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绢帛上,"声灵容器"四字正渗出暗金液体。
那些蜿蜒的墨迹与萧砚逆鳞锁的纹路完美重合,甚至包含他教我音律时总爱摩挲的梧桐叶脉细节。
谷主的狂笑突然停滞,他脖颈的暗金纹路开始不受控地流向天籁鼎。
"原来你把他炼成了…"钟离垂死的瞳孔突然迸发精光,他破碎的喉骨竟发出完整的徵调颤音。
云袖的尖指甲突然刺穿血雾中的秘典残卷,她撕裂的声带里传出诡异的双重音:"我要听…我要…"
穹顶轰然坍塌的瞬间,我咽下喉间翻涌的晶种残渣。
那些被云袖血液污染的声纹丝线突然反向侵蚀她的神经,将她癫狂的嘶吼转化成尖锐的降羽调。
在最后一块棱镜坠落的阴影里,我瞥见谷主脖颈的暗金纹路正疯狂涌向云袖溃烂的喉管——像无数条渴求宿主的赤蛇。
云袖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她插入自己声带的指甲尖端,正凝结出一粒暗金色血珠。
倒映在血珠表面的不是正在崩塌的穹顶,而是萧砚当年被剜出声带时,喉骨深处一闪而过的梧桐叶状烙印。
谷主的天籁鼎突然发出类似幼兽呜咽的颤音。
那些即将吞噬云袖的暗金纹路诡异地停滞在半空,仿佛被某种更高阶的声波震慑。
我肋骨上的护心音纹突然灼烧起来——那温度与萧砚最后一次拥抱我时,隔着玄铁铠甲传来的体温一模一样。
云袖爆裂的瞳孔突然淌下两行血泪。
她溃烂的喉管深处,传出类似骨哨摩擦逆鳞锁的刮擦声。
在完全坍塌的轰鸣声中,我听见她残破的声带挤出半句扭曲的泣音:"玄音使的…临终…"
暗金色血珠轰然炸裂。
那些飞溅的液体在落地前突然凝成无数枚袖珍逆鳞锁,每一枚都震颤着萧砚教我识谱时哼过的摇篮曲变调。
谷主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脖颈的纹路正被某种力量强行拽向云袖的喉骨裂口——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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