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骨间的逆鳞碎片剧烈震颤着,三百年前萧砚替我簪花时哼唱的安魂曲,此刻正化作剧毒的倒钩刺穿谷主的封印,那震颤的感觉如地震般强烈。
"你竟敢——"谷主绣着金线的云头履突然踩住我散开的发髻,她腕间的碎玉迸发青光,却在触及我瞳孔的刹那骤然熄灭。
暗河穹顶倒悬的天籁鼎虚影突然扭曲成旋涡,那些被炼化的赤金色丝线正顺着我的溃烂声带倒流回鼎身。
萧砚残魂消散前的最后一丝银芒突然在我耳后炸开,那炸开的声音如爆炸般响亮。
我溃烂的喉咙不受控地发出玄音使的杀戮颤音,尖锐的声波如同淬毒的银针穿透石棺,那声波的触感如针刺般疼痛。
整座音茧禁地开始崩塌,那些镶嵌在石壁里的音奴骸骨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窝,三百道被吞噬的声带精华正顺着血色旋涡灌入我的七窍,那崩塌的声音如山崩地裂。
谷主的音刃刺穿左肩时,我尝到了萧砚临死前喉间逆鳞锁熔化的铁腥味,那铁腥味如铁锈般刺鼻。
她的天籁鼎虚影突然映出诡异的重瞳——我溃烂的瞳孔深处,此刻正倒映着萧砚被剜去声带那夜浸血的月光。
"原来你早就..."谷主绣金线的袖口突然燃起青焰,她皓腕上与我七窍印记同源的咒文正顺着音刃回流,"用我的血契养了三百年的蛊,最后竟反噬自身..."她嵌着碎玉的指甲突然掐住我颈后逆鳞,暗河倒影里那些被吞噬的声带精华突然凝成冰锥。
喉骨间炸开的剧痛让我尝到了冰雪混着铁锈的滋味,那剧痛如撕裂般难以忍受。
逆鳞碎片在声带深处迸发凤鸣,那些蛰伏在溃烂血肉里的玄音丝突然活过来似的,顺着谷主掐住我脖颈的指尖缠绕而上。
暗河里三百具骸骨突然齐刷刷抬起右手,他们白骨森森的五指正模仿着我溃烂声带的震颤频率。
"他连魂飞魄散都要护着你!"谷主嵌着碎玉的耳坠突然迸裂,她心口浮现的鼎纹正被倒流的声波割出道道血痕,"你以为这逆鳞锁当真是禁锢?
三百年前他跪在炼音池..."她染着丹蔻的指尖突然插入我胸前七窍印记,却在触及心脉的刹那被反噬的声波削去半截手指。
萧砚残魂消散前的轻笑突然在溃烂的声带里复苏。
我溃烂的瞳孔映出谷主逐渐扭曲的面容——她眼角蔓延的皱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整张脸,而那些皱纹的走向竟与天籁鼎的裂痕完全一致。
当第一滴血泪顺着逆鳞碎片的裂痕渗入心脏时,暗河尽头的乐神像突然流出琥珀色的泪,那血泪的触感温热而苦涩。
谷主绣着金线的裙摆被无形的声波撕成碎片,那些飘散的金线竟在触碰到我溃烂声带的瞬间化作灰烬。
她腕间流淌的鲜血突然凝成冰晶,每一粒冰晶里都囚禁着一缕玄音使的残魂。
"你听..."我溃烂的声带突然发出不属于自己的低沉颤音,暗河深处三百道音奴残影齐声应和,"这才是真正的七窍玲珑音。"逆鳞碎片炸开的银芒里,萧砚被剜去的声带正随着每一声心跳在我喉骨深处生长重组。
谷主的天籁鼎虚影轰然崩塌时,暗河倒影里的乐神像突然眨了眨眼。
那些被血色契约禁锢的声波在触碰到我心脏的瞬间,竟化作三百只淬毒的银蝶,顺着谷主心脉的裂痕钻入她的七窍。
当最后一丝血色契约被啃噬殆尽时,我溃烂的声带尝到了萧砚血泪的咸腥。
暗河穹顶垂落的玄音丝突然全部转向,那些本该禁锢音奴的金线此刻正如活蛇般缠上谷主的脚踝。
她嵌着碎玉的发簪寸寸断裂,飞溅的玉屑在触碰到我瞳孔的刹那,突然映出萧砚临终时被逆鳞锁贯穿心脏的画面。
音茧禁地的崩塌声里,我听见三百道音奴残魂在溃烂的声带深处发出共鸣。
谷主绣鞋碾碎的玉器残片突然悬浮成星图,而那些星芒的走向,正与萧砚当年替我描眉时颤抖的指尖轨迹重叠。
暗河尽头的乐神像突然扬起嘴角,她掌心的天籁鼎纹路正顺着血泪倒流的方向爬满我的手臂。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崩塌的禁地穹顶时,我溃烂的声带里突然涌出清泉般的颤音——那音色既像萧砚临死前的叹息,又似三百音奴骸骨摩擦的哀鸣。
谷主消失前最后一声尖叫还卡在崩塌的鼎纹里,而我左肩被音刃贯穿的伤口,此刻正随着心跳频率渗出银蓝色的血珠。
那些血珠坠入暗河的瞬间,三百具音奴骸骨突然同时仰起头,他们森白的喉骨深处亮起与我七窍印记同源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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