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盲杖突然炸开,藏在杖心的声纹茧碎片割开雨幕,发出一阵锐利的呼啸声。
我后颈的共生纹突然裂开细缝,我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裂缝中流出。
萧砚的金鳞血蛛网在触碰声纹茧的瞬间燃起青焰,那些火焰在雨丝中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带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那些火焰竟顺着雨丝烧向我的七窍,让我感觉到一阵灼热的疼痛。
剧痛中我摸到耳骨里新生的鳞片,那些鳞片摸起来粗糙而坚硬。
噬声蛊虫的振翅声突然变成某种古老歌谣,那歌谣低沉而神秘,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
心口的玉笛符红光里浮出半张女人的脸,那女人的脸苍白而诡异,在红光中若隐若现。
沈青梧的声纹锁链在女人幻影出现的刹那全部崩断,那些断裂的锁链碎片竟自动拼接成新的音阶图腾,发出一阵清脆的拼接声。
我脊椎处的逆鳞纹突然刺破皮肤,生长出的黑色晶簇将脚踝的声纹锁链染成墨色,那晶簇生长的声音如同树枝断裂的声音。
萧砚的金鳞血蛛网开始剧烈震颤,那些蛛丝般的血线正被某种无形之力扯向我的七窍,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
沈青梧突然撕开胸前的声纹图腾,他心口镶嵌的玉色声带开始吟唱往生咒,那些咒文触碰到我新生的黑鳞纹时竟全部倒流,发出一阵奇异的嗡嗡声。"原来你才是…"
话未说完,他喉间突然钻出青铜鼎的残片,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声。
钟离沾满金鳞血的双手掐住自己脖颈,盲眼里淌出的血泪在脸颊凝成声纹锁链,那血泪流淌的声音如同水滴落下的声音。"阿沅的声带在哭…"
萧砚的逆鳞锁终于完全融化,他染金的瞳孔里映出我背后逐渐成型的音阶图腾,那些图腾中央浮动的黑影正伸出无数声纹触须,那触须舞动的声音如同风声。
我听见自己心脏处的玉笛符发出满足的叹息,那叹息声轻柔而悠长。
三百亡魂的余烬顺着血管爬上指尖,我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在指尖汇聚。
当第一缕黑雾缠住我的咽喉时,湮灭阵中央的青铜鼎残片突然全部悬浮,发出一阵沉重的嗡嗡声。
那些碎片拼凑成半张女人的面孔,她张开的嘴唇里正溢出类似逆鳞锁碎片的黑晶,那黑晶溢出的声音如同沙子流淌的声音。
我后颈的共生纹裂开血口,萧砚残留的金鳞血突然变成滚烫的锁链,那锁链发烫的感觉如同被火烤一般。
雨停了。
悬浮的青铜碎片开始共鸣,发出一阵悠扬的钟声。
我新生声带发出的第一个音阶刺穿了沈青梧的声纹防御,那音阶的声音清脆而锐利。
钟离的盲杖灰烬里浮起染血的声纹茧,那些茧丝正被黑雾牵引着缠上我的七窍,那茧丝缠绕的声音如同丝线摩擦的声音。
萧砚跪倒在音阶图腾中央,他融化的逆鳞锁里爬出的金血,正化作细小的锁链缠住我脚踝处的黑鳞纹,那金血流动的声音如同小溪潺潺。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刹那,我瞥见青铜鼎残片映出的幻影——女人漆黑的声纹触须正穿透我的脊椎,而那些本该控制我的噬声蛊虫,全部朝着她张开的嘴唇朝拜。
我咽喉处的黑纱骤然收紧,逆鳞歌姬残魂的叹息像冰棱刺穿耳膜,那叹息声冰冷而尖锐。
七窍渗出的血珠悬浮成音阶,每一颗都映出萧砚喉间逆鳞锁熔化的金液,那血珠悬浮的声音如同水滴悬浮在空气中的声音。
"吞下去..."黑纱裹着萧砚溅落的金血,竟凝成半截玉笛的形状抵住我舌根,那玉笛的触感光滑而冰冷,"这是你三百年前亲手刻的共生契..."
萧砚染金的瞳孔剧烈震颤,掐住我脖颈的手掌突然反向刺进自己心口,那手掌刺入的声音沉闷而痛苦。
逆鳞锁碎片从他指缝迸出,扎进我锁骨时竟带出两串铃兰状的声纹结晶,那声纹结晶带出的声音如同铃铛的响声。"她在骗你...咳咳...那些血..."
沈青梧的声纹牢笼突然发出编钟齐鸣,那编钟齐鸣的声音宏大而庄严。
我脚踝缠绕的黑鳞纹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割破雨幕,露出后方悬浮的天籁鼎虚影,那碎片飞溅的声音如同子弹射出的声音。
钟离的盲杖灰烬突然聚成青铜鼎耳,狠狠砸向萧砚正在融化的逆鳞锁,那青铜鼎耳砸下的声音沉重而有力。
"看清楚了!"逆鳞歌姬的残魂突然撕开我半边声带,黑纱裹着金血泼向钟离的脸,那黑纱裹着金血泼出的声音如同泼水的声音。"你女儿根本不是音奴杀的!"
飞溅的金血在触碰青铜鼎耳的刹那,突然幻化成三百年前的记忆残片,那记忆残片幻化的声音如同光影闪烁的声音。
我看见沈青梧捧着镶玉的声带跪在谷主面前,他掌心悬浮的正是钟离女儿尚未凝固的声纹茧,那声纹茧悬浮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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