳穴,他脖颈逆鳞锁的虹光正在我瞳孔深处投影出古老图腾,"那是......"他未尽的话语突然被鼎内爆发的嘶鸣绞碎,十二尊乐神浮雕淌出的血泪竟在冰面汇聚成蜿蜒的琴弦,嘶鸣声好似野兽的咆哮,让我毛骨悚然。
谷主绣鞋碾碎最后一朵雪昙的刹那,我后颈突然传来萧砚幼年替我挡雷劫时的灼痛,那灼痛好似烈火一般,让我忍不住抽搐。
那些被逆鳞锁碎片镇压的冰晶记忆,此刻正顺着血脉攀爬成完整的真相脉络——三百年前某对擅奏《凤求凰》的眷侣,被活祭时相扣的十指间绽放的正是并蒂莲光纹,冰晶记忆在血脉中流动,好似电流一般。
"收声!"谷主突然暴喝,她袖中窜出的噬声蛊虫疯狂啃食我睫毛上的冰晶,噬声蛊虫啃食着冰晶,发出沙沙的声响。
天籁鼎底部传来玉石相击的脆响,那些透明手臂突然攥住我跳动的七窍印记,将某种超越音阶体系的古老韵律注入我即将崩裂的丹田,玉石相击的脆响好似清脆的钟声,让我精神一振。
萧砚的逆鳞锁碎片在共鸣中开始溶解,他染血的唇峰擦过我痉挛的指尖,残留的温度竟与鼎底渗出的冰寒声波完美交融,逆鳞锁碎片溶解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谷主绣着噬声蛊纹的裙裾拂过第三根琴弦状的血泪时,我破碎的声带突然不受控地溢出段陌生而哀婉的旋律——
那是母亲哄我入睡时常哼的残调,此刻却与鼎内翻涌的怨气谱成完整的《碎玉吟》,旋律悠扬而哀伤,好似一首挽歌。
天籁鼎突然发出饥渴的震颤,鼎身闭目微笑的乐神们齐齐转向我的方位,饥渴的震颤好似野兽的怒吼,让我感到恐惧。
谷主指尖的碎玉铃铛裂开蛛网纹,她绣满噬声蛊纹的广袖在罡风中猎猎作响,袖口露出的半截皓腕上,赫然浮现着与萧砚颈间相同的逆鳞锁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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