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声真正的鸟鸣刺穿云层时,那清脆的鸟鸣声如同一缕清泉,我按在萧砚心口的手掌摸到了跳动频率异常的震颤,那震颤如同擂鼓,在掌心传递。
那些本该属于我的半条声脉,此刻正在他心脏里吟唱着走调的《凤求凰》,那走调的曲调带着一丝哀伤。
冰面裂痕骤然漫上猩红纹路,谷主癫狂的笑声裹着蜂鸣穿透髓海,那笑声和蜂鸣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
萧砚掐在我腰间的掌心迸出黑金交错的声纹,那些纹路像活过来的刺藤扎进皮肉,那刺痛感如万箭穿心,我尝到喉间翻涌的血腥气里竟混着三年前顾清梧喂我喝下的莲心露味道,那独特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你的血..."萧砚瞳孔里的金光在涣散,喉结在我指腹下痉挛般滚动,那滚动的触感让人揪心,"会烧穿我的封印。"
我后腰撞上冰面凸起的声纹结晶,碎冰渣混着血水渗进脊椎骨缝,那冰冷和刺痛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七窍涌出的血雾在晨曦里凝成蛛网,每一根血丝都倒映着昨夜洗髓池的画面——顾清梧的残魂在萧砚喉骨深处一闪而过,指尖缠绕的正是当年与我交换的同心结,血雾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吞下去!"我发狠咬破萧砚下唇,将混着金线的血沫渡进他齿缝,那血沫的温热和血腥在口中交融。
锁骨处的婚契符突然烧穿皮肉,在冰面烙出焦黑的饕餮纹,那焦糊的气味弥漫开来。
那些本该禁锢我的声纹锁链,此刻正沿着萧砚颈侧逆鳞锁的裂痕爬向天灵盖,声纹锁链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如同虫子蠕动。
萧砚的嘶吼震碎冰层下潜伏的声波阵眼,那嘶吼声如雷霆万钧,冰层破碎的声音让人震撼。
我们纠缠的声带突然共鸣出诡异的第三重音调,像有把冰锥在颅骨内剐蹭,那尖锐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
我睁着被血糊住的左眼,看见自己喷在他锁骨的血珠正凝成顾清梧独创的《锁心咒》纹路——那是我们大婚当夜,他在我脊背绘制的双生符,血珠凝结的过程如同魔法般神奇。
"你早就知道..."我破碎的声带挤出冷笑,指甲抠进萧砚后颈被逆鳞锁腐蚀的伤口,那伤口的刺痛感和血腥气让人作呕,"三年前剖走我半条声脉的不是谷主..."
地底传来的玉碎声突然变调成唢呐的凄厉长鸣,那凄厉的长鸣声让人不寒而栗。
萧砚瞳孔深处的金光炸成星屑,那些嵌在他声脉里的鸳鸯结突然活过来,勒着我心脏往他胸腔里拽,那勒紧的感觉如同绳索捆绑。
喉骨深处的异物终于显形——半截染着顾清梧魂火的声带碎片,正与我髓海里的金线声纹疯狂交缠,那交缠的场景如同两条蛟龙争斗。
天籁鼎的哀嚎震落崖顶千年冰凌,那哀嚎声如泣如诉,冰凌掉落的声音如同闷雷。
谷主的声波漩涡在触及我们融合血雾的刹那,突然反卷成赤金凤凰的形态,那赤金凤凰的形态光彩夺目。
我碎裂的指甲深深扎进萧砚肩胛骨,在剧痛中看清他心脏表面密密麻麻的封印符咒——每个符咒落款都是顾清梧的魂印,那封印符咒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现在...咳...明白为何要你吞血了?"我呛出喉间滚烫的金色血块,那些血珠坠地时竟长出并蒂莲的虚影,那并蒂莲的虚影如梦如幻。
萧砚按在我心口的手掌突然穿透皮肉,攥住那截与顾清梧魂火共鸣的声带残片,那穿透的刺痛感让人昏厥。
冰层轰然塌陷的瞬间,我听见自己三百根骨头上同时响起编钟声,那编钟声清脆而宏大。
萧砚刺入我心脏的声带碎片突然开出血色曼陀罗,那些花瓣脉络里流淌的正是顾清梧当年剖给我的半碗心头血,血色曼陀罗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谷主的阵法残纹在花蕊中扭曲成求救符咒,却被突然倒流的婚契血雾冻成冰雕,那冰雕晶莹剔透。
"阿玳..."萧砚咳出的黑血在冰面绘出残缺的星象图,他恢复清明的瞳孔映出我七窍漫出的金红血雾,那金红血雾在晨光中闪耀。
破晓的鸟鸣在此刻刺穿云层。
我炸开的血雾在谷主降临的威压中凝成半透明茧壳,那些悬浮的血珠内部隐约浮现出顾清梧独创的符咒笔触,那符咒笔触神秘而复杂。
萧砚的逆鳞锁碎片突然全部离体,在我周身旋转成二十八星宿的排列,每片碎玉都映出当年顾清梧教我画婚契符时,笔尖滴落的朱砂泪,碎玉旋转时发出的“呼呼”声,如同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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