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密道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我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我,当石壁坍塌时,那巨大的轰鸣声如同山崩地裂。
喉间逆鳞碎片突然发出尖啸,那尖啸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撕裂。
那些凝固在音阶符咒中的亡魂记忆疯狂涌入——我看见十六岁的萧砚跪在刑台上,谷主亲手将逆鳞锁钉入他喉结时,溅出的血珠分明凝成北斗七星的轨迹,那血珠带着一丝温热,溅在我脸上,仿佛是萧砚的痛苦在传递。
"苏玳!"
青铜箜篌最细的那根琴弦毫无征兆地崩断,那崩断声清脆而响亮,在密道中回荡。
我左耳滚烫的逆鳞碎片突然折射出冰蓝弧光,在坍塌的密道穹顶上划出北斗第七星的裂痕,那冰蓝弧光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密道的黑暗。
亡魂们爆裂的声带精华在裂痕处凝成血雾,雾中隐约传来镜湖特有的潮声,那潮声轻柔而舒缓,仿佛是镜湖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紫砚的尖啸突然被某种力量掐断。
我握紧染血的冰晶琴弦,在噬魂调的最后一个颤音里,听见自己破碎的声带正在重组——不是往日清越的女声,而是混杂着萧砚的低鸣与顾清梧嘶吼的诡异和声,那和声低沉而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萧砚残破的喉音混着血沫溅在我颈侧,北斗七星的裂痕突然渗出蓝紫色冰晶,那冰晶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触感光滑而坚硬。
那些冰棱倒映着顾清梧脖颈的逆鳞锁纹路,竟与萧砚当年被剜出的声带残片重叠成双生并蒂莲的形状。
我踩碎满地凝结的音阶符咒,舌尖尝到三年前萧砚替我挡下碎音刃时滴落的血珠滋味——那滴血此刻正在噬魂调的震颤中沸腾,那血珠的味道又苦又甜,仿佛是萧砚的爱与牺牲。
"往东!快!"
萧砚的幻影突然被音茧穹顶垂落的声纹铁链贯穿左肩,与我十六岁生辰那夜他替我受刑的位置分毫不差。
那些裹着紫藤花毒液的铁链竟在腐蚀他残魂的瞬间,显露出谷主特有的天籁鼎烙纹。
我攥紧掌中染血的冰晶琴弦,突然记起顾清梧教我星轨时说过的话:"北斗第七星的裂痕,是悬雍垂三寸最痛的软肋。"
青铜箜篌突然发出刺耳的共鸣,那共鸣声如同狂风呼啸,让人耳膜生疼。
十三根声带拧成的琴弦自动绞住紫砚袭来的音刃,那些淬毒的黑色音波在触及顾清梧残影时,突然扭曲成当年镜湖初雪的模样,那镜湖初雪的模样洁白而美丽,却又带着一丝诡异。
我看见自己左耳逆鳞碎片迸发出的蓝光,竟与萧砚被剜声带那夜藏在刑具暗格里的血玉髓产生共振,那蓝光与血玉髓的共振,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交织。
"你以为…他还能活过音茧反噬吗?"
紫砚的狂笑裹着腐烂的紫藤花瓣灌入耳蜗,我喉间逆鳞锁的碎片突然逆时针旋转,那旋转的碎片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在喉间刺痛着我。
那些凝固在声带中的三百亡魂记忆疯狂翻涌——十六岁的萧砚跪在刑台,谷主刺入逆鳞锁的冰锥尖端,分明刻着顾清梧左手小指缺失的骨节形状。
音茧穹顶轰然坠落血色冰棱,那血色冰棱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坠落时发出“砰砰”的声响。
我踩着自己声带撕裂溢出的银蓝血珠,在青铜箜篌崩断的第七根琴弦上,看见顾清梧当年被毒哑时攥碎的半块玉佩——那裂纹竟与今夜北斗第七星的裂痕完全重合。
萧砚的幻影突然化作冰晶粉尘,裹挟着紫砚袭来的九条音刃毒蛇,狠狠撞向穹顶倒悬的逆鳞锁虚影。
"顾清梧…他当年为救我…"
萧砚最后的喉音被谷主的天籁残音绞成碎片。
那些裹着紫黑色符咒的音波穿透我的耳膜,在悬雍垂三寸处凝结成剧毒冰锥,那剧毒冰锥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刺痛着我的咽喉。
我撕开被声带精华灼伤的咽喉,任由银蓝色血雾浸透青铜箜篌残骸——那些血珠在触及顾清梧魂火的瞬间,竟凝成三年前萧砚教我吞声刃时,偷偷藏在我齿间的半枚逆鳞锁残片。
音茧反噬的声纹铁链突然集体绷断,那绷断声清脆而响亮,在密道中回荡。
我听见自己破碎的声带在唱噬魂调的最后一个转音,那音调里混杂着萧砚的低鸣与顾清梧的嘶吼。
三百亡魂的声带精华突然从脚踝蛛网中挣脱,在青铜箜篌的十三根断弦上凝结成血色冰刃,那血色冰刃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触感光滑而锋利。
那些冰刃倒映着音茧穹顶的裂痕,每一道裂痕里都浮动着顾清梧被割裂的声带残影。
紫砚的毒音蛇突然发出凄厉哀嚎,那哀嚎声凄惨而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谷主的天籁残音在触及北斗第七星冰晶的刹那,竟显露出三年前镜湖冰面下的暗红血丝——那正是顾清梧被毒哑时,用断指在冰面刻下的星轨残图。
我攥紧逆鳞碎片割破的掌心,任由混着声带精华的血珠浸透冰晶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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